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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的溫柔,她只願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只要你不尋短,我自今日起便自你眼前走開,可以嗎?”
她咬牙,眼前的男人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雖一向沒什麼往來,但她從未想過這個男人竟是如何惡劣的人,昨夜定是他趁人之危強與她圓房!
“出去!”她寒下心冷言將自己的新婚丈夫驅離了新房。“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諾言,往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再站在你旁邊。”
當天下午,她搬去櫻園,與丈夫徹底斷了往來。
只是她沒想到,只那一次的交融,她竟懷了一個不該存在的孩子!
第1章、一朝醒來身已非
痛,所有意識均被這個字包圍,掙脫不了、擺脫不去的痛感輔天蓋地襲來,她僵化所有肢體承受,感覺呼吸也要被扼住,竭力張大嘴吸取那已然淺薄的空氣,強大的求生意識令她霍然張開眼。
入目的紅紗帳,上以銀絲繡著精巧的梅花,床畔兩邊各有一支金鉤將其挽起,下垂起金絲流蘇,流蘇尾部垂至床沿下,此時正被一個發福的身體遮了去。
“用力啊!夫人,已經看到頭了!再用點力!就快出來了——”
那尖細的嗓音似是要刺破她的耳膜,伴隨著腹下傳來越發清晰的尖銳疼痛,她猛地咬住了嘴,無力的手倏然抓住了身下的錦被!
她……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痛?
“對對!就是這樣!深呼吸——用力!孩子快出來了——”
耳邊那揮之不去的尖嗓再度刺激她的耳膜,她倏然張大眼,被不知是淚水亦或是汗水蘊溼了的模糊視線移向那聲音的主人——
一個灰綠色的模糊影子,正跪在她的腳邊,那影子伸出的雙手停留的地方……竟是她的胯下?!
她剛才說……孩子?什麼孩子?
不容她細想,腹下瞬間傳來的疼痛尖銳而綿長,她再隱忍不住,張嘴尖叫了起來——
“啊——”
再醒來時,刺目的光線險些令她睜不開眼,眯起眸子,她側了側腦袋避開了那道直視向她的強光,轉目望去——
極度晃眼的陽光,是由那敞開的稜窗照射進來的,稜窗之下有張矮塌,矮塌中央擱了方四腳雕花矮桌,那矮塌上側臥了個人。
那人一身純白軟袍,衣襟和袖口處鏽有墨蓮,很是雅氣,他一手支頭側靠在矮桌之上,寬大的袖口垂擺下來,半蓋住那矮桌之上的書冊。
好像夢境。她想。
垂眼支手欲起,下身微微傳來的疼痛之感令她重又倒了回去,詫異地眨了眨眼。
“你醒了。”
溫潤的男嗓突兀地響起,她微怔,抬眸,對上他清明的雙目,愕然。
不是夢境。她醒悟。
“還好嗎?還會不會疼?芫娘說你身子太虛,才會這麼辛苦,要給你好好補補才行。”他的聲音很溫和,也很平靜,一如他的表情。
“芫娘……”她啟唇,正欲問此人是誰,豈知他隨口接了過去——
“芫娘去給你端藥,這會兒該要過來了。”
你是誰。她艱澀地張嘴,喉間的話卻擠不出來。有太多問題不解,卻問不出口,也不知如何開口。
她似乎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怎麼了?”他看著她問。
再沒遲疑,她問道:“你是誰?”話出,她便瞧見他微微詫異的漆目,似還帶了些驚震。他遲緩地探手撫上她的額,和聲道:“還不舒服嗎?”
“你是誰?”她再問,下意識地避開了他溫熱的手掌,躺著的身子往床內移了些許。
“芄蘭?”他甚是疑惑,手掌緩緩收了回去,“你怎麼了?”
芄蘭?是叫她嗎?是她現在身份的名是嗎?
她瞧著他異常清秀的面容,無言以對。這個男子她不識得,事實上,這裡的一切與她所熟悉的醫院相去甚遠,如此陌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原不是在醫院接受治療嗎?她的先天性心臟病突然加重,父母聽從醫院的建議將她移往加護病房,病情卻絲毫不見起色,她一直一直被關在那間小小的房間內,何時——到了這麼個古色古香的明亮臥室?旁邊還有個穿古裝的男子喚她“芄蘭”?
她死了嗎?
男子沒再開口詢問她的異常,只是拿那雙清澈的漆目靜靜地瞧著她,那麼專注認真,瞧得她心慌,轉開眼去。
扣門聲傳來的時候,她正揪著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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