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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做事常出紕漏,卻是個沒什麼心計的,不怕她會算計些什麼;而冬葵要沉穩許多,偏又極有眼色,有時為了打探她這個主人的心思,常會利用旁人做擋箭牌。因此她雖知道冬葵樣樣比紫蘇出色,卻始終對其抱有一分戒心,只是幾年下來,不知不覺間便倚重起對方來。方才聽了冬葵一番勸說,她才恍然發覺,對方不是不忠心於她,只不過是性情不同,方法不同罷了。
她心下猜想,冬葵勸她這番話,前面那幾句勸她早定親事的,多半是煙霧,最後那一句才是重點。她如今對柳東行懷有情意,又不能常見,心裡本就不好受了。前些天剛經歷了大難,她正想跟他見個面,說幾句心裡話,也許,還能暗示幾句心中的不安?
這些事在平時,算不了什麼,只掩飾得當,未必會有人多加指摘。然而眼下莊上流言四起,長房眼看著就有一個女兒陷入名節危機,而她卻在幾天前得罪了三姑母——柳東行婚事的決定人——當中若有個差遲,她與柳東行婚事不成事小,她的名節與六房的聲譽卻要大大受損了!這在顧家可是要出人命的!
文怡長長地吁了口氣,心下卻越發茫然起來。在這種時候,她該何去何從?
馬車不久便到達了長房宣樂堂的大宅。大門前的空地已經被清掃完畢,門板也重新上過漆,散發著濃郁的紅漆氣味,報信不成帶傷逃回的僕人留下的血跡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門礅上的幾個小缺口還能依稀看出這裡曾經遭過匪徒的侵襲。
文怡坐車從側門進宅,到了二門前下車,便有管事娘子迎了上來。她努力擺出一副平靜端正的模樣,說明了來意,只道是奉了祖母之命前來跑腿的。那管事娘子卻說:“柳大公子如今在七少爺院裡呢!只怕不得空兒。”
文怡有些意外,又道:“若是眼下不得空,你去傳個話,請他出來一見也是一樣的。我祖母還在等訊息呢,這救人的藥方子,可不能耽擱。再說,他在七哥跟前能管什麼用呢?不是有王老太醫在?若實在不便……”她頓了頓,“能請王老太醫出手,就更好了。”
那管事娘子笑道:“王老太醫勞累得很,見七少爺醒過來了,便告辭回家去了。因他說七少爺傷勢不輕,要好生養著,不能受氣,因此老太太、二老爺和二太太都順著七少爺,又擔心他傷勢有變,便讓柳少爺在跟前陪著。七少爺知道是柳少爺救了他性命,也拉著他不肯放他走呢!昨兒晚上,柳少爺還是在七少爺院裡歇的。”
文怡微微皺了眉,冬葵上前一步,在她耳邊輕道:“小姐,有七少爺在說話也方便些。”她回頭看了冬葵一眼,有些遺憾地暗暗嘆息,便對那管事娘子道:“不知大伯祖母和二伯母眼下在何處?我去向她們請安,再煩請媽媽到七哥那裡傳個話,千萬請柳少爺出來一見。王老太醫既已歸家,我也只能勞駕柳少爺了。”
就算不能單獨說話,好歹……要見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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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望族孤女 第八十五章 驚疑不定
第八十五章 驚疑不定
文怡坐在樂嘉堂內,有些心神不定。
這裡是內宅裡位於二門附近的一處大廳堂,本是預備家中有大事時擺宴席招待堂客內眷所用,平日裡有族中親眷上門,是極少用到這地方的。而且依照慣例,文怡作為本家的女孩兒,又是來向長輩們請安的,應該被迎入於老夫人的屋子或是二太太段氏的房間才是,卻被管事娘子請到這裡來坐著,實在有些古怪。文怡看著有些冷清的房屋,開始猜想長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沒有人來傳話或引領,冬葵也察覺到不妥了,問了屋裡侍候的丫頭婆子,不得要領,便幾次走到門口往外瞧,攔著個人就問,卻沒人能給出答覆,文怡見狀不由得有些急躁起來。
是大伯祖母或二伯母有事不能見麼?若不能見,好歹告訴她一聲,她的來意本就不是給她們請安,而是衝著柳東行來的。從這裡到內宅,能有多遠?柳東行能不能來,怎的花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定論?!難道說……她們不打算讓他出來見她麼?!
文怡不安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已經不再滾燙了,但仍然是溫的,流入喉嚨,卻壓不下她心中的不安。
這長房的長輩們……總不會是知道了她的心事,所以故意攔著她不讓見柳東行吧?!但她很快又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她從沒做過什麼不妥當的事,再說,就算她們不許柳東行來見自己,好歹也要叫個人來說一聲。她又不是來私會男子的,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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