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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緊緊摟著她腰身的人發出夢囈似的低哺。
從認識開始,他便一直如此稱呼她,只是今日這聲叫喚聽在耳中,滋味卻大不相同。
他是極為俊美的,此時眼眸閉闔,顯得有幾分稚氣,嘴角尚掛著一抹饜足的笑,這讓凌清雪憶起昨夜他的蠻橫掠奪,熱氣迅速襲上粉頰,反射性地要掙開他的懷抱。
江隨雲剛掙開的雙眼猶帶幾分迷茫,然後漸漸清明,看著懷裡臉似要燒熟的人,滿是愛憐地笑了,“娘子,早啊。”
凌清雪別開眼,“放手。”
他不松反緊,薄被下兩人肌膚熨貼,一股熱流往下湧至一處,他湊至她的頸畔輕咬,含糊地呢喃,“娘子,再一次可好……”
凌清雪羞窘至極,作勢要推開他。
江隨雲一個翻身將人壓至身下,俊臉上漾起一抹壞笑,慢慢朝她貼近,“娘子,芙蓉帳暖春宵苦短……”
未竟的話消失於那張早令他迷失的紅潤櫻唇中,床榻上錦被下一場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結束之後,凌清雪伏在他胸前輕喘,整個人酥軟得連眼都睜不開,任他雙手不規矩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撫弄,一個字也不想說。
身心俱舒的江隨雲愛撫著懷中佳人,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小聲地在她的耳邊說著夫妻間的體己話,等到被懷中人不耐的輕錘,這才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不再說話。
兩人再次醒來已是午後。
江隨雲起身披衣下床,出門吩咐人準備熱水、衣物以及膳食。
泡過熱水之後,凌清雪周身的痠疼稍減,換過衣物之後,便繞過屏風到桌前梳頭。
不久,在另一間屋子洗浴的江隨雲走了進來,在她身後看她汲盡長髮上的水澤後,慢慢梳理那頭長長的烏髮。
見她習慣性梳成少女髮式,他輕輕搖頭,伸手,將她的髮髻拆散,說道:“我來。”
他稍嫌生疏笨拙地慢慢梳攏她的長髮,幾次失敗之後,總算幫她挽成婦人髻,不由得臉泛笑意,微微頷首,“娘子真美。”
凌清雪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其美在形、在心,不在貌。”他補充。
“蘇離洛呢?”她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了這麼一句。
江隨雲一怔,旋即輕笑,“蘇姑娘昨晚便離開了。”這些江湖人真是奇怪。
她冷哼一聲,“她若不跑,我反而奇怪。”
“娘子要如何?”
“不關你的事。”她起身推開他就要出門。
他見狀伸手拉住她,“娘子不吃飯了嗎?”
凌清雪掙脫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道:“暫時我不想看到你。”然後出門而去。
江隨雲出聲欲喚,伸手欲留,最終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這個時候她心裡一定亂作一團,便由著她好了,反正來日方長!
接下來半個月,江隨雲沒有再見過妻子,也沒有她的任何訊息。
然而,不久之後,江湖上卻傳來“雪玉芙蓉”千里追緝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最終在玉門關前將他殺死。
得到訊息時,江隨雲正遠在雲南大理巡視名下茶行,面對著隨從掌櫃的怪異神色,他只是溫文一笑,雲淡風輕地道:“採花賊是江湖敗類,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巡店結束後,他回到別院時,卻在四顧無人的書房內暗自嘆息。她這是實實在在的遷怒啊。不能對蘇離洛下手,便找別人洩憤,這教他憂喜參半。
採花賊?他蹙了蹙眉頭,他對妻子所找的目標頗有異議。她一個女人追緝什麼採花賊,況且她本身又是一個嬌滴滴的佳人,實在是——不像話!
第二天,江隨雲的隨身小廝拿了張紙條給他。
“從哪裡來的?”
“門口的乞丐給的。”
江隨雲狐疑地層開,一看之下,眼睛頓時一亮。
這紙上所寫乃是妻子的最新訊息,說她正前往青城山祭拜亡師。
地點時間寫得十分詳細,簡直稱得上鉅細靡遺,落款是個銅錢印,刻著“萬事通”三字。
江湖萬事通的獨門印鑑!
江隨雲不清楚萬事通為什麼要向追緝通風報信,但是他很高興知道要到什麼地方找妻子。
行蹤飄忽的江湖客,找尋起來總是十分費神,這點讓他近來感觸很深。
當下,他便收拾行囊動身趕往青城山。
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
這兩句道盡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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