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劑給他灌了幾瓶。”
安多米達在書架的另一端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你給他灌了幾瓶?”
“三瓶?五瓶?”阿爾託莉雅有點心虛,“我當時心裡也懸,劑量多總比劑量少好……”
安多米達:“……我覺得有你這樣一個敵人,馬爾福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阿爾託莉雅謙虛:“好說。”
不遠處似乎有學生往這兒走來,安多米達當機立斷拿了書就走,走前不忘低聲道:“好歹是老馬爾福唯一的兒子,雖然我也不喜歡食死徒,但你這次做得稍微有點過分,去看看他吧。”
阿爾託莉雅摸了摸鼻子,想說我還不是為了你不在斯萊特林有麻煩。可想了半晌,被她強制掰開嘴灌了藥的盧修斯掙扎時那副無助又迷惘的樣子……阿爾託莉雅早就被狗啃了的良心,居然又回來了那麼點兒。
她捧著伊莎貝爾的小說集回到了莫麗他們在的地方,望著莫麗和亞瑟欲言又止半晌。莫麗抬頭望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不理她,倒是隆巴頓放下了手裡的羽毛筆,嘆了口氣,小聲道:“阿爾,你這次闖大禍了,聽拉文克勞的人說,盧修斯的記憶似乎出現了紊亂,差點連自己姓什麼都想不起來,能不能在聖誕節前好都是個問題。”
莫麗總算轉過了她的臉,冷酷無情道:“聽說老馬爾福已經放話,只要你前腳離開霍格沃茨,他後腳就要你的命。”
亞瑟插嘴:“聽說——”
阿爾託莉雅面癱臉:“能不能不‘聽說’,不是沒死嗎?”
莫麗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引起平斯小姐憤怒的一眼:“阿爾,我們不是生氣你弄傷了馬爾福,而是生氣你對待事情的態度!你——不應該——不能夠——總是用暴力解決問題!”
阿爾託莉雅沉默,阿爾託莉雅抬頭:“可你不覺得這樣最省事嗎?”
“這樣是錯的!我們有上千年的文明!我們應該合理的去處理矛盾,而不是上來就廝打成一片!”
莫麗壓著聲音教訓阿爾託莉雅,阿爾託莉雅卻是垂下眼,手指一邊隨意的翻著書頁,一邊有些薄涼的想,哦麻瓜們還有更久的文明呢,可兩次世界大戰依然發生了。
莫麗和亞瑟望見的,都是阿爾託莉雅所表現出的最為常態的一面。可他們作為巫師界的孩子,到底不瞭解黑手黨到底代表什麼。
阿爾託莉雅親眼見過切西亞一槍爆了試圖誘拐她的男人的頭,血漿就在她的眼前爆炸開來。她也見過恩佐在處理敵人時慣性的斬草除根,見過daniela乾脆利索的殺掉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們不是聖人,他們從頭到腳都生活在黑暗裡。
與食死徒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們將這些稱作剷除威脅,稱作謀生手段。儘管生活中盡是在黑暗裡糜爛的傷口,可他們依然記得陽關的溫度,並且熱愛它。
她和莫麗·普威特,亞瑟·韋斯萊,以及伊莉莎·隆巴頓的三觀壓根不一樣,硬要說的話……或許她的三觀和盧修斯·馬爾福還要接近點。
她從骨子裡流著黑手黨暴虐的血液。
然而這一切她都不會說,朋友就需要互相包容,有些事情沒必要攤開說的太清楚。就像沒必要告訴隆巴頓,恩佐手裡至少有隆巴頓全族那麼多的人命一樣。
阿爾託莉雅合上書,無比誠懇的對莫麗道:“抱歉,我以後不會這麼莽撞了,我會抽空去看馬芬同學的。”頓了頓她補充道,“當然,是等龐弗雷夫人同意探望後。”
莫麗消了氣,對阿爾託莉雅這種“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個性徹底沒了脾氣。
當天晚上,阿爾託莉雅沒有同大部隊一起回寢室,反而悄無聲息的拐進了醫療翼。她沒有打擾在辦公桌上打著瞌睡的龐弗雷夫人,悄悄的借住自己小巧的身體,溜進了醫療翼,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盧修斯·馬爾福的病床邊。
盧修斯·馬爾福並沒有睡著,似乎紊亂中的記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負擔,他緊皺著眉,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直到阿爾託莉雅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他才緩過了神。
——居然沒有敵意!
阿爾託莉雅望著那雙坦蕩蕩望著自己的灰眼睛,居然感到了絲侷促不安。盧修斯瞟了一眼休息中的龐弗雷夫人,完美的下顎繃起,警惕地小聲道:“你是誰?”
阿爾託莉雅愣了一下,接著道含糊道:“我是阿爾託莉雅·加百羅涅。”
“阿爾……什麼?”盧修斯實在聽不清,乾脆放棄。他瞄了一眼阿爾託莉雅,開口又閉口,最口矜傲道,“加百羅涅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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