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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小鬼是道上的禁術,她也算是道上的姑奶奶,錦門的後人也不知道,況且這手法殘忍至極啊!
錦心搖了搖頭道,“不行的,這違背天理。”其實如果真的能報復,她是願意將自己煉化為小鬼的,可是這樣一來,她就不能親眼看到報復的快意了!
煉化的小鬼,是隻認識主人,卻沒有心智的。
啞奴半坐起身來道,“小姨,我不想看那幾個人夫人這樣欺負母親,難道你忍心麼?”
這句話實實在在地戳到了錦心的心窩之中。
她也親眼看見,那三夫人有意無意地就在挑弄二夫人,二夫人受氣之後,到了北苑之中就是對姐姐一陣羞辱和好打。
二夫人不過是姐姐當初的一個陪嫁丫鬟。
她竟然敢這樣!
想到這些,錦心便心如刀割,她攥著絲帕的手也緊了緊。
這時,聽得啞奴拉著她的衣角道,“小姨,我願意做這一切。”
啞奴的話讓她愣住了,她看向啞奴,被啞奴臉上堅定的神情給嚇住了,她聽見啞奴道,“小姨,我無怨無悔。”
隨後·····她便做了這一切,想到這一切,她緊閉著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隨後越來越多,只是昏睡之中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一旁的大夫人看著這一切,微有些心痛,她抽下自己腰間的絲帕,輕輕給錦心擦拭去。
最後一張錦帕都溼完了,錦心才稍微安靜了許多。
大夫人嘆了口氣,削薄的身子用盡全力將錦心扶了起來,酒醉之後的錦心特別的沉,好幾次,大夫人都差點和扶著的錦心一塊兒摔倒地上去。
終於在跌跌撞撞之中,大夫人將錦心扶到了chuang上。
看著昏睡之中的妹妹,大夫人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錦心,你會有你的好生活,明日之後,離開這兒,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姐姐早就該死了,只是為了啞奴才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 ;早就不應該屬於這兒了。”夜裡始終還是有些涼的,大夫人扯過一旁的被子替錦心蓋上了。
錦心醉了,且睡得很沉。
大夫人緩步走到了圓桌之上,酒罈之中還不斷溢位酒香,整個屋子中都還瀰漫著這股味道。
她拿出了許久都不曾用過的筆墨紙硯。
好多年不曾書寫,只覺得手僵硬得緊,她看了一眼睡在chuang上的女子,淺笑著搖了搖頭,微弱的燭光之下,她開始了磨墨。
濃墨渲染在紙上,只見她緩緩寫道,“心兒,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姐姐已經離開了,姐姐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現在大概已經是大限已到了,你以後就好好生活,酒醒之後不要去其他地方,回到錦門吧,你離開了這麼多年,孃親也該著急了,不孝的女兒有我一個就夠了,你別再讓孃親傷心了,姐絕筆。”
寫完之後,大夫人站起身來,系在腰間那兩塊重合在了一起的雙魚玉佩隨之搖晃。
大夫人低頭看了看那玉佩,伸手將玉佩解了下來,這玉佩是母親的陪嫁之物,她遠嫁那年,母親特意將這玉佩一分為二,一塊給她,另一塊兒給了妹妹、
意思就是,無論她如何,她都是母親的女兒,心兒的姐姐。
可是如今她這個姐姐沒有盡到責任,在這北苑之中苟且偷生,如今還害得自己的妹妹這般。
大夫人搖了搖頭,輕聲道,“這真是不應該啊!”
她走到了chuang前,將那重合了的雙魚玉佩從腰間取了下來,隨即放到了錦心睡著的枕頭旁。
似乎要將對妹妹最好的記憶都帶到輪迴之中去一般,大夫人仔細看了看後淺笑摸了摸錦心的臉頰道,“你好好活就是姐姐的心願。”
睡夢之中的錦心似乎聽到了大夫人的話語一般,她睡得有些不安分,幾次伸手想要抓住大夫人的手,但是大夫人卻是起身,沒能讓錦心抓住她。
錦心睡得沉了,大夫人開啟了一旁陳舊的木櫃,拿出了那裡面許多年前張大人命人給她做的新衣衫。
當時是最好的布匹,張大人說,結髮夫妻,同甘共苦,可是誰都想不到,當初陪嫁丫鬟為了攀上高枝,誣陷她通殲,隨後又將她關在了荒廢的院子北苑之中,並偽造成她難以承受被夫君發現通殲的事實而自盡的假象。
其實一開始,她是有想過出去的,不過是一個拙劣的騙局,可是那人啊,硬是鐵了心,沒來找她。
那新羅衫之上的流雲紋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只不過已經毀掉了的容貌似乎配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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