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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皇后得知此事驚惶不已,唯恐皇上得知真情降罪晉王,便以己危逼趙光義遠離自己,至此開寶九年,兩人已是無所交集平安無事過了五年,芫娘自幼跟隨宋皇后,此事她知悉甚深,本以為趙光義已放棄,卻不料自那次西京祭天之事籌備開始,晉王卻有意無意出現,而德慶公主焦芄蘭的無故失蹤也成了晉王時常出現在安福宮最有利的藉口。
難怪她帶敘兒進宮那日,皇后與晉王都那般反常,而此次澤華譴藍文進宮上請皇后派人去接她時,出現的卻是晉王。
沁蘭殿內,芄蘭摒退左右,聽著芫娘將事情始末講了個清楚明瞭,不禁開始對那個對她有著莫名敵意的晉王佩服起來,八年來守著一個為人妻的女人卻能如此鎮定且不動聲色,那是非常了不得的,怕是宋太祖至今也沒察覺到自己弟弟對嫂子的悖戀,也許晉王對澤華的嚴厲和容忍,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宋皇后吧。
情之一物,傷人傷己,痛至極至卻無一人肯放手,自是有它的魔力所在。
“芫娘。”
芄蘭嚥下嘆息,側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芫娘,“母后她……才二十五歲對不對?”如此年輕尋獲所愛,卻不能相知相守,那是一種怎樣的遺憾呢?
芫娘教她問得一陣呆滯,“夫人……為何突然問這個?”
芄蘭撫額輕嘆,“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說,這不是孽緣,而是人一生之中最遺憾的事吧,雖然此情有違論理,卻也該得到所有尊重才是。”
“夫、夫人?”
芄蘭淡然一笑,對芫娘一臉的訝異不做解釋,徑自道:“芫娘,我還有事問你,我離京這些時日,燕王可曾進過宮見過皇上?若是進過,可知曉所為何事?”
提起此事,芫娘對她前番話的驚愕暫且放下,面色凝重地答道:“我聽娘娘提起過此事,燕王的確進過宮,至於所為何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幾日皇上每次來安福宮都心神不寧,似是遇上什麼煩心事。”
果然如此啊……
聽璇兒說,她失蹤一事除去皇后幾人和秦王府幾人外再無他人知道,由此看來澤華放下正事前往江陵的真正目的,皇上及朝臣們必定都不瞭解,這個時候的燕王只需稍微挑起事端,那麼澤華拒絕前往貴州任職的舉動恐怕會引發皇上的不悅及朝臣們的誤解,對澤華相當不利。此次澤華選擇回京,怕是被晉王逼得不得不正視問題所在而採取應對手段,首當其衝——澤華應該會找皇上稟明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一切。
這個時候的她,該做些什麼呢?
“芫娘。”
芄蘭施施然站起身,回頭看著芫娘,勾唇微笑,“母后不知醒來沒有,你先回福寧殿瞧瞧,我梳洗一下便過去。”
“夫人……”
芫娘似乎還想說什麼,芄蘭搖頭,“去吧。”
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後,芄蘭身子一軟,跌回之前的靠椅中,苦笑連連——現在的她,能做些什麼?
敏感的脊背覺察到一道強烈被注視的灼熱,芄蘭輕怔,沁蘭殿竟如此任人進出無阻嗎?起身回頭,她對上身後人深不可測的銳目中,微愕。
“皇叔?”他何時來的?
趙光義負手而立,眉目冷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在芄蘭忽而有些不安之時突然開口,“德芳回府去了。”
“呃……哦!我見過母后便回去。”
芄蘭有些侷促地暗握手掌,眼前是討厭她的人,以前或許能毫不在乎他的態度,然而經過江陵一事和方才從芫娘處聽聞的故事,對這個人,她沒辦法平心靜氣。
看似冷漠無情的人,感情竟那般狂烈,相當的矛盾,卻也令人佩服。
“你若要幫德芳,便想辦法弄清小路子手上的令牌從何而來吧。”
咦?“令牌?”好像澤華也跟她提過令牌的事。
趙光義轉開眼,簡單解釋,“小路子之所以順利將你帶出宮,是因為他手上有秦王隨身令牌,你最好弄清楚他的令牌從何而來。”
“原來如此,”芄蘭瞭然點頭,“多謝皇叔提醒,此事我定會弄個清楚明白的。”
至此,兩人相對無言,趙光義唯自負手而立並不離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芄蘭越發失措地絞著手指——
然後呢……晉王到她沁蘭殿,不會只是特意來告訴她這個吧?
“你……”
“你不是德慶公主。”
他突然轉過頭來看她,把芄蘭欲出口的詢問阻了回去,“因為你不是德慶公主,本王才告訴你這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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