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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讓他們送些吃的過來,您等等。”
片刻後,芄蘭看著滿桌的菜輕笑出聲,想起來她這個囚犯的待遇倒也不錯,門外那些守衛對她的話竟也是惶恐得很,就不知道燕王怎麼跟這些人介紹她的?拿起筷子,芄蘭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半個月來只吃些稀飯,她的胃裡怕最已是空空如也,自己沒被餓掉半條命算是上天眷顧吧。
直到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芄蘭才緩緩放下了筷子,看著滿桌的狼藉,她很是不雅地暗自吐了吐舌,這才抬起頭來正要喚人將東西收下去,豈料視線卻撞進一雙深不可測的墨眸中,令她猛地一震!
趙德昭!
你可終於出現了!
芄蘭很慢地轉開視線,若無其事地對著秋菊道:“喚人來將這裡收拾一下吧。”隨即往一旁的軟塌而去,悠然坐下來端茶就飲,完全無視那踏足而入走至她身側的男子。
“你似乎很滿足這樣的生活。”
芄蘭輕笑,“是嗎?”歪頭斜睨著他,“恕妾身愚昧,竟是不知這等被囚禁的生活也能令人滿足,怕是妾身表達失誤,這才讓燕王殿下誤會了吧?”
趙德昭在她對面坐下,一張蕭容毫無表情,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父皇他們應該已經回到東京了,你覺得,你這一失蹤會遭成什麼樣的局面?”
“東京現在是什麼局面妾身管得著嗎?”芄蘭輕輕放下茶杯,很是閒適地捋了捋衣袖,臉上帶著淺淡的笑,“燕王殿下,您想知道些什麼直說無妨,妾身答了你便是。”
趙德昭淡淡點了點頭,冷眸轉開也不看她了,“那麼我便直言了,你到底是誰?”
芄蘭怔了怔,訝然看向他硬如刀刻般的側顏,有些驚愕,這個男人居然這麼敏感,兩人已經交過一次手,那次逼出他的溫柔及怨恨,沒曾想他卻依然不相信她就是焦芄蘭。也許她真的跟以前的芄蘭相去甚遠,所以即便用“失憶”來做掩飾也依然避不過這個男人的目光,不過——她可不會承認。
“燕王殿下糊塗了嗎?是您派人將妾身‘請’來,何以問出這等問題?”
“不,你一定不是蘭兒。”他轉過頭來,睜著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笑顏,加重的語氣強硬得像是要將這句話刻入她腦子,或者刻入他自己的腦中。
“蘭兒即便失憶,性情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大的差異,再說,蘇離告訴我,蘭兒在臨盆前將她譴離身邊便是要她尋得機會出府尋我,如此說來,蘭兒必定是有事找我,又怎可能這麼輕易把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我不相信!”
很好,又一條線索。
芄蘭斂下眸子,將事情從頭至尾理了一遍:趙德昭驟然成親,焦芄蘭傷心下嫁,卻不甘就此放手,便與趙德昭許諾,豈知意外懷了敘兒,大概一直尋不到機會出府,這才找了個機會將蘇離調至廚房,譴她著空尋找趙德昭,那麼她在臨盆之際跑去淋雨卻是為何?不會是想……放棄敘兒吧?那麼直到生孩子之際的她依然等不到趙德昭,這才連自己也放棄了,是不是?
“……焦芄蘭!”
耳邊傳來如雷厲喝,芄蘭滯了一滯,揚眸對他勾唇,嘲諷一笑,“趙德昭,你不是說我不是蘭兒嗎?這‘焦芄蘭’三字合該不屬於我,不是嗎?”
趙德昭耐性全無,拍案而起,“你到底是誰?蘭兒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芄蘭撫著額,唇邊的笑越發淺淡,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心情面對這個男人了,不瞭解他和焦芄蘭之間的事,不懂他的執著是為哪般。
“趙德昭,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月前我便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是什麼德慶公主蕉芄蘭,我只是澤華的妻子,只是惟敘的孃親,我不知道你執著的目的是哪般,但現在的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以前的焦芄蘭……已經死了。”
趙德昭猛轉頭瞪著她,芄蘭心臟一緊,卻依舊輕揚眸子靜靜對上他驚痛的眼。這個男人的感情比澤華激烈,能輕易敲進自己心底去,也許只是因為自己附身的這女子曾經深愛過他,但是儘管如此,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情之所鍾。
她只有一顆心,只能愛一人,只有一雙手,只能撫慰一個男人的心。
室內一陣靜謐空窒,一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
“……很好,這麼說來,我完全不必有任何一絲愧疚。”低沉的男聲不帶一丁點感情地如此道,廣袖重重一甩,舉步便走。
芄蘭卻教他的話驚得眼瞼狂跳不止,霍地站起身來喝道:“你什麼意思?!”
趙德昭腳步微頓,卻並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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