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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露出喜意。後者立時起身拉著文怡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幾回,方才笑道:“嬤嬤才在擔心呢,小姐去聶家吃喜酒,可別叫人算計了!”盧老夫人笑罵:“又胡說了!你當我們九丫頭是個傻子?!”又命文怡:“回去換了大衣裳再來說話。”
文怡笑著應了,但還是照規矩給祖母行過大禮,方才退出去,回房另換了家常衣裳,再回上房來。路過石楠身邊時,她心情很好地看著那瓶花,問:“這是才下來的新鮮菊花?到了姐姐手裡,倒比別家的瞧著都好看。姐姐回頭也給我插一瓶吧?”
石楠抿嘴笑道:“奴婢這點粗淺手藝,能入得了小姐的眼,是奴婢的福氣。等插完了,奴婢就給小姐屋裡送兩瓶去。”
文怡點點頭,謝過了,便進了裡間。趙嬤嬤已經把盧老夫人所躺的炕的另一頭收拾好了,讓文怡坐過去。
文怡也不多囉嗦,直接打發了丫頭們出去,親自搬了一張繡墩到炕邊,拉著趙嬤嬤坐,道:“您老人家別跟我客氣。祖母已經閃了腰了,您年紀比祖母還要大些呢!”趙嬤嬤有些猶豫,盧老夫人笑道:“你就照她說的坐了又何妨?這屋裡又沒外人,咱們什麼情份?私下沒必要死守著這些虛禮不放。何況九丫頭已經發了話,你別跟她作對。為著我閃了老腰,她生氣我不聽話硬要跑人家裡玩,還給我看了半天臉色呢!這原是她的孝心,你且領了就是。”趙嬤嬤這才行了一禮,坐下了。文怡臉上重新掛了笑,便在祖母對面坐下。
盧老夫人問:“聶家喜宴可熱鬧?珩哥兒才中了舉人,沒幾天功夫又小登科,你舅舅兩口子想必樂開花了吧?”
文怡笑道:“可不是?舅舅在席上幾乎是誰敬的酒都喝,還是大表哥怕他受不住,勸了幾回,他才喝得少了,還跟人約定改日再喝呢!到底年紀大了,受不住,散了席後是被小廝們抬回房去的。舅母昨兒一早起來,當著我和大表姐的面就數落開了,直到大表哥和大表嫂過來請安,方才住了嘴。”
盧老夫人笑著微微搖頭,只道:“雙喜臨門,多喝幾杯也沒什麼。”又問,“你瞧著你表哥表嫂還和睦吧?”
文怡怔了怔:“大表哥與秦家姐姐是青梅竹馬,從小認得,自然是和睦的。”
盧老夫人沒說下去,只是問起了另一件事:“祖母因扭了腰,不曾去賀你表哥,你舅母沒說什麼吧?”
文怡笑道:“舅母甚是惋惜,還特地問了祖母是怎麼扭傷的,孫女兒回來前,她還特地送了幾帖十分管用的膏藥,再三叮囑孫女兒要好生照料祖母呢。她說老人們但凡有個腰傷腿傷,都是十分難纏的,絕不能誤了醫治!”又將那幾副膏藥送了上來。
盧老夫人不過是瞥了幾眼,便點點頭:“她有心了。回頭備一份禮去,謝她的膏藥。”接著又問起了宴席上的情形,開了几席,在什麼地方擺的,請了多少賓客,都是些什麼人家,有多少位女客,其中太太奶奶們有幾位,小姐有幾位,家世品行舉止相貌歲數如何,哪一位與孫女兒合得來……瑣瑣碎碎地問了許多。
文怡一一答了,臉上卻不見有什麼異色,倒是把趙嬤嬤急得夠嗆,好不容易等盧老夫人停下吃茶,才起身拉著文怡問道:“我的好小姐,你跟嬤嬤說,舅太太可有跟你提起什麼別的事?!她不是說,有事要跟老夫人商量麼?!”
文怡抿嘴一笑,眨了眨眼:“嬤嬤急什麼?舅母有事想跟祖母說,祖母沒去,她若是能跟我說的,早就說了,哪裡還要等到祖母去他家時才說?”
趙嬤嬤不死心:“她就沒引你見什麼人?!”
文怡輕描淡寫:“我一直跟大表姐在一處,和賓客中的小姐們一起玩,要見人也是一齊見的,因此每位女客都見過了。”
趙嬤嬤還要再問,盧老夫人便道:“好了好了,這丫頭心裡明白著呢,你替她著什麼急?更何況,舅太太還沒問過我的意思,哪裡就敢替她做主了?有事也是她丟臉!”
趙嬤嬤聞言忙去看文怡的臉色,見她抿著嘴偷笑,便“哎喲”一聲笑道:“小姐什麼時候學會作怪了?看著嬤嬤在這裡著急,偏就不肯直說!”
文怡討好地摟住她撒嬌:“好嬤嬤,我下回不敢了,您別生氣!我還為您向大表哥討了您最愛吃的果子酒,就是他家用溫泉水和桃子釀的,還有幾大本新鮮花樣冊子,才叫丫頭送到您屋裡去了。”
趙嬤嬤一向最疼她,哪會跟她生氣,才板起臉,就繃不住笑了,道:“小姐也忒胡鬧,那果子酒老夫人也喜歡,你怎麼送我了?我跟著老夫人喝也是一樣的。”便要回屋去把那酒搬來。
文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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