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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保護她不讓她再有發病的機會。
但是他食言了。
在妹妹十歲,而他十五歲那年,他打傷了妹妹第一個喜歡的男孩,這件事是讓他們兄妹倆漸行漸遠的開端。
事發的原因是妹妹興沖沖地跑到他跟前說她喜歡上一個男孩子,而他卻強硬地不許她喜歡別人,妹妹不可置信地大叫為什麼,他因父親曾經要求他保密而不能將自己的真正身世說出來,怒火中燒之下跑去將妹妹喜歡的那個男孩子打了個半死,還警告對方不許出現在薛府附近,不許出現在妹妹面前。
那年,妹妹第二次發病,被他氣的。
父親指責他的衝動,你母親責怪他傷害妹妹,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在妹妹床前站了一晚上,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收拾行李離開了呆了十五年的家。
不是負氣也不是衝動,他在那一晚想通了很多事。
他清楚知道自己對妹妹的感情並不單純,但他永遠是薛府的少爺,妹妹永遠是薛府的小姐,他們只能當兄妹,如果他不讓自己走出來,他將越陷越深。
在江湖中漂泊五年,他的性情大變。
棄了年少時的衝動與稚嫩,多了份沉穩和玩世不恭,平均每年他會回一次京城,只為暗中看一眼越長越清麗的妹妹,卻因為不敢面對她而不敢住在家裡,所以被朋友拉往勾欄院裡過夜。
這似乎是打破一切假象的利刃,往後的每一年回京呆上的幾天,他夜夜宿在青樓,匆匆見過父母又匆匆跟著朋友離開,未曾有片刻停留,也一直不敢跟妹妹打照面,直到發現妹妹心有所屬之時,他驟然從自以為可以忘記她的醉生夢死中清醒過來,突然之間慌亂了起來,妹妹就此要屬於另一個男人了嗎?
將那個男人調查一番,他驚恐地發現,那男人不僅已有妻室,而且心另有所屬,他戀慕的女人居然是妹妹的閨中密友德慶公主!並且為此不惜利用妹妹的感情!
他想要阻止,卻發現一切都太遲了。
妹妹為了那個男人私自離家,拖著病體南下均州,他想現身阻攔她,卻又害怕面對她的厭惡,後來終因他的保護不周,妹妹又一次在均州發病,被父親帶回京城時已是虛弱的只餘一口氣。
他憤怒不已,發誓要找那個膽敢利用妹妹的男人報仇,然而,妹妹卻在清醒不到五天時向父親要求前往洛陽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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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是妹妹的藉口,她還是想去那個男人身邊。
於是他先一步到達洛陽,為他們尋好住處並安排好下人,也在洛陽,與妹妹見了五年來的第一面。
她眼中的憤恨和厭惡是那麼強烈,幾乎將他隱痛了五年之久的心瞬間碎去。面對這個幾乎戀了一生的女子的厭惡,他唯一能做的,卻只是漫不經心的微笑,無計可施的離開,只盼她別因為自己而生氣再導致身子不適。
洛陽那晚,與德慶公主的交談,令他斷然決定,要親手將妹妹的心捏碎,只為保住她的性命。
但是妹妹逃了。
心驚膽戰地急追而去,親眼見她走進均州府,他選擇在外等待她出現。
哪曾想,這一等便是一個月。
驚聞她已獨自回京的訊息,他片刻不停地原路返回追去,卻在途中發現無人救治的妹妹,痛心疾首地將她帶回洛陽,將隨行的風行遣回京城告訴父親妹妹的訊息。
在洛陽的那一個月也許是他這一生最珍貴最幸福的日子,雖然妹妹沉睡了半個月之久,醒來後也毫不搭理他,但是她並不會排斥他,在休養身子的期間,他們之間相安無事,平靜得令他險要落淚。
默默地守著心傷的妹妹,他暗中發誓,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再離開這個女子,如果可以,他會永遠守護她。
但是他沒想到,那一個月的平靜,是妹妹給他這一生情思的最後一點仁慈!
十月初四,他這一生最美妙的瞬間,也是最痛苦的瞬間,便如曇花一般,剎那燦爛,也在剎那結束。而那個掏盡他一生情思,取走他所有心力的女子,就在他最美妙的剎那帶給他撕心裂肺的痛苦,在他混亂不堪的生命裡,再狠狠劃上一道永不磨滅的傷痕——
他發現,他這一生,已經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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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天氣很好。
薛素心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際中閃閃發亮的星光,彎唇淡淡笑了。
雖然風有些大。
扯了扯身上的披風,她回頭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碧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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