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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隊佔了另外兩間房,顧文良雖是蘇東縣令,卻只能屈居草棚,早積了一肚子的氣。
他還未走到主屋,便叫鄭太尉的衛士攔了下來,只說鄭太尉有要緊公事與康城知府商議,暫時不見別人,但他卻分明聽見屋中笑語聲聲,康城知府巴結討好的話都快傳到外面來了。顧文良沉了臉,皮笑肉不笑地道:“雖然太尉大人有要緊公事,但還請替我稟報太尉大人一聲。天色將晚,若再不進城,王妃與世子晚上要安置在何處?這時候也該著手準備了。”
衛士皺皺眉,轉身進了屋,屋裡的笑聲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不久,衛士迴轉,對顧文良道:“太尉大人早有準備,顧縣令就不必操心了。此地已是康城境內,按約定,顧縣令可以立即將事務與康城知府交接,返回蘇東。後面的事太尉大人會做主的。”
顧文良心下大怒,好不容易才忍住氣:“既如此,就請康城知府出來與我辦交接吧只是天色已晚,我不可能現在回蘇東,只能進城借宿。”
衛士滿不在乎地笑笑:“其實顧縣令早在蘇東便已經將人交給太尉大人了,實在用不著多此一舉。康城知府那邊,太尉大人會跟他說的。顧縣令若要走,隨時都行,太尉大人說了,他向來不看重這些虛禮。”
顧文良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既如此,就請轉告太尉大人,下官告辭了”說罷轉身甩袖而去。衛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蔑地笑了笑,便回身與同伴們繼續小聲說笑,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顧文良來到牛棚找自己的馬車,沒想到卻剛好看見侍從跟一名軍士理論。後者執意要將牛棚的所有草料帶走喂軍馬,但侍從卻說,那是他剛剛從外頭找回來餵馬的,怎能說給就給?只可惜他身形單薄,沒兩下就被軍士推倒在地,草料也被搶走了。
顧文良陰沉著臉上前道:“別理他咱們進城去”
侍從忙爬起來問:“二少爺,咱們可以進城麼?太尉大人那邊似乎打算留在這裡過夜。”
顧文良冷哼:“他說這裡用不著我了,急著打發我走呢以為別人不知道麼?鄭王就在城內停靈,他遲遲不肯進城,就是要王妃答應他的條件呢真是老糊塗了在這種時候耍心眼,他也不怕被人秋後算賬”
說罷他也不多加理會了,直接叫侍從收拾了行李,便上車走人。只是馬車走得有些慢,他心裡正窩火,便沒好氣地道:“怎麼回事?馬沒力氣了麼?”侍從苦著臉道:“二少爺,咱們的馬一天沒吃草了,本來剛才想餵它一些的,又叫人搶走了,實在是沒辦法。”顧文良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馬車慢悠悠地走了足足兩刻半鐘才到達城門處,守門計程車兵已經把門關了一半,顧文良拿出蘇東縣令的身份,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將城門重新開啟,讓他的馬車進去。
進了城,顧文良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雖不曾來過文怡在康城的住所,卻早在信件裡聽說過地址,便命侍從將馬車往那個方向駛,自己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誰知才沒過多久,拉車的馬不知怎麼了,忽然前腿一跪,帶動整輛馬車歪倒在路邊,他被顛得幾乎丟擲車外,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侍從早就跌到街邊,右邊小腿被壓在馬下,神情痛苦不已,幾乎說不出話來了。顧文良狼狽地爬下車來檢視,發現馬前腿折了,侍從的傷勢也不輕,忙喚了幾個行人來幫忙,將馬搬開,救了侍從出來。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華燈初上,顧文良看了看自己所處的地點,不由得嘆一聲倒黴,又有幾分慶幸。他們正在一處繁華的街口,來往的人極多,附近還有商鋪,其中就有車馬行。他身邊只帶了一個僕人,還受了傷,自然不可能走路去文怡家了,忙到車馬行裡僱了輛車,載著他們主僕二人離開。至於那輛壞掉的馬車與馬,便交由車馬行的人看管修理,他過後再命人來取。
他們前腳剛走,車馬行的夥計後腳便出動去扶那馬車,其中一人轉到馬車後面想要將車板抬起來,眼前一花,便出現了個人影,嚇了一跳,正想再看清楚些,那人卻不見了,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奇怪?”他在心裡嘀咕,“剛才明明有人在的,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呢?”
顧文良哪裡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這件怪事?他很快就帶著侍從來到文怡家,舒平見有人受傷,忙不迭派人請大夫去了,又親自扶了傷者去歇息不提。內院的文怡與蔣氏等人收到訊息,連忙迎出門來,不過文慧卻沒有動作。她與二房向來不算親近,況且她是未出閣的女兒,便是不來相迎,也沒什麼要緊。
顧文良先向蔣氏請安問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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