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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道了謝,收下了,但很快便笑著說:“看來侄女兒要趕緊收羅些好東西才好,不然過些日子,六姐姐要出嫁了,侄女兒哪裡拿得出好東西來添妝?那可就太丟臉了。不知六姐姐平日最喜歡哪種首飾?”
蔣氏聽了心裡高興,連連擺手:“你隨便打發她就是了,哪有做妹妹的給姐姐添妝,姐姐還要嫌不足的?”她彷彿來了興致,招手讓文怡過去,開啟匣子,一件一件說起了來歷,果然都不是凡物。價值倒在其次,但打首飾的人,卻個個都是有名聲的匠人。文怡在京中住了幾個月,也經歷過侍郎府幾次做新衣裳首飾的情形,自然聽過他們的名聲,知道京中官宦權貴人家,多有請這些匠人做金珠首飾的,對這匣子首飾的價值又有了新的理解,只是心裡忍不住暗暗嘆息:大伯母如此用心,為獨生女兒積攢陪嫁,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眼下這般。
正說話間,古嬤嬤回來了,笑著說道:“黃太太已經應下了,還打了包票,立時便打發人去衙門裡跟黃大人說。九小姐只管回家聽信就是。”
文怡聞言,總算放下心來。她今日前來,原是為了求得大伯父一句話,如今事情還未到大伯父跟前,已經辦成了,她心裡也覺得輕鬆許多,也有精神陪著蔣氏說說笑笑了。因她格外用心留意,不多時便把蔣氏哄得眉開眼笑的,面上鬱色也去了許多。
沒過多久,於老夫人院裡有丫頭來道:“六老太太要告辭了,叫九小姐去呢。”蔣氏應了聲“知道了”,便把人打發走了,文怡正要起身,卻看到那丫頭在門外跟古嬤嬤說了兩句話,匆匆離去,古嬤嬤則進門對蔣氏說:“六老太太說起了九小姐的婚事,太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邊說邊隱晦地看了文怡一眼。
蔣氏卻微笑道:“婆婆想必是捨不得侄孫女兒出門子。”然後便拉著文怡的手說:“喜事雖辦得倉促,但也不能失了體面,酒席必然要熱鬧才好定了日子,立時便派人給我送信,我到了那一天,是必定要去的。只是你六姐姐身子不好,怕是不能送你了,你別怪她。”
“大伯母說得哪裡話?您能來,便是侄女兒的福氣了。”文怡暗暗打量著古嬤嬤,覺得祖母那裡必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蔣氏似乎沒看到,只是揮手讓古嬤嬤退下去,便拍著文怡的手背道:“好孩子,你是個懂事的,大伯母樂意跟你親近。你既要嫁人了,就跟柳家行哥兒好好過日子吧,別管其他人怎麼說,那都不是真心的,不過是為著自己罷了。柳家行哥兒我瞧著是個好的,跟……跟別人不一樣,小小年紀就有心計,讀了書,又考了武舉,轉眼就是五品了,將來的出息大著呢,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你們姐妹幾個,還是數你最有福氣。”
她忽然說了這番沒頭沒尾的話,文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大伯母,您這是……”
蔣氏笑了笑,目光已瞥向了西邊於老夫人院子的方向:“我不過是白說這麼一句話罷了,你聽了就是。那誥命跟霞帔的事,你不必擔心,若是黃郎中辦得不好,我頭一個不依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她冷冷一笑,“既然有人自己都不顧孃家體面了,我又何必在乎她夫家的體面?要知道,我辦的事,可是處處都合乎朝廷法度的,不象那出身就上不得檯面的人,做事鬼鬼祟祟的,忒小家子氣”
文怡眨了眨眼,沒說話。
回到家,盧老夫人與文怡在上房坐下,齊齊鬆了口氣。前者道:“幸虧我們決定要提前辦喜事,不然……等東行去了北邊,怕是長房那頭便要想法子把這門婚事給攪瞭如今長房為了保住柳家這門姻親,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自家骨肉尚且顧不上,更何況你是隔房的骨肉?”
文怡先前在馬車上聽說了,三姑母柳顧氏不知是不是懷恨在心,居然去勸說於老夫人,要把她與東行的婚約取消,於老夫人雖沒點頭,但對六房提前辦喜事的做法,顯然不大高興,認為六房沒問過她的意思便自作主張,對她不夠尊重。
歷來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盧老夫人沒有上京,文怡一個孤女,於老夫人便是她身份最高的長輩,怕是真的要被人算計了去。如今想來,她也忍不住後怕。
後怕之後,便是惱怒。既然三姑母連家聲臉面都不顧了,她也不必太過客氣,總要禮尚往來,才是做人的禮數
文怡對祖母道:“大伯母已經應了,也不問大伯父,直接派人去跟一個相熟的郎中說話,叫孫女兒只管在家等信。大伯母說得非常有把握,說明後兩天必能辦成。”
盧老夫人並未覺得驚奇:“這也是有的,在京城裡,但凡有些底氣的官家女眷,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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