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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做什麼,過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我才不會把心思都放在別人家身上呢。我可是很忙的!”話音剛落,又覺得最後一句話說得太孩子氣了,小臉漲得更紅。
柳東行卻已經平靜下來了,微微朝她笑了笑,道:“柳某截下小姐,說了這半天的話,竟一時忘了跟聶兄打聲招呼,想必聶兄和小姐的家人急著找你呢。我送小姐回去吧?”
文怡被他一言提醒,忙望向遠處聶珩所在的方向,只見他正遙遙望過來,面帶擔憂,忙道:“不必勞煩柳公子了,大表哥就在前頭,我自己過去就行。”
柳東行眉頭一挑:“雖然不遠,但這裡是山上,到處都是泥呀樹呀草呀……若是有什麼蛇蟲鼠蟻,有人陪著總能壯些膽。”
文怡前世隨師傅遊歷,這種路沒少走,不但不怕,還曾經親手抓過爬到師姐身上的蛇並將它丟開呢,因此並不在意,只是笑道:“不要緊的,我不怕。況且這裡的地才整過,哪有什麼危險東西呢?”
柳東行笑而不語,右手抽出腰間長劍,往她右邊的樹枝子上一揮,一條尺把長的小蛇就斷成了兩截,屍身被拋到數丈外。他隨手收回劍,衝文怡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
文怡平靜地看了看蛇屍的落點,嘆了口氣:“其實……那是沒毒的東西,被咬一口也不過是疼一下罷了,柳公子何苦傷它性命呢?”
柳東行呆了一呆,但很快就醒過神來,微笑道:“被咬一口,也要吃苦頭的。”
文怡拗他不過,便低了頭朝聶珩走去。柳東行默默跟在後頭,待文怡走到離聶珩還有十來步的時候,他方才抱拳向聶珩示意,轉身走了,不過彈指間,已經消失在山林後。
聶珩急步上前問文怡:“對不住對不住!我一時想事兒入了神,居然把表妹忘在了後頭!你沒事吧?”
文怡微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大表哥不必擔心,不過是看到了柳公子,說了兩句閒話罷了。是大表哥請他來做客的麼?”
聶珩朝柳東行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嘆了口氣:“他來這裡是有所圖的,哪裡是我這樣的閒人能請得來的?看來他似乎對這裡的地勢很熟悉,可我到此十來天了,也不見他來打聲招呼……”
文怡小聲道:“他方才跟我說,本來是打算叫你的,只是……”頓了頓,她沒說下去。
聶珩苦笑:“只是藉口罷了,不然他不會調頭就走。”猶豫了一下,他隱晦地道:“表妹,他這人……雖說為人還算正派,但行事總有些不夠磊落,心裡似乎積著很大的怨氣,而且……功名心甚重……”看到文怡睜大了眼,他不由得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瞧我說的是什麼……總之,他這人稱不上寬厚君子。本來他救了你,你心存感激,跟他往來時不抱戒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還是不要跟他來往太多比較好,也別輕易相信人……”
文怡想到方才柳觀海說的話,心裡卻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自然對他多了一份同情。然而她雖覺得聶珩的話刺耳,卻也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就讓表兄難受,便對聶珩道:“大表哥,他是外男,我雖感激他救了我,卻沒有跟他多來往的理由。方才不過是正好遇上了,寒暄幾句罷了。”
聶珩點點頭,又隱有愧色:“瞧我,都疏忽了,你是女孩兒家,獨自跟著我上山,本就不合規矩,我早該想到這點,叫上一兩個丫環僕婦跟著侍候才是。”
文怡笑道:“大表哥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道離了丫頭婆子,我就連路都不會走了?”
聶珩啞然失笑,忙扯開話題,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狹長空地,泥土顏色跟周圍的略有不同:“這一片原本長的都是灌木,難以成材不說,還容易刺傷人。我叫人剷除乾淨了。其實它土質還好,種糧食也行,只是怕它一經燒荒,地就廢了,只好拿來種樹。我琢磨著,這一片,連著那一頭我們家買的地,都拿來種桃樹,春天可以賞景,結了果子也能吃。我叫人在前頭圈出一塊地來,只等把雜草和雜樹枝子整理過,就能開始蓋房。只是如今還亂糟糟的,人走過去容易摔倒,表妹就不必去看了。”
文怡眺望林子另一頭的空地,果然看到地面上隨意擺放著剛砍下來不久的樹幹,連草叢間的石塊都還未整理。她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家的地,清理得乾乾淨淨,彷彿立刻就能種樹苗了,再想到山下的田地,同樣如此。她心中明鏡似的,哪裡還不明白?便低聲道:“大表哥,你這又是何必?我們家還沒決定要種什麼呢,你只顧著先整完我們家的地,回頭卻把自家的秋播耽誤了,在明春之前,就沒出產了呀!”
聶珩笑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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