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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東行好歹也是個官身,領著朝廷俸祿,又是即將出徵北疆的勇士,她怎麼就有這樣大的膽子?
盧老夫人冷哼一聲:“真真是丟盡了我們顧家女兒的臉面”說罷叫人傳了仲茂林回來,命他立時去向侍郎府報信:“替我問問大老夫人,她是怎麼教的女兒,那還是個朝廷命官呢,人還沒離京,她就敢帶人上門奪產賣人,敢情是嫌柳姑爺名聲太好了,日子太安靜了,想要讓御史給柳姑爺尋點不痛快呢?只是她自個兒要害自個兒的夫婿不打緊,我們顧家可還要臉面呢別以為出了嫁,做了當家太太,夫婿又是高官厚祿,就把孃家的祖宗名聲都給拋在腦後了”
仲茂林領了命急急去了。文怡稍稍安心了些,想了想,又暗暗為祖母的做法叫好,只是還有些擔心:“仲叔這一趟差事總要費些時間的,等大伯祖母得了信,再派人過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三姑母到底是尚書夫人,又帶了許多人,柳大哥才搬出來獨立門戶,家裡人手並不多,若是攔不住怎麼辦?孫女兒就怕他們都是家僕,便是鬧到官前,也是要吃虧的。”
盧老夫人板著臉道:“鬧到官前又如何?這事兒說來雖是小輩的奴僕衝撞長輩,但又何嘗不是長輩不慈,要仗勢欺凌小輩?真鬧出來了,丟臉的是柳姑爺我倒恨不得官府正經審一回案子呢,叫京里人都知道知道,庶出的子嗣是如何霸佔嫡長子家產,又一再欺凌嫡系血脈的”
文怡聽得心裡也覺得痛快,但還有幾分理智,低聲勸道:“祖母別生氣,這事兒若真鬧出來了,柳大哥未必能得什麼好,他雖是嫡長子,但柳姑父的生母卻是姚家女呢。”
盧老夫人聞言頓了頓,也有幾分洩氣,臉色更難看了。如今姚皇后雖無子,但在宮裡地位穩固,姚家又是世宦之家,為官做宦的族人門生眾多,官府未必會為了柳東行一個新入職的從五品武官,得罪了中宮皇后的,若是柳尚書府再倒打一耙,吃虧的就是柳東行了,自家孫女也要受了連累。
想到這裡,她只好吩咐下去:“派幾個人過去羊肝兒衚衕,先把人安撫下來再說。”想了想,又覺得還是不穩當,索性直接叫人套車:“我親自去一回,看咱們家的三姑太太是不是連禮敬長輩都不會了,那她也別有臉面叫小輩們敬著她”
文怡忙道:“孫女兒過去一趟就好了,您才趕了這許多天的路,還沒歇過氣來呢,怎能叫您再勞累?”
盧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拿什麼身份去跟你三姑母說話?她那張破嘴,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沒得叫你吃了虧。我身子好著呢,用不著擔心這個”說罷便堅持讓水葒去了,又叫石楠侍候自己換出門的衣裳。
文怡見勸她不住,只好匆匆回房也換了一身衣裳,過來親自扶著祖母出門上車。文良得了訊息,便要過來護送,盧老夫人想著有個子侄撐場面也是好的,加上文良又是顧氏族長之子,說話也有份量,便讓他一道去了。
一行人匆匆趕到了羊肝兒衚衕,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只見柳家宅子門前一片冷清,只有兩個婆子在那裡收拾東西,大門還歪了半扇。
文怡聽得家人回報,心道一聲不好,忙讓趙大去問詳情,果然是叫尚書府的人捆走了柳東行的管家,如今家裡只有柳東行的奶孃還能約束著下人,又派了人出城去了京南大營報信,只是聽說那裡規矩極嚴,無論軍士官兵,進去了,不得上官許可,是不能輕易出營的,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呢。
文怡心中暗暗著急,盧老夫人的臉色更是難看:“來晚了,不過你三姑母還真是個膽子大的,這會子也不知道把人弄到哪裡去了”
文良見狀便提議道:“侄孫兒到官府裡問一聲吧?那管家既是妹夫的奴僕,三姑母雖是長輩,也不好把人賣了的,想來身契也不在她手上,換手時總要到官上立文書的。”
盧老夫人冷笑道:“這樣淺顯的道理,你三姑母怎會不知?她自然不會立時就把人賣了的,這時候必是拉回了府裡,不知怎麼折騰呢”
文怡忙道:“祖母,咱們再去一趟尚書府吧?怎麼也得把人給救出來”
盧老夫人正要說話,趙大家的在車外頭報說:“老夫人,小姐,二少爺,姑爺家的奶嬤嬤過來請安了。”
文怡一聽,便知道是柳東行的奶孃,記得是姓舒的,聽柳東行說對他甚好,小時候他沒了父母,在二叔家裡受罪時,她沒少幫襯著,因此一搬出來獨立門戶,他就把這位奶孃一家子都接出來了。她忙道:“是舒嬤嬤麼?快請過來。”
舒嬤嬤年紀約有四十來歲,中等身材,圓圓的臉蛋,細長的眼睛,鼻頭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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