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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機會,宋太祖撤了禁令,傳他進宮一同商討對策,同時入宮的還有燕王趙德昭和秦王趙德芳。
芄蘭深居沁蘭殿哪裡都去不了,這等訊息自是從宮人們口中得知。聽說皇上欲御駕親征,被晉王極力反對壓了下來,然而晉王推薦的樞密使曹彬也被皇上否決,一時間卻是拿不定北伐之戰的統一戰略。
對於國家大事,芄蘭知曉自己沒有插足的份,她帶著敘兒被禁在沁蘭殿中編著自洛陽帶回來的絲帶的同時,也在悄悄打聽著那名叫王繼恩的內侍,卻不知何故,竟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她所問的宮娥和太監們都說沒聽過這個名字。
怎麼會沒聽過呢?王繼恩能在史書上留下重要一筆,必定是確有其人才對。可恨她哪裡也去不了,別說皇后,就連芫孃的面也見不著,她在想,福寧殿是否已被完全禁閉了起來。
就在芄蘭一籌莫展之時,沁蘭殿卻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永慶公主。
永慶公主還是一身的素色衣衫,一進芄蘭的寢殿便將一干宮人譴了下去並將殿門關了起來,拉著一頭霧水的芄蘭走進內殿,劈頭就是一句:
“你在搞什麼鬼?”
芄蘭怔住,不明所以,“皇姐……”
“你明知德芳對那個位子半點興趣也沒有,做什麼還跑回宮來?逼得他不得不應戰與燕王一決高低!莫不是你對母儀天下很有興趣?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選擇德芳啊!”
“皇姐息怒,你先聽芄蘭一言。”芄蘭領著她坐上軟塌,解釋道,“皇姐,你該知道此事完全是父皇一手策劃,他不會允許澤華逃避,你把芄蘭想得太重要了,這一次澤華即便不想鬥也不行的。”
永慶公主冷哼一聲,“在我看來,若是你拒不進宮,燕王找不到機會,父皇也不會有此計劃,德芳安安穩穩地做他的貴州防禦使,誰也擾不了他!”
“皇姐……”
“如果當初你沒有嫁給德芳,而是嫁給德昭,今天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你說你不重要,那麼以前德芳分明對你毫無感情,為什麼到得今日會變成這樣?”永慶公主拍案而起,“我倒想問問了,德慶公主,到得今日這等局面,你是希望誰會贏,嗯?亦或是誰贏其實對你都無差是不是?因為那兩個男人根本就是在為你而鬥!”
芄蘭猛地一震,“為我而鬥?”是這樣嗎?應該不是的吧?這是身處皇家避不可免的鬥爭不是嗎?這是歷史不是嗎?即便沒有她,這一切也是可以利用另一個理由而興起不是嗎?
“難道不是?”永慶公主咄咄逼近,冷眼看著她一臉恍惚,“要不然父皇為何將你禁在宮中以做牽制他二人之用?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兄弟毫無保留地施展全力拼個勝負嗎?”
芄蘭被她逼得連連退步,直至撞到軟塌下的燈架,那燈架之上的油燈被她這一撞之下毫無預警地往下跌落,“啪”地一聲將緊滯的空氣擊破。
永慶公主瞬間回神,一個甩袖背過身去獨自生氣。
一臉灰敗的芄蘭有些遲緩地站直身子,一手撐著燈架一手抓著緊滯難受的胸口,低喃道:“他們之間沒有勝負之分……”最後得利者,是趙光義,原本儲君之選的兩位皇子卻是沒一個好下場,這些她不能說出口,但是……澤華和燕王兩人之間,的確是沒什麼勝負之說的。
“皇姐,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是你相信我,我沒有傷害澤華的想法,從來就沒有!”
永慶公主霍地回身盯著她,“那麼,我要你現在就跟我出宮,如何?”
芄蘭錯愕地回視著她,不敢相信地低呼:“我走不了,也不能走啊,皇上既然將我禁閉在此,又怎麼可能輕易讓我出去,皇姐,我會害你惹禍上身的。”
“你不要找理由搪塞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局勢?北伐之戰失敗,父皇決定御駕親征,還點名要德昭和德芳兩兄弟隨行!德昭還好,他早些年便已出閣,雖也未曾有親臨戰場的經驗,但他卻比德芳成熟多了!德芳才十九歲啊,他今年才剛出閣而已,你要他去戰場上送命嗎?”
“不可能!”
芄蘭臉色大變,驚惶地猛搖頭,“沒可能的!皇上沒可能有機會親自出徵的,只剩一個月不到而已……”党進等人北伐已是宋太祖在世的最後一次北伐,他只有一個月不到的生命了。
這一個月到底會發生什麼?皇上真的打算讓德芳上戰場嗎?
不可能……不可以的!她絕對不會讓此事成真……
對了……對了……
王繼恩!
先找到王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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