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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東行道:“還是別去了,我正餓著呢,這一耽擱,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祖母就當疼我了。”
盧老夫人有些為難,但想了想,還是應了。趙嬤嬤在門外看見,忙拉了舒嬤嬤一把,一齊到廚房傳飯去。
文怡侍候著祖母在飯桌上位坐下,回頭衝柳東行瞪了一眼,小聲道:“都是你,如今祖母都不疼我了”柳東行卻笑眯眯地悄悄拉過她的小手,也壓低了聲音:“不要緊,我疼你就行了。”文怡面色大紅,偷偷看了不遠處的盧老夫人一眼,見她一臉淡定地微笑著跟石楠說話,羞得掙開了他的手,跑到另一邊坐下。柳東行卻只是笑著,在她對面位置坐了。
不一會兒,酒菜都送上來了,三人開開心心地用起飯來。盧老夫人素來有食不言的規矩,今晚卻沒那麼多講究,不但時時勸柳東行多吃一些,還讓文怡挾菜給他。柳東行在北疆待了半年,平日多數跟將士們一道用飯,自然沒什麼禮數可言的,他已習慣了,行動間便帶了幾分出來,動作粗魯了許多,所幸禮數還記得,倒也沒把桌面弄得湯湯水水的狼狽不堪。文怡心疼他在北疆受苦,也沒再勸他,只是不停地給他挾菜,又叫他少喝點。
柳東行吃了個半飽,動作便慢了下來,笑說:“祖母別笑話東行,在北邊跟一群大老粗們一道吃飯,動作若慢了一丁點兒,好菜就都叫別人給搶了。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您老人家多擔待。”
盧老夫人笑道:“我難道是那等只講究規矩不懂變通的老古板麼?邊疆苦地,自然不如在家裡舒服,你只管揀愛吃的吃,這是在自個兒家裡呢,都不是外人。”又笑著對文怡道:“我原想著他年輕,又一向斯文,在將士們跟前,說不定就是一愣頭青,底下人還不知服不服他呢。今兒他一回來,我見了,倒覺得他比出去時老成多了,有了這臉鬍子,再加上這做派,整個人就大了十歲。誰說他不象個將軍,我就跟誰急”
文怡卻是知道柳東行留鬍子的內幕的,自然又是悄悄嗔了他一眼。柳東行卻笑嘻嘻地道:“還真叫祖母您老人家說著了,我留這鬍子,就是為了鎮場子的當初我剛到北疆時,手下都是兵油子,打仗打熟了的,我臉上光溜溜的,一出去,別人就知道我是生瓜蛋子。別看他們當了面,都小柳將軍、小柳將軍地叫,背地裡,就沒一個瞧得起我的,我吩咐什麼話,都拖三拖四地不肯辦,若我惱了,他們便有無數的理由辯解,若是鬧到上頭去,上司一問,數落一番,回頭還要罵我無能,不能服眾但凡有些心氣的,誰能受得了?於是我便沉住氣,看準了時機收拾他們後來我打了兩場勝仗,有了些功勞,人家也看得起我了,我再留了這鬍子,見了手下的人,笑都不笑,板著臉唬人,還別說,他們都說我氣勢十足呢……”
文怡與盧老夫人聽得好笑,後者點點頭:“是這個道理,領兵的人太年輕,人家心裡自然是沒底的,你留了鬍子,倒顯得英武不凡,索性往後就別剃了,不過得略修剪修剪,別象如今這樣,吃菜喝酒,湯湯水水的沾了一臉。”
文怡又撲哧一聲笑了,朝柳東行眨眨眼:“祖母這話說的是正理,可聽見了?回頭我就給你剃了去”柳東行笑笑,也沒再堅持。
一頓飯下來,人人都吃得稱心。文怡又讓人上熱茶,命丫頭婆子們都下去用飯,不必在跟前侍候了,祖孫三人要在一處說私房話。趙嬤嬤樂呵呵地帶著丫頭媳婦們下去了,舒嬤嬤本來要說什麼,叫舒伯扯了一把,潤心又上來扶住她,也只好離開了。荷香笑眯眯地點了屋裡的燻爐,讓暖香之氣緩緩散發出來,驅走屋中的寒氣,秋果則在所有人都退出去後,反手關上了門,守在門邊。
屋中,盧老夫人先開了口:“方才你們二叔派人過來相請,你們不去是正理。東行才回來,自然是要回自個兒家中。只是他到底是你們長輩,明兒東行還是帶著九丫頭過去請個安吧,別叫外人說閒話。”
文怡抿了抿嘴,心裡有些不情願,但也明白這是禮數,便沒說什麼。
柳東行卻輕描淡寫地道:“我們不去。別人愛說閒話,就讓他們說去。我是以養傷為由,才從上官大將軍那裡多討了幾日假的。既要養傷,自然不能到處跑了。”
盧老夫人有些吃驚:“這……若是你二叔二嬸惱了,在外頭敗壞你的名聲……這又何必?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你還年輕,往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柳東行笑了笑:“我雖才回京城,對京裡發生的事知道得不多,但也明白二叔從一部尚書升為大學士,根本是明升暗降。以他的聖眷,會落得這麼個結果,定是做錯了什麼,惹惱了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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