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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吃酒,讓我來嚐嚐好了。”說罷便去廚房拿了一個勺子,舀了一口嚐了嚐,笑道:“果然蜜水兒一般!酸酸甜甜的,喝下去後,才能嚐出一丁點兒酒味。倒是覺得這果酒淌過喉嚨後,胸口便暖暖的,舒服得緊。”
“是吧是吧?!”雲妮聽得高興,“天王頂上的蕭爺爺,是我們太平山幾個村子唯一的大夫,他每次到我們村裡,都要向我討這個,他還說這東西對身體很好,年紀大些的孩子和老人都能喝!”
文怡心中一動,問:“這位蕭爺爺,醫術很好麼?怎麼我來了這些天,都不見他到村裡來?”
雲妮困惑地道:“我也覺得奇怪呢,往常他每旬來一回的,如今卻有一個多月沒來了……不過上回來大小姐家幫工的幾位叔叔伯伯曾說過,他到別的村子去過,大概過幾天就會來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趕在我們家離開前來一趟?我還擔心弟弟路上吃不了苦呢。”
文怡又再問她一遍:“這位蕭爺爺醫術很好?”
“應該很好吧?”雲妮有些遲疑,“我們村裡的人生病,他都能治,但縣城裡的人家卻從不請他去看,嫌他是個鄉下大夫。我娘以前是抱著弟弟去城裡看病的,從不找蕭爺爺,後來沒銀子了,才請他來看。弟弟吃了他的藥,好像就好起來了,以前怎麼也不見起色的。”
文怡心中有數,這位蕭老大夫,想必有點本事,只是因為常在鄉下行醫,所以平陰城裡有些家底的人家就看不上眼。她想到自己祖母的病,平陽一帶的大夫,都看過了,只有王老太醫的方子最有效,可是王老太醫卻不是輕易能請到的,不知道這位蕭老大夫有沒有辦法?
她又看了看那竹筒,有些心動:如果這果酒當真對老人的身體有好處,那祖母秋冬季節喝一些,是不是能少發幾回病?
想到這裡,她便問雲妮:“這果酒冬天能喝麼?老人家喝起來有沒有忌諱處?”
雲妮眼露不解:“冬天為什麼不能喝?當然可以啦,溫了喝還更暖和呢!我姨媽沒說喝這個有什麼忌諱,只說老人家喝是很好的,蕭爺爺也常喝。他都七十多歲了,身板還硬朗得很呢,常年上山下山的,走得比後生還利索!”
文怡更心動了,咬咬唇,小心地問:“這個釀酒的方子……是秘方麼?能不能外傳?”
雲妮笑道:“大小姐喜歡?那我教您!雖然有些麻煩,但您這麼聰明,一定能學會!”
文怡暗暗鬆了口氣,看著雲妮也少了幾分戒備,多了幾分親近,想到她小小年紀,就差點被親母賣為奴婢,只為了給弟弟籌集認親的路費,說來也是個可憐人罷了。她的語氣放軟了許多,微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雲妮忙擺手道:“您不用謝我,這算什麼呀?我才應該謝您!”又從腳邊的包袱裡翻出另一個包袱來,紅著臉開啟道:“還有這個……是我自己做的……料子是細布……您常穿著綢緞衣裳去田裡,要是弄髒就太可惜了,這是全新的,沒上過身,您別嫌棄……”
文怡看那包袱裡整整齊齊地疊著一件豆綠底灰色碎花的夾衫和一條青碧色的裙子,針線略嫌稚嫩,卻還算細密,正是用柔軟的棉布做的,不由得有些訝異:“你這麼快就做出一身衣裳來了?!”不可能吧?!
雲妮臉紅紅地道:“這原是給翠花做的……您別生氣,因做得小了,她……她穿不下,我就打算留著自己穿……”
紫櫻抬起手指戳了她的腦門一下,又好氣又好笑:“給別人做的衣裳,別人不要了,你拿來送我們小姐?!你倒老實,一問就把實話都說出來了!”換了別人,肯定要尋個藉口的。
文怡笑笑,倒不在意,只是說:“多謝了,只是你們倆的身量都比我高些,只怕我穿不了。衣裳你拿回去,醬菜和果酒我收下了,你若這幾天還未走,就教教我釀酒的法子吧?”想了想,回房間尋了個香囊出來,遞給她道:“既然你送我東西,我也該還禮才是。這是我自己繡的香囊,針線還罷了,用料卻都是上等的,裡頭分了兩個小囊,一個裝的是香料,聞著能安神,能驅趕蚊蟲,另一個裝的是銀子打的花錢和錁子,討個吉利用的。你拿了去,若是路上一時缺了錢使,把它賣了還能值上一兩幾錢銀子。”她怕雲妮小戶出身,未必真能明白這隻香囊的價值,特地把話說明白了,也算是一份心意。
雲妮見那香囊上繡的花樣十分精緻,正看得入迷,聽說是文怡自己做的,忙鄭重地接過道:“我不會把它賣掉的!這是小姐給我的回禮!”拿到鼻下聞了聞,笑了:“真香!這個真能驅蚊蟲麼?我弟弟總是被蚊蟲咬,手上臉上都是紅包包,又癢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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