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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太平悠閒,女眷只要在家裡擔心自家男人就好,還有許多事要做呢,哪裡還有閒心去想東想西?”
文怡略紅了紅臉,又有些好奇:“你們都要做些什麼?”
“要做的多了去了。”李春熙道,“我娘她們要給將士燒飯、洗衣服、做衣裳鞋子,若是蠻族難打,我們還要幫著燒滾燙滾燙的油,或是往木板上釘釘子,若是懂醫術,還要幫著照料傷兵呢。什麼事都要做,忙得厲害的時候,一整天都沒功夫喝口水,我娘說,到了那個時候,她連我爹在做什麼,都顧不上想了,更別說擔心。”
文怡心下大感佩服:“北疆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李春熙撲哧一聲笑了:“這固然是真話,但你也別小看了南邊的人。我在京城也認得幾個將士家眷,她們是不用幫著做那些雜事的,卻也全都安心守在家裡等訊息呢。有人問過她們,為什麼不怕?她們說,怕是怕的,但該做的事還得做。家裡的男人在外頭打仗,她們要幫著照應家裡,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不然,家裡有老子娘或是小兒女,老婆卻是個不頂事的,男人跟蠻族打起來了,說不得還要分心去想,家裡不知如何了。那可是要送命的”
文怡心下一動,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我明白了。”光是在這裡發愁是沒用的,她得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李春熙卻有些糊塗:“你明白什麼了?”
文怡笑了笑:“我會放寬心的。”既然柳東行有出征的勇氣,她也要有在家中等候訊息的勇氣,不然就真的辜負他了
她抬起頭,對李春熙笑了笑,轉而問起了軍衣、盔甲之類的事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夫妻夜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夫妻夜談
柳復看著手中剛剛得到的密報,眉眼一挑:“京南大營的從五品?哼,便宜他了”
柳顧氏早已將身邊侍候的丫頭婆子全都趕了出去,此時屋裡只剩下他夫妻夫人,聽到丈夫這麼說,忙問:“怎麼?我聽說這京南大營是要直接派赴北望城的,兇險得緊,那小子怎麼還能佔得了便宜?”
柳復不耐煩地瞥她一眼,將密報放到燭火上燒了,再扔進水盂裡,方才靠向椅背,伸了伸懶腰:“你知道什麼?進了二甲的武進士,一般都是封的五品,四五十名開外,才有可能封到從五品呢。東行那小子的名次如此靠前,卻只有從五品,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
柳顧氏聽得有些糊塗了:“這難道不是好事麼?那小子雖說認得幾個將門子弟,但指不定也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人家也不會這樣為難他。如今他官兒做得比別人小,去的還是如此兇險的地方,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小命給丟了,從此再不是我們家的心頭大患若他死前還能立點功勞,說不定朝廷還有嘉獎給咱們柳家呢,到時候咱們給他在祠堂裡立個牌位,再給他過繼個嗣子繼後香燈,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心下一動,若是兒子娶了媳婦後,能多生幾個兒子,過繼一個給大房,日後他們這一支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只是不知柳東行能不能撐到那時,嫡長孫卻是萬萬不能送出去的,若實在不行,索性就把兩個庶子過繼一個給柳東行的父親,省得他們在自個兒眼前晃眼,既是庶出,便是過繼了,日後想要爭那族長之位,也是不成的。
此時此刻,她已經把柳復實際上也是庶出的事實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柳復卻不以為然地道:“你以為他做的是從五品,就比正五品差?若在別處倒也罷了,但在京南大營裡,正五品的武官,卻是不如從五品的好呢”
柳顧氏聞言一愣:“這是什麼緣故?”官做得大的反倒不如做得小的好?一樣的武官,一樣的將軍銜,難道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柳復冷哼一聲:“在別的大營倒罷了,在京南大營裡,五品的武官,一向是要留守中軍帳的,不是做文書,便是押運軍資輜重,相比其他人,要安全許多,卻也不容易立什麼功勞,若是輜重有個差遲,隨時隨地都要吃掛落,是個最不討好的差事。但從五品卻不同,可以獨領一軍,雖只有五百人,但無論守城還是出擊,都能參與。只要不是個廢物,一場大戰下來,想要立上幾個不大不小的功勞,簡直易如反掌。連平民百姓之家出身的將官,到了那個位置上,都能立功,更何況東行的武藝在會試中是數得上號的。這項任命,表面上看,似乎是他吃了大虧,其實只要他能熬出來,日後的青雲路便無人可擋了”
柳顧氏大吃一驚:“那……那怎麼辦?難道說這是東行故意託了人,把自己弄到那個大營去的?”她還以為他這一去,必定會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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