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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再出點別的事,東行家裡又有誰能做主呢?你畢竟還未過門呢,總不好每次都讓咱們出手。”
文怡想了想,小聲道:“祖母先前不是說了麼?讓柳大哥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託付給可靠的人,照我說,不如索性連人都一併送走,送到莊子上,或是別的產業裡。”記得東行在山南鎮上有房子,在鎮外還有田地,“只留幾個粗使僕役看房子,饒是誰上門,也無可耐何。只要人沒事,要緊的財物沒少,別的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盧老夫人搖了搖頭,伸手揉額角:“這事兒就交給東行吧,他那樣精明的一個人,吃了一次虧,又怎會再留下破綻讓人鑽空子?”
文怡見她面露疲意,心下大感愧疚,忙輕手輕腳地上前為祖母按摩起頭部來。
****無事,第二日,文良來問明盧老夫人與文怡沒有事要他去辦,便帶著自己的一個小廝與閒陽一道出門訪友去了。巳初一刻(早上九點十五分),李家的人便來送信,說是午後李太太要帶著兒女過來請安。盧老夫人心下歡喜,忙吩咐文怡去備好茶果。一到未正時分(下午兩點整),李家的馬車便到了。
李太太進得門來,見了盧老夫人,先是抱頭痛哭一場,說起已經去世的盧家老太爺,盧老夫人便止不住淚水。他們兄妹分別時,一個尚未而立,一個不過豆蔻年華,幾十年匆匆過去,卻已是陰陽永隔了,留在人世間的她,也已經白髮蒼蒼。
文怡見狀也跟著傷心了一陣子,卻擔心祖母年邁,會受不住,忙與李春熙、李冬瑞一道勸了半日,方才勸得兩人歇了淚水,入座看茶。李太太介紹了自己的一對兒女,三個小輩又各自磕了頭、見了禮,方才坐下敘話。
盧老夫人細細問起了李太太的父母當年離京後的詳情,聽到悲慘處,總要哭一場,文怡看得心驚,好不容易勸得兩人稍稍冷靜些,李太太又問起了盧老夫人的經歷,後者卻是淡淡的幾句話帶過了,然而李太太早從文怡處聽說了經過,心裡也難受得緊。
最後還是李春熙勸道:“那些事都過去了,何必總惦記著?如今兩家都有了好日子,正該往後看才是。”
李太太白她一眼:“要你說教,沒得叫長輩笑話”李春熙抿抿嘴,盧老夫人卻笑說:“春姐兒這話在理,從前的傷心事,若是時時刻刻記著,豈不叫人哭死?如今你夫妻和睦,兒女雙全,夫婿回京任了高職,孩子們都極爭氣,正是要享福的時候呢,而我……”她展眉一笑,“我如今也有孫子了,孫女兒也孝順,眼看就要出門子,家裡不愁吃不愁穿。我輩份高了,又有誥命,誰見了我,不敬重幾分?這兩年連身子骨也強壯起來了,往後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呢。今日得見故人,才忍不住掉了幾滴淚,過了這一遭,卻是再也不哭了。”
眾人於是又歡喜地說笑起來。
李春熙聽了一會兒,見母親只是跟盧老夫人說些家中舊事,覺得有些無趣,而李冬瑞早已坐不住了,偏盧老夫人喜歡他這虎頭虎腦的樣子,非要拉著他的手說話,他也只能死忍著,不由得有幾分好笑。一轉頭,她看到文怡坐在一旁,也是靜靜聽著長輩說話,並不插嘴,便伸手去扯了扯她的袖子,待文怡轉過臉來,便使了個眼色。
文怡一愣,有些躊躇,盧老夫人已經看見了,便笑道:“你們小姐妹倆有什麼悄悄話,回屋裡說去吧,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有冬哥兒侍候就行了。”
文怡忙起身應了,又向李太太告罪,立刻便被李春熙拉著走了,只來得及給李冬瑞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到了西廂房,兩人坐下,文怡還未顧得上叫丫頭倒茶,李春熙便劈頭問來:“昨兒聽說你們家幫著你那男人跟柳尚書的夫人鬥了一場,可是真的?”
文怡訝然,臉微微一紅:“怎麼連你都知道了?”
李春熙道:“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今早我爹值夜回來,跟我娘說起,我在裡間偷聽到的。說是柳尚書府中的下人怕事情鬧大,直接往禮部捎信去了,沒想到遇上了御史臺的人,結果今兒一早便有人上了本。軍裡好些個將軍都覺得不滿呢,說不定你男人很快就會被放回來處理家事。只是這件事鬧出去了,也是笑話,你男人說不定也要失了臉面。”
文怡見她一個勁兒地說“你男人”什麼的,臉紅道:“你別這樣說,什麼叫……我男人……”
李春熙白了她一眼:“害什麼臊?難道他不是你男人?那他是誰的男人?”
文怡咬咬牙,索性不理她的話頭,轉過身子不說話。李春熙沒好氣地道:“行了行了,我當你是自家人,才不講究這些禮數規矩。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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