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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下地把玩著,星眸半斂,出神地望著掌中的鑽戒,不知所思。
敲門聲響起。
“請進!”凌子揚簡短地應了聲,沒有望向門口,只是半斂著星眸把玩著手中的鑽戒,視線不曾稍離半分。
溫磊推門而進,將手中的檔案往凌子揚桌面上輕輕一放,望了眼似乎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掌中的鑽戒的凌子揚,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一聲,五年了,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五年時間,這五年來,每次進辦公室不是看到凌子揚忙工作的事就是像現在這樣斂著黑眸,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掌中的鑽戒。
而她,也消失了五年了,雖然對於她的消失,他似乎看起來無絲毫變化,只是自從五年前從洛杉磯回來後他就沒再提過蘇笑笑這三個字,也沒有再去找過,只是把全副心神投入到了工作中…
而他,也一如從前般清冷淡漠,看似與她離開前無異,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他的改變,以前的他雖然淡漠但偶爾還流露出一絲溫情,但現在的他,即使是在他們這些兄弟面前,清冷中多少也帶了些沉斂冷肅以及遙不可及的疏離;以前的他不愛笑,但現在的他已經是不會笑,永遠都是表情淡淡對什麼也漫不經心。
起初他也以為他對於蘇笑笑不辭而別的態度像對待雅雅上次的離開一般,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不再惦記著那個人,也不再等著她,只是這五年來他的生活似乎除了工作就沒有其他了,也不曾見他與任何一個女人交往過,暫且不提依然苦等著他的雅雅,這幾年來向他示好的條件比蘇笑笑優越許多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卻從沒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過。
而最讓他費解的是,自從五年前他把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後,飛恆在他的領導下不僅穩固了在國內廣告界的新秀龍頭地位,更是積極往海外擴充套件,在海外辦起了分公司,而分公司的選址,凌子揚卻放棄了條件更優越的紐約和巴黎而選擇了洛杉磯,洛杉磯,當初溫雅告訴他蘇笑笑飛往的城市。
他雖然不說,但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透露著一個訊息,他,凌子揚,還在乎著那個消失了五年的女人。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凌子揚微微合起手掌,將鑽戒納入掌心中,微微抬眸,望了溫磊一眼,淡淡問道。
“手續已經基本齊全了。”溫磊斂了斂心神說道。
凌子揚點了點頭,視線不經意地往電腦望了眼,目光幾不可微地停留了一秒。
溫磊心下了然,望向他:“還在看那個廣告?”
那個廣告是由蜚聲國際的法國著名廣告創意大師Lynn五年前主辦的公益廣告創意大賽的冠軍得主Sylvia創意的,他對那個廣告的內容記憶不深,隱隱記得一個很簡單卻很溫馨的畫面:寒風蕭瑟細雨濛濛的鏡頭中,一個留著披肩捲髮的年輕女孩如受傷的小動物般半蹲在某空曠荒涼的墓前默默哭泣,她身後不遠,穿著黑色長大衣的年輕男人撐著傘默默地望著她。
畫面中的女孩和男人都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出現在那樣蕭瑟淒涼的背景下卻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抹沁人肺腑的溫馨,這是他唯一沒有忘記它的原因,而那慢慢漂浮而出的廣告詞“愛,心與心的守候……”也是他記住它的地方。
平心而論,這個廣告雖然也有它的出彩之處,但不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廣告,對凌子揚而言更是如此,但他不明白凌子揚為何獨獨鍾情於這個廣告,一遍又一遍地回味。
凌子揚點點頭:“嗯!”
四年前Lynn大師把這個冠軍作品發給他時,只一眼他便不自覺地被裡面的畫面吸引了,很簡單溫馨的畫面,卻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畫面中的背影,總讓他有種是他和她的錯覺,每每看到這個廣告,她的身影便不期然地飄過腦海,全身最柔軟的那處便像被利刃劃過般,細細碎碎的疼痛慢慢從心間蔓延開來,蔓延到五臟六腑,痛入到骨髓中……
五年了,一晃眼竟然五年過去了,她竟然狠心地一走五年,音信全無,每個輾轉反側不能成眠的夜晚,摸著身邊涼涼的床墊,那種冰涼刺骨的疼痛便開始密密麻麻地在心間蔓延開來,直至沁入骨血,連帶著把流動的液體中的最後一絲溫度慢慢冷卻,直至凍結成冰……
心裡是恨著她的吧,恨她的狠心恨她的決絕恨她的無情,可是恨過呢,卻是揮之不去的濃濃的心疼,這五年來,這種又愛又恨的矛盾如毒蛇般時時刻刻啃噬著心間,有時候想著要是沒遇上過多好,沒遇到,便沒有了這刻骨的相思沒有了這蝕心噬骨的痛楚,生活雖平淡卻不會如此刻般如置身煉獄卻解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