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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營動手調走染小王爺嗎?”
“怎麼?連你也以為是我動的手調走了夜輕染?”容景挑眉。
“難道不是?”絃歌一愣。
“不是!”容景搖頭,“我只派人給雲爺爺去了一封信而已。就算不調走他,夜輕染也不敢再來找她。軍機營之事不過是和我的書信撞在一起了而已。”
“這真是巧了。怕是淺月小姐也以為是您動的手。”絃歌想著本來世子都已經讓他拿來雲老王爺的書信去給染小王爺了,染小王爺當時見了書信氣得跳腳,大罵世子奸詐,但他只能罵而已,畢竟有云老王爺的威脅在,若是還想再見淺月小姐的話,未來在香泉山的日子他絕對不敢真再去找淺月小姐的。世子何必多此一舉在軍機大營動手?
“你以為這世界上真有巧事兒?”容景看向絃歌。
絃歌一驚,畢竟自小在容景身邊,他立即道:“難道是別人動的手,為了調回染小王爺?”
“嗯,有人比我更不希望夜輕染帶著她胡鬧。”容景淡淡一笑,起身站起,雙手背在身後,看向窗外,繁星滿天,烘托著一輪明月,他聲音有著淡淡的涼意,“一直視為塵埃的人突然有一天變成明月,那樣的淬不及防,夜天傾如何再無動於衷?”
“原來是太子殿下在軍機營的動作!”絃歌恍然,他也覺得這幾日太子殿下對淺月小姐改了看法,目光看向她的時候不再是以往厭惡反感,反而是追逐著她的身影。不過淺月小姐倒是相反了,看到太子殿下就厭惡地躲開。不過他就不明白了,淺月小姐是塵埃還差不多,是明月嗎?他心中徘腹忍不住就嘀咕出來,“世子,依我看淺月小姐是絲毫沒變,不但沒變,還更加粗魯紈絝了呢!哪裡有半絲明月的樣子?”
“是啊,她越來越不像話了。可是為何夜天傾會對她突然改變了,你想過沒有?”容景不回頭,笑問。
“那還不是世子您和染小王爺共同出手在皇宮保下淺月小姐,才致使太子殿下對她不一樣了唄,若是那日在皇宮您和染小王爺不出手的話,淺月小姐肯定被太子殿下關進刑部大牢了。他才不會有如此改變呢!”絃歌立即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試問天下有幾個女子能在夜天傾百名隱衛刀劍直指下毫不變色?天下能有幾名女子看到夜輕染出手放出胭脂赤練蛇傷人而面不改色?又有幾人有勇氣在夜輕染和夜天傾要一觸即發時自甘前去刑部大牢?又有幾人能那麼短暫那麼緊張的氣氛下想通若是夜天傾和夜輕染真要動手後她怕是不止擔了個火燒望春樓的禍端,還會擔了個紅顏禍水讓皇室兄弟同室操戈的禍端?”容景一連串反問絃歌。
絃歌頓時啞口無言。當日他是隱在暗處的,所以,真實地看清楚了淺月小姐的鎮定淡漠,面對當時的血雨腥風,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不過佩服歸佩服,他想到的則是淺月小姐自然因為仰仗著雲王府雲老王爺的寵愛認為自己不會出事兒才不懼的。如今被世子這樣一說,他才覺得淺月小姐當時太過鎮定了。
“她啊……呵呵,是一團謎。”容景得出結論。
絃歌想起今日說到靈臺寺眾僧披甲上陣殺敵救了當年始祖皇帝時雲淺月嘲諷的表情頓時覺得世子說得有理,這淺月小姐似真似假,真是讓人看不透。不過她粗俗鄙陋紈絝絲毫沒有身為女子大家閨秀的自覺性可是真的。撇撇嘴,依舊道:“世子恐怕太高看這淺月小姐了。依屬下看,她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能吃能睡也是需要本事的。”容景回頭看了絃歌一眼,聲音微沉,“絃歌,跟我這麼久了,難道你還如此膚淺嗎?我不止告訴過你一次,看人要看本質,你還是太過片面了。”
絃歌覺得委屈,聲音極低,“屬下認真看淺月小姐了。可是她從骨子裡露出的都是粗魯和紈絝,而且還滿口胡言亂語,居然問這靈臺寺有沒有住著尼姑,說和尚和尼姑大婚嗎?還說將來有一天和尚和尼姑也是能大婚。您看看,這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說的話嗎?”
容景忽然一笑,“她是這樣說的?”
“是!”絃歌肯定地點頭。
“也許她說的對呢!世間之事哪裡有定準?如今是這般,說不定過了多久後就翻天覆地了。夜天傾怕是以前從來沒想過他會有一日將目光落在他身後跟著的尾巴身上,雲淺月怕是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連看夜天傾一眼都覺得厭惡。我也從來未曾想過十年後出府的第一件事是從夜天傾手下救她免除牢獄之災。可是那日就那樣做了。”容景笑道。
“屬下一直不解那日在皇宮觀景園太子殿下要拿下淺月小姐之事屬下並沒有及時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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