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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文怡。文怡心下溫暖,便命丫頭送去茶點,供趙嬤嬤等待時“消遣”。
不一會兒,柳素便在丫環們的引領下進來了,她今日穿著一身鵝黃紗衫,下系蔥綠色挑金線的百褶羅裙,只戴了幾樣式樣簡單的翠玉首飾,整個人清清爽爽,嫩得水蔥兒一般,叫人一見,便如同大熱天裡吃了碗湃涼的酸梅湯,縱使有滿肚子火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滅了一半。文怡本就對她印象不錯,今日一見,臉上就有了笑模樣:“大妹妹今兒怎麼會來?”
柳素甜甜笑著向她行禮問好:“見過大嫂子。聽說大嫂前些日子到府裡去了,怎麼沒來找我說話?我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正想嫂子呢。”又從袖裡掏出一對繡著蓮花的荷包來,雙手捧著遞到她面前:“瞧,這是我給大嫂子做的,就是用的上一回你提過的那種針法,繡得不好,大嫂子可別笑話我。”
文怡先前與她初次見面,是在路王府的賞花會上,不過是閒談間,偶而說過些刺繡針法的閒話,卻不料她到今日還記得,再看那荷包上頭繡了碧葉蓮花,花芯處都是密密的蓮子孔兒,碧葉下方,還隱約可見兩條大紅鯉魚,不但寓意吉祥,做工、色彩都是上佳的,便知道柳素必然花了大功夫。文怡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雖說自己與柳素並未交惡,但她素來是個看慣嫡母眼色度日的聰明人,又一向親近柳東寧多過柳東行,為何會為自己花如此大功夫做一對荷包?
心下雖有疑惑,但文怡面上卻半點不露,親親熱熱地笑著收下了荷包,拉著柳素坐下,把她的針線活誇了又誇,又說了幾句姑嫂間的場面話。柳素在一旁應和著,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都被文怡岔過去了,臉上不由得隱隱露出幾分焦急之色。
文怡看得分明,心下明白,她今日前來,必是奉父母之命前來的,只是不知道背後的人是柳二叔,還是柳二嬸?
這時,柳七太太過來了。柳素忙起身見禮,十分恭敬。
柳七太太對柳素印象似乎平平,淡淡應了,隨口寒暄幾句,三人重又落座,丫頭上茶。
不等文怡再開口,柳素便飛快地對她們道:“侄女兒今日前來,原是奉了父親之命,前來送賀禮的。”
“送禮?”文怡與柳七太太雙雙問出聲來。
柳素忙笑道:“七叔高升了,不日就要赴任,大哥哥也立了軍功,升了正五品,連先人都得了體面。如此大喜事,怎能不賀?若不是母親身上不好,一時顧不上,早就要來的,拖到今日,已經十分不好意思了。還請七叔七嬸、大哥大嫂勿怪。”
文怡眨了眨眼,沒說話。柳七太太倒是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來。
聖旨封賞柳東行,是在十日之前;柳七老爺升官,則是在七日之前。如今京裡的人都不再關注柳東行,反而議論起東平王府匆匆離京,又有兩家藩王上書皇帝請求就藩的事了,而柳七老爺一家,更是收拾好了行李,又尋好了船家,只等著與幾個舊友相聚過,又吃了侄兒喜酒後,便要啟程南下。學士府到這時候才送賀禮來,不覺得太晚了些麼?
柳七太太是長輩,沒那麼多顧忌:“我還以為二哥二嫂不知道這兩件事呢,畢竟,無論是同知,還是武德將軍,都不過是區區五品官罷了,跟一部尚書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以為二哥二嫂會覺得這是喜事,因此也沒料到府上還會送賀禮來呢”接著她又笑了笑,“再說了,聽人說二哥也高升了,如今可是一殿大學士呢,尚書府也成了學士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體面。我們夫妻原有心上門賀喜,卻又怕二哥二嫂看不上我們,也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柳素的臉一下漲紅了,咬著唇低下了頭。
文怡倒不忍心見她為難,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便岔開話題:“大妹妹方才說,二嬸孃病了?不知病得怎樣?可請過大夫了?”
柳七太太笑眯眯地說:“是呀,二嫂病了,可要好好治,不然,族裡誰家有點喜事,二嫂都要病一場,大家心裡再高興,也都不好意思聲張了。”
這話聽得柳素越發羞愧難當,只能支支唔唔地答道:“不是什麼大病……原是陳年舊疾,看過大夫吃過藥,已經好多了……”
柳七太太臉上仍舊掛著笑:“那就好,我還擔心二嫂仍舊病著,不然也不會叫你一個小女孩兒出來走親戚送禮了,原來她已經好了麼?”
柳素目光閃爍,遲疑地點了點頭。
文怡心中雖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也只當是柳顧氏藉口生病不肯親自跑這一趟,因此柳素覺得不好開口而已,並沒多想,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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