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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巴的習慣……思及那張小小的臉，心開始發酵，滿滿的，是幸福。嘴角不自覺地扯起一個弧度，洋溢著戀愛光亮的弧度。

“別緊張，你喜歡他就更好了。”不忍再捉弄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多日來一直痠痛的筋骨，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傅大嫂，你不介意？”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我，大眼姑娘好奇地問。

“嗯，確切的說，是我男人的話我很有所謂，”見那大眼黯淡下去，話鋒馬上一轉“可惜他不是我男人，所以我沒必要有所謂啊。”

“什麼？”

“我說他不是我男人，其實啊……”我擠眉弄眼地示意大眼姑娘靠近些，對著她一頓竊竊私語，不一會，便聽的她大眼含淚，一個勁地跟我保證，她一定會好好愛雲清，給他幸福和溫暖。

看著這條傻魚兒上鉤，我樂了，一肚子的壞水沒地方使，又拽著她一通耳語，給她出些陰招損招，聽得她是一陣的面紅耳赤，直呼不行。

“看來你還是不夠愛他啊，唉…。。看來真如那個大師所言，他要青燈古佛，孤獨終老了……”搖著頭，小臉一副苦瓜樣，將那神棍的口氣學的個十成十。看著一臉掙扎的大眼姑娘，心裡樂開了花，這麼純的小丫頭還和我這兩世為人的怪物鬥，嘿嘿，不曉得雲清喜不喜歡我送他的回禮。記得有兩句話咋說的？好像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哈哈~~~

“我答應……”內心交鋒了半天，大眼姑娘終於選擇了投靠衝動的魔鬼，一臉羞澀地低著頭答應道。

“嗯，那今天我就安排，早點動手，省的夜長夢多。”看著那個叫漢娜的大眼姑娘酡紅著臉出了帳篷，我實在憋不住，捂著肚子放聲大笑，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出來。雲清，你一定想不到，我在這裡等著你。

……

夜，漸漸降臨，帳篷外也越來越熱鬧。

草原上的赫氏人最不缺的便是豐富的夜生活。點上一堆篝火，烤上一隻羊，喝著羊奶酒，盡情地歌舞，跳出他們的喜慶，他們的歡樂，他們的知足。

換上漢娜的衣衫，便被她拖出帳篷。

洗淨又恢復嬌豔之色的臉上輕描著娥眉，點著朱唇，沒有過多的修飾，卻一樣嬌媚萬分。一頭銀絲被巧手的漢娜盤到頭頂，以她們民族特有的淺紅色扎花圖騰頭飾裝點著，帶著些異域風情。小巧肥厚的耳垂上掛著大輪的銀色耳墜，有些狂野，有些放肆。淺紫色的短裝，有些鬆垮地穿在身上，多了分隨性，少了絲媚態。

在眾人驚豔，雲清滿意的眼神中，帶著親和的笑坐到篝火前，接過他們遞來的羊奶酒，爽氣地一口飲下。

火辣辣地感覺從口中一直蔓延到心底，赫氏的酒，一如他們的人，烈卻豪氣。那酒入口辛辣，卻回味甘甜，前世燒刀子般的口感讓我異常喜歡。又接連要了好幾碗，一口喝下。這般小小的放縱讓我有些激動，一如趁著妻子不在家，招呼來一群朋友在家裡盡情胡鬧的男人，有著偷著樂的快感。

“別喝多了。”伸手撫上暈染上酒紅色的俏臉，帶著幾分的疼惜，幾分的憐愛，柔聲勸道。那份溫柔，讓我有些迷糊的心顫了一顫。繼而揚起一抹痴笑，對著那群激動的赫氏族人道“今天大家這麼高興，有酒有肉的，沒歌舞怎麼行，大家救了我們兩人的命，無以為報，就讓我相公為大家表演一段，助助興。”

原本以為雲清會不快，甚至陰沉下臉調頭就走，誰知他好似吃錯藥一般，點頭答應，落落大方地開口唱起我熟悉的旋律。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迴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成灰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我只取一瓢愛了解

只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

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

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發如雪》”

雲清低沉的嗓音，放柔的聲線，還有那的深情注視，讓我惶恐，想逃，卻又無處可逃。他的目光緊緊鎖定我，不給我閃躲的機會，似乎要我給一個答案，一個不允許拒絕的答案。

知道逃不了，只能裝醉，人，該糊塗時便要糊塗，太過清醒反而是種麻煩。這，也許就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