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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儀眼中漸露不捨和痛惜,她狠狠地閉了閉眼,堅定地望著她,“你的突然失蹤會造成趙德芳怎樣的恐慌我們無可預計,更遑論是在那種狀況下消失,若如你所言,你當時背受斧傷,那個傷怕是足以要了你的小命,這已經夠他驚惶失措的了,再加上你居然跑回現代來。。。”瀾兒到底是怎麼來回宋朝與現代之間的,她一時還想不通,但是——
“瀾兒,你必須回去!”
重若千斤的話一落,皎瀾發現自己紊亂了兩日之久的心驟然清明瞭起來,似乎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突破的出口——
她要回去。
如果一切真的只是夢,她也寧願長眠下去,再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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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似夢非夢 第69章、幾回魂夢與君同(1)
開寶九年,十月二十一日,晉王正式繼位,是為宋太宗,群臣於萬歲殿東堂柱間謁見,太宗扶柩號啕大哭,悲痛欲絕。二十二日,帝宣佈大赦天下,平常赦免所不寬宥的罪犯全部解除。
太祖猝亡,新帝卻不是太祖之子而是其弟,京中流言數不勝數,流竄最多的一個還是晉王為篡位而謀殺先帝,後又搶先燕王一步進宮奪得皇位。
百姓對此流言深信不疑的另一個原因卻是,新帝在登位不久便為群臣加封進爵,原本為山南西道節度使的趙德昭加封為武功郡王,任永興節度使兼侍中,位竟次於宰相之上,而貴州防禦使趙德芳則任山南西道節度使兼同平章事,太祖一干舊部均有所加封,宰相薛居正則被加授佐僕射。
開封位天子腳下,對朝中之事遠比其他地方更為清楚,兩個月來,除去先帝猝死以及新皇登位這兩件大事之外,還有一件事為百姓議裕紛紛——
身兼秦王之妻和當今皇太后宋氏之義女雙重身份的德慶公主,也在先帝猝死當晚莫名地身負重傷,據宮中傳出的小道訊息,德慶公主當晚在宮中突然受傷後雖然即刻傳了御醫,然而德慶公主卻因受傷過重而至今仍未甦醒。
秦王為此痛不欲生,日日守在妻子塌前,盼望沉睡的妻子能夠醒來,對於新帝對他的加封根本毫無回應,聽聞秦王連朝都不上了,而晉王——也就是當今聖上對他也是寬容得很,一切隨著他去。
而原該“子承父業”的順位繼承權人趙德昭,對其叔突然搶先自己登上皇位也未有任何明顯的表露,眾人猜測,燕王可能也因德慶公主一事而痛心疾首,故而沒有心思與自己的皇叔爭什麼帝位了。
時值十二月上旬,氣溫自月前先帝驟然駕崩那晚的大雪開始便越來越低,至今已是下了三場雪了,人人早已是厚厚棉襖加身,以抵禦外寒。這種時節,若是有個穿著單薄的異類突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下,引來好奇目光是避不可免的。
位於開封西市天波街的有名茶樓千言樓內,鬧鬨的氣氛在一個青年跨入了千言樓時驟然安靜,此人一張方正臉異常冷漠,右手提著一柄長劍。身穿單薄的棉質藍衣,漆目將樓內掃了一遍,在西北角落裡發現還有個位置,便舉步踱了過去。
眾人怔怔地一路看著他坐下,然後在那青年回頭淡淡將他們的目光接了個遍後,所有人齊刷刷地收回放肆的視線,繼續先前的話題。
只有一個人未曾收回自己的目光。
那是一個身穿淺紫夾棉短襖,內襯素白棉質長裙的女子,她及腰長髮僅簡單的以一支木質簪粗粗挽起,眉目清秀很是雅氣,然而臉色卻並不好,似乎是受了寒。
她從青年一踏入千言樓便一直看著他,直到那人坐下,女子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站了起來,往青年的方向走過去。
“藍武。。。”她納納地喚了一聲。
青年正是藍武,聞言側目看了她一眼,指著旁側的凳子,“璇兒沒來,你若有什麼事就坐下跟我說,要不然請走路,蘇離“小姐”。”他冷笑一聲,“或者你要在下喚你一聲夫人?”
蘇離難堪地撇開臉,對他的挖苦只當未聞,“我今天找璇兒出來也只是想問問小姐的情況,既然她沒來,問你也是一樣,你能告訴我小姐最近的情況嗎?”
“不能。”藍武想也沒想地回絕她,“夫人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必這麼費神搞一堆虛情假意,又或者——”漆目一凜,狠狠地瞪著她“你其實是幫燕王來打聽夫人的情況,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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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驚惶搖頭,“當然不是!我是真的擔心小姐!你只要告訴我她有沒有生命危險,讓我知道她是否一切安心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