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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餐一頓。也不多磨菇,生怕血腥味會引來更強大的食肉動物。跨進那屍堆中,尋到那匹活活嚇死的馬的屍體,狠狠踹了一腳馬屁股出氣,若非它太過膽小,我和雲清也不至於那般苦戰,險些賠上了小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拽出了被馬壓在身下的存放乾糧水袋的包袱。帶血的小手摸索了許久,發現乾糧全在,只是大部分水袋都被馬身壓破,能倖免的只有兩袋水了。
“還好還好,沒有一滴都沒剩。”我明白,在這般環境下,自怨自艾只會加速死亡,樂觀,興許能走的更遠。面對碩果僅存的兩袋水,我已然很知足了,有,總勝於無。
在包袱裡翻尋的手終於摸到一個小瓷瓶,取出一看,又將其小心地收入衣襟中。站起身,背上那個頗有些分量的包袱,沿著原路尋那病號去了。
。。。。。。
負重前進的我比來時慢了許多,加上昨夜的一戰也耗去了大半的力氣,來時才走了半個時辰的路硬生生花了一個時辰才回到原先那個地方。看著空空如也的沙地,我頓時傻了。雲清人呢?病號呢?那條陰沉的蛇呢?
莫非被狼給拖走了?還是遇上的土著王子見他模樣還過的去,搶回去當媳婦了?
呸!呸!搖搖頭,將那些可笑的想法甩出腦袋。思忖了半天,才明白,他以為我扔下他一個人逃命去了,遂他也自己走了。
這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傢伙,我就這麼像沒義氣的人?雖然我承認,我的確動過拋下他的念頭,但那只是一瞬間,很快那個邪惡的念頭便被理智掃出腦海,原因很簡單,一個人,根本挨不過這裡的夜,更何況,現在耗光內力的我。多個人,多分溫度,多點活下去的希望。
搖著頭,惱怒於雲清的胡來,為了生存,我也只能想著辦法去尋他。只是這黃沙的世界裡,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在哪你都分不清滴),也不知他朝哪個方向去了,叫我如何去找。
一腳踹起一地的黃沙,眼尖的看到那黃色裡夾雜著些許的血色沙礫。看看正前方,好吧,死馬當作活馬醫,就它了。
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著,一直沒有看到他的人影。被烈日曬得幾乎要褪下一層皮的我口乾舌燥,也沒捨得去喝那所剩不多的水。能撐便撐一會吧,實在不行才能喝一口,這是我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想要活命必須遵守的規矩。
一直朝著前方走去,人未尋到,而夜幕,又將降臨。
看看有些暗下來的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滿是風沙,蠟黃的臉怎麼也笑不出以前那種風華絕代的媚樣,更多的,是苦澀。今夜,看來不好過。還是找個沙丘,去背風坡窩一夜吧。至於雲清,希望他這條蛇命好些硬些,能撐過去。
承重的雙腿已經從邁步變成了拖腿,一心往前的我一個踉蹌被絆倒。剛想咒罵,卻發現那被黃沙埋去大半個身子的赫然是出走的雲清。
修長的身子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如同受傷的蛇,盤旋著身子。那不可一世,時而迸出冷光的狹長眸子被垂下的眼瞼緊緊地蓋住,掩去了那分戾氣。眉,緊鎖,深邃的五官皺成一團,那淡紫色的薄唇已經裂開了好多道深深的裂痕,像缺水的土地一般,龜裂著。
生怕他就這麼一個不小心上了西天,趕忙從包袱裡取出我一直沒捨得喝的水,扶起他的身子。想要掰開他的唇,卻發現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讓那已經乾裂到極限的唇瓣多一道裂痕。
指尖沾上一些清水,小心的沿著他的唇形,一點點滋潤那乾涸的唇畔,直到確定他不會因為張嘴而傷了唇時,才將水袋送至他唇邊,輕聲道“張嘴~”
即便昏迷,對水的那分渴望一份都沒有減少,那也許也是對生的渴求,一直蜷縮的他猛然捧起了水袋,大口喝了起來,待我想去強奪下那水袋時,裡面已經空蕩蕩的,一滴也沒有留下。
OO你個XX,老孃一路來都沒捨得怎麼碰,你個白眼狼竟然一口全喝了。湧起一把掐死他的衝動,但看到他那慘白的臉,還是作罷。我也沒有多少力氣了,掐他還嫌浪費呢。
趁著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包紮好他的傷,拖死狗般將他拖到沙丘的背風坡,蓋上被褥,擁著他躺下。
夜漸深,氣溫驟降,那滾燙的沙洲變得有如冰窖。
徹骨的寒讓懷中的雲清清醒了幾分,費力地撐起眼瞼,看著我佈滿風沙的蠟黃色的臉,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感動滑過,片刻,又被他的怒火烘烤地一乾二淨。
“你回來做什麼?”即便虛弱,話語裡的威懾之意一點也不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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