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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義?”季宸淵問道,黑眸之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蘇嫣很認真地想了想後說道,“捉妖除魔,捍衛道家。”
季宸淵直接鬆開了手,然後側過身子睡去了。
那微涼的懷抱一下子離去了,蘇嫣有些奇怪,她爬到了季宸淵的手臂上,看著側過身子的季宸淵,卻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眸子。
蘇嫣嘆了口氣,她看著外面的月色,想了想,還是睡下了。
在蘇嫣睡著後不久,男人冷冷地眸子張開了,他大手佔有性地將蘇嫣重新摟回了懷中。
看著蘇嫣睡著後的樣子,他不由得蹙眉道,“還以為你是捨不得別的東西。”
夜深了,與此同時,在張府的最荒涼一角。
月白色的衣裙旖旎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馥郁的梔子花香。
錦心走在月色之中,顯得越發的清冷了起來,不一會兒,出現在了她面前一座院子,上面的牌匾微有些陳舊了。
“北苑。”
微風將她的髮絲吹拂到了唇角,錦心伸手將髮絲輕輕撫開。
她偏這頭看了一會兒,然後緩步走了進去。
夜風涼涼之中,大夫人消瘦的身子坐在花壇面前,那美麗且妖豔的罌粟花掉落了一地。
“咔嚓。”一聲響聲從鋒利的剪子和花枝相觸的地方傳出。
錦心看不見大夫人在做什麼,大夫人背對著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下來,以錦心的位置,只能看到大夫人似乎在修建花枝。
可是修剪花枝,為何花瓣會掉落一地?
錦心轉過身子,看到大夫人素白的手狠狠抓著那罌粟花,猛一剪子落下去,花就掉在了地上。
“姐姐。”錦心一驚,連忙跪坐在了大夫人的跟前,拉著她剪花的手道,“姐姐,這花是啞奴教你種的,為什麼要剪掉?”
看著自家姐姐這般,錦心心中一驚,難道說姐姐已經知道了麼?
大夫人雙目無神,看出去一片清遠,她冷然地抽開了錦心的手,身子跟著搖晃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坐穩了,她伸手就拿起剪子又按住了一朵含羞待放的罌粟花。
“咔嚓。”又是一聲刺耳的響聲,剪子刀起刀落之間,有一朵罌粟花無力地掉落到了冰冷的地上。
過了許久,大夫人緩緩開口了,“錦心,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聞言之際,錦心心口一緊,隱約帶著幾分心悸,她知道姐姐問的是什麼事情,是,這件事情她似乎真的做過了,可是能報復到那男人和三個踐人,她無怨無悔。
錦心微微別過頭,她的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大夫人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跪坐在了錦心的身邊道,“我們是姐妹,哪怕這麼多年不見,我也知道,你為了姐姐,進了這張府,對不對,你在張府之中並不是做一個丫鬟的,對不對?”
之前錦心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曾經開心過,終於和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重聚了,可是她想不通為何大戶人家出身的錦心會在這個張府做一個丫鬟。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自家妹妹為了替自己報仇,做了那男人的小妾。
顫抖的素手觸碰著錦心冰冷的雙頰,下一秒,大夫人抬起手,狠狠地朝著自己扇了一巴掌。
力道是從所未有的大,她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嗡了一聲,隨後便覺得口中一腥,一道血跡從她的唇角溢位。
“姐姐。”錦心一驚,連忙抬起自己的袖子就往大夫人的唇邊擦去。
“錦心,這是姐姐該受的。”大夫人扯住錦心的手不讓她替自己擦拭去那血跡,月白色的衣袖還是沾染了些許血跡,看上去一種淡淡的悲悸。
涼風之下,大夫人原本就消瘦的身子顯得更加單薄了,她看向錦心,抬手順著錦心的輪廓緩緩滑到了她的下顎,她道,“錦心,其實你應該擁有更好的生活的,都是姐姐連累了你。”
“不。”錦心抓住了大夫人的手道,“姐姐別想多了,這些都是錦心心甘情願做的。”
聽著這番話,大夫人唇角浮現了幾絲苦澀,她輕聲道,“心兒,先別說那些,可能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吧,我們姐妹也許久未聚在一塊兒了,你先陪姐姐進屋,好麼?”
錦心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家姐姐突然這麼說,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姐姐一塊兒進了屋子。
屋中的淒涼讓錦心看了,還是忍不住一陣淒涼,不過沒關係,府中的那三個踐人都被她收拾了,過段時間那男人就該接姐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