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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些小東西,這些天也太不象話,我的糧食正夠我一年的口糧,你們也要和我爭嘴,爭嘴也罷了,還咬糧囤,不叫我活了咋的?”
老鼠們象是聽懂了,一個個點頭表示知罪.祝老頭又說:“怎麼也要留足我的口糧,以後誰也別再咬糧囤了。”
說完,再次閉目,口中唸唸有詞,規規矩矩的鼠們這才紛紛起身,各自離去。瘸哥悄悄退出祝髮財家院子,一拐一拐地回家,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講給瞎嫂聽。
瞎嫂說:“祝老頭會念‘聚鼠咒’”。
瘸哥想起自己家糧食被糟蹋而苦無良計,心想:這豈不是上好之策?一連幾日,他都在想學“聚鼠咒”的事。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他自備幾包肉食和一瓶好酒,走進祝髮財家。祝老頭平常本不喝酒,但禁不住瘸哥的再三勸說,結果時間不長便臉紅脖子粗,眼角掛滿眼屎。在瘸哥拐彎抹角地央求下,祝老頭迷迷乎乎開始教瘸哥咒語,念一句,頓一頓。瘸哥一句句狠勁往腦子裡記著,怕記不牢,一連讓祝老頭教了四五遍,教完最後一遍,祝老頭一歪斜躺在了炕上,酣睡過去。
瘸哥忙扶他倒下,把門掩好,回家躺在炕上。他乘還清醒一遍遍溫習那咒語。瞎嫂說:“你就惹禍吧。”
瘸哥並不答話。第二天一大早,瞎嫂還在睡覺,瘸哥早早穿衣下炕。他怕在屋裡聚鼠會嚇著瞎嫂,就走到屋外天井裡,學祝老頭的樣子盤腿坐下,開始閉目輕聲唸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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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咒語唸完睜眼時,他差點嚇破了膽!但見整個天井裡密密匝匝滿是灰的、白的,花的一片老鼠,多得根本無法計數,一直排出幾十步遠——祝老頭在自家屋裡聚的是自家的鼠,他在天井裡唸咒,把全村的鼠都聚來了。
瘸哥穩穩心神,開始學祝老頭的樣子給鼠們訓話,說些不要糟蹋糧食,特別是不要咬糧囤的話。話說完他才想起,散鼠也是要念咒的,可昨晚一時疏忽,忘學散鼠咒了,一時心慌,直愣愣坐在地上不敢再動,兩腿開始抖動起來。
河父海母9(2)
群鼠此時顯得有些不耐煩,有幾隻吱吱叫了起來。
若不是酒醒的孤老頭被人及時由到現場,瘸哥究竟會惹事生非多大的禍事誰也說不清。
當發財踉踉蹌蹌趕到瘸哥家時,見成千上萬只老鼠排成一大片。
他慌忙蹲下身,盤起雙腿,念起咒語。慌亂的鼠們這才安靜下來,有條不紊地紛紛離去。
瘸哥被孤老頭罵了個狗血噴頭,他一時滿臉羞愧,聚鼠咒一時忘得一乾二淨。但自此,雖仍有老鼠偷吃糧食,但很少有咬糧囤的事發生,人們睡覺時,再也聽不到那此起彼伏的“嘎吱吱”聲了。
趕著馬車進鹽城鎮的兆喜將荒原上鬧鼠災的事告訴了兆富,兆富毫無反映,他正沉緬於破解機器磨面的奧妙中。
磨房中的兆富
這對自幼性格差異不似同父母的兄弟很快便無話可說,兆喜按照母親的囑咐把一疊鈔票交給二弟,便趕著馬車離去。
送大哥出磨房時,兆富說:“總有一天,我也能造一臺磨面機器。”兆喜感到二弟的話無法理解,根本沒往心裡去。
磨房的主人叫任小二,他為東家在磨房做了半輩子工,天下一變,磨房輕而易舉地落到了他的手裡。任小二曾為老闆的死和到手的磨房激動得幾夜未睡。兆富的到來正中他下懷,因為年輕人說不要工錢只管三餐。整日慶幸僱了好個幫工的磨房主人並不知幫工的心思,他更不知道每天夜裡,年輕人會徹夜不眠地在研究機器的原理。
一個月後,兆富偷偷買來一把鏍絲刀,將表層的幾個螺釘擰開,開始研究機器的構造。他做得密不透風,上半夜睡覺,下半夜研究機器構造,但在天亮時總把一切零件裝好。磨房主人父女趕來時,已搖動機器開工。
兆富沉湎於自己的研究中,竟然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沒注意除老闆外還有個俊俏的姑娘,直到那晚磨房主人因身體不適,只有姑娘一個人和他加點幹活時,他才被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所吸引,並鬼使神差地一下子想到了瞎嫂。
這個叫花的姑娘已早早對悶聲不響的年輕人情有獨鍾。她暗自慶幸有機會單獨和他在一起,幹起活來格外賣勁。臨來時梳洗打扮一番,有意無意地將一頭黑髮與兆富身體接觸。
在昏暗的煤油燈光和粉塵裡,四目時常短短的一對,又各自避開。這個晚上兩個人各被對方吸引,竟忘了飛快流失的時間,直到忽然想起什麼的磨房主人拖著病體趕來,他們才知已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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