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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永昌陵。
至此,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迴歸正軌,入夏後氣溫回暖,人們漸漸退了厚重衣物,換上了輕便的夏裝。
五月末,芄蘭拖著璇兒收拾起來,等了整整五個月,他們終於得以成行。這五個月發生了不少事,比如他們上個月幫敘兒辦了週歲酒宴,宋惠寧也自安福宮移往西宮寶慈宮,至於皇上為什麼不讓她住往坤寧宮,為了他們心照不宣,只是民間對當今皇上的流言似乎又多了一條——因為宋後在賢弟包庇當晚曾想召秦王進宮一事被皇上耿耿於懷,因而根本不想善待宋皇后。
不過皇叔他根本不在乎,反正都替母后背了弒君之罪了,又何妨多一條?無關痛癢。
將一切所需的衣物簡單綁好,芄蘭長舒了一口氣,往旁一歪便坐倒在椅中,再不想動了。
“夫人,餘下的我來吧,您別忙活了。”
璇兒抱起兩人一起收拾妥當的衣物往外走,準備放到前院馬車上,待明天早上出發就不需急急忙忙,跨出紫雲閣便看見王爺往這邊而來,璇兒忙止步正要行禮,教趙德芳一個示意頓住。
“忙你的。”
“是,王爺。”抱著懷中分量頗大的包袱,璇兒舉步匆匆往外走。
趙德芳卻是一個拐彎繞過廊角往臥房而去。
一進門便見芄蘭整個人幾乎全趴在桌上,雙臂直直的伸到桌對面,險要將茶具碰倒,她卻毫無所覺,只是將頭枕在手臂上閉目養神,眉心深鎖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趙德芳無賴地踱步過去將茶具移開,繞到她身後將手按在她肩上,輕緩有力地揉著,揚聲問道:“早說不必你去操心行李的事,交給璇兒她們去做就行了。”
芄蘭微蹙的眉心漸漸舒展開,舒服地嘆了一聲,“我又沒做什麼,也只是揀了些衣服,搬運的事可都是她們在做。”這兩天出奇的累,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時常無故失眠的關係?
“不然我們晚幾天再動身——”
芄蘭豁然睜眼坐了起來,扭頭瞪著他,“不行!現在京裡一切都步入正軌了,敘兒也完全適應了母后,我一刻都不想等,我們明天一定要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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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
“我很好!”她霍的站起來繞過凳子站在他面前,證明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努力忽略腦中瞬時傳來的昏眩之感,力求平穩道:“你看,我很好,我只是昨晚太興奮了一直睡不著嘛,今晚上一定好好休息,好不好?不需再延期了!”
手掌重新回到她肩上將她推往凳子上按坐下,指腹按揉著她的太陽|穴,無奈道:“好,不延期,你別急,方才急著站起來頭又暈了吧?”雖然她只是一瞬間地神色變化,他卻瞧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她這次又怎麼了,不忍讓她失望,不代表他會放任她這麼無視自己的身體。
次日,朝陽初起,初夏的清晨,微風仍帶著沁人的寒意,芄蘭在趙德芳擔憂的目光下無奈的裹上一件冬天才會用到的暖裘坐上車,趙德芳隨即跟著她彎身進了車。
此次出門,隨行的只有藍文和璇兒,芄蘭心裡原本不想讓任何人跟著的,畢竟此次離開,她是盤算著再也不回京的心思,但是她不便現在與澤華坦誠這份心思,何況有藍文和璇兒跟著,這一路也會順暢得多,而皇叔應該也不至於對她起疑。
心底有很多不捨,其實最為不捨得便是她那個剛滿週歲的兒子,如果可以,她也想將他帶走,但是——
她很害怕。
拐走澤華會帶來怎樣的歷史改變她尚不清楚,而敘兒有他註定要走的路,她害怕自己若因為這份不捨而將敘兒帶離宋宮,會給她和澤華或者說歷史帶來更大的變故。
她承認,她自私至極。
她從頭至尾想要保全的,只有澤華的性命。
母后痛失孩子,相信敘兒跟在母后身邊必定比跟在她這個孃親身邊要好太多。
還有一個不捨的就是母后,她知道自從母后移居寶慈宮后皇叔便未曾去打擾過她,似乎真的對母后放棄了,而傾力將心思放在國事上。
為母后放心的同時,卻又矛盾的對皇叔的放手感到怨懟,這是不應該的,他們現在的身份懸殊比太祖在世時更為遙遠,能徹底撇清對彼此是最好的結果。
老天捉弄人,徒背一身情債的凡人能做什麼?一輩子的遺憾和痛苦,只盼此生的一切隱忍能換取來生的長相廝守。
而另一個男人——薛惟吉,聽澤華說,皇上封了他一個右千牛衛將軍的閒職,現在的他恢復以前的瀟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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