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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傳到族人耳中去了。
不過這一回,柳東寧站在了妻子這邊,在長輩們跟前再三維護,因此文嫻得以脫身。但柳東寧並不是認為妻子沒錯,只不過是覺得,自己已經拜了先生,馬上就要開課了,家裡這點妻妾爭風的瑣事若傳揚出去,對自己的名聲有損。與此同時,他私下拜託妻子照應新認回來的庶弟東矢,文嫻聽話地送了些新衣物與文房四寶過去,他心中感激,有心投桃報李。再者,他也知道自己母親脾氣不好,叫妻子受了不少委屈,身為丈夫,總該護上一護才是。
只是他這份心意文嫻未能明瞭,沒多久,柳顧氏所賜的那名通房聲稱有孕,她便覺得這是柳東寧在侮辱自己,又覺得自己忍氣吞聲卻換來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不忍了。她是正室,又是新婚不到一年,不許丈夫的侍妾在自己之前懷孕,本就是合情合理的,柳家如今閒賦在家,自己的親伯父卻在朝中做著高官,想來柳家也不敢對她如何,便命人送了那通房一碗紅花湯。柳顧氏聽說後急急趕過去阻止,那通房已經見了紅,忙請大夫來診治,卻發現那通房根本就沒有懷孕,事情這才平息下來。
雖然那碗紅花湯並未傷及柳家血脈,那名通房也因為謊稱有孕而受了重罰,但文嫻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柳復的容忍度,身為親姑姑的柳顧氏更是不能原諒。然而,正如文嫻所想的那樣,柳家不能休了這個媳婦。東平王府已經派人來了,東矢卻傷了腿腳無法遠行,東俊東喬齊齊臥病,王府來人轉而打上了東寧的主意,柳復正煩惱不已,更擔心將來王府事洩,自家會受了連累,柳東行這邊的態度還不明確,若到時候連顧家這門姻親都不願為自己辯解,柳家便要一敗塗地了。
柳復不能放棄顧家這門姻親,便只能容忍了文嫻,還要替她將事情遮掩下來,免得引起族人非議。為防再生事端,他特地命兒子兒媳一道南下,不許再帶其他通房侍妾,只盼著小夫妻倆在康城住上一兩年,儘早生下兒女,文嫻能改了往日的乖張,顧家人也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柳家多加照應。
這就是文怡問及他們夫妻南下原因之時,文嫻色變的緣由。當事人覺得這事兒已經瞞下來了,不會有外人得知,卻沒防住家中的僕人。僕役一流,自有他們的生活圈子,除非是主人身邊的死忠,又或是得了主人的好處,否則願意做沒嘴葫蘆的人並不多。況且文嫻先前要對付的那名通房本是大丫頭出身,即便她做了再多的錯事,也是柳家下人眼中的自己人,文嫻一個外來的少奶奶,御下既沒手段又不夠寬和大方,他們怎會為她保密?
文怡聽完了潤心的話,便忍不住嘆氣。她當日勸文嫻緩和與丈夫的關係,與族人交好,可沒勸對方用這等損人不利己的辦法對付妾室那兩個通房算什麼?在柳東寧面前根本就不得臉,跟她們一般見識,只會落人話柄文嫻應該做的是先籠絡好自己的丈夫,至於婆婆,能哄就哄,不能哄就算了,反正全族人都知道柳顧氏是個糊塗不講理的
偏偏文嫻接連出了昏招,要打發侍琴也就罷了,可秋雁與阿碧先後被她推上通房候選的位子,雖然只有一人成事,她卻不能收為己用,反而相怨成仇。如今她陪嫁的四個丫頭,攆了一個侍琴,嫁了一個秋水,背離了一個阿碧,剩下的秋雁又不中用,而且因為被柳東寧嫌棄,在家中必然會備受輕視。她耳目臂膀盡失,將來在婆家要如何立足?更糟糕的是,她居然沒能在柳家收服幾個得用的僕人,以至於自己做下的秘事,動轍有人報到婆婆柳顧氏跟前,潤心隨便找人一打聽,下人便將她的秘密隨意傳揚出去。做**子能做到這個地步,文嫻實在是世上少見的奇葩。
文慧有句話說得好,文嫻雖是自幼長在二伯母段氏身邊,卻連後者一半的手腕都沒學到。段氏雖有些不好的地方,但至少在明面上,從來沒叫人抓到過把柄,多年來都是族中公認的賢良人,可她收拾通房庶子、爭權奪利,何曾手軟過了?
文怡感嘆連連,深覺柳東寧辛苦,心裡隱隱有個想法,倘若當年柳家不曾變卦,仍舊守約娶了文慧過去,或許日子反會清靜些。
回到家,她先去見了蔣氏,告訴她柳東寧與文嫻到了康城,可能會上門請安。
蔣氏今日受了愛女賠禮,心中的委屈一掃而空,心情正好呢,聞言頓時拉下了臉:“罷了,他們的禮我可受不起,就怕他們一來,我本來是安的,都成了不安了就照你說的吧,我身上不好,不想見人,他們要全禮,便讓他們在前頭朝這邊磕個頭算了。”
文慧坐在邊上,似笑非笑地道:“娘,您何必這樣?叫五姐姐看了,反倒要笑話我們小雞肚腸呢。只管大大方方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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