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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抓起自己及腰的長髮一看,原本烏黑的長髮竟然通體雪白。
“不……不……怎麼會這樣……”這一看讓我大驚失色,不住地搖頭,絕望地大叫。
為情傷,世間事,皆無常;笑滄桑,萬行淚,化白髮。
隨即,心底湧起一股難言的無望和決絕,嗜血的衝動讓我仰天狂笑,“哈哈哈……”
“快帶曹大人和潔兒郡主離開!”林嘯卿命令道。
“誰都不能走!”我大喝一聲,身影躍起,一把奪過一個將士手裡的長鞭,隨即,暗含內力的一鞭揮了出去,可以聽到鞭子切斷肋骨和肉的聲音。一個副都統慘叫一聲,身體已經被攔腰削成兩截,熱騰騰的血如貫珠般,從齊刷刷的切口處“咕嘟嘟”地冒出來。一時間,成親的禮堂中血氣瀰漫。
唇間綻放一個冷漠的笑意,看著後退的眾人,我血紅著眼,一步步逼近。
又是三個不要命的將士衝了過來。
我揮起長鞭,強勁的力道帶起“呼呼”的風聲掠過那兩人眼前,剎那間,兩條喉嚨被撕開,熱血從脖頸裡衝出來,撒潑在冰涼的地上,空氣頓時被染成了緋紅。
第三個將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退無可退之際,一咬牙,大吼一聲衝了上來,“妖女,受死吧!本都統要把你大卸八塊!”
我揚起嘴角,無聲地笑著,如妖如魅,手上的長鞭龍騰虎躍,“刷刷刷”飛去,像一把藝術家鋒利的雕刻刀,頃刻間,一堆交疊的肉塊呈現在眼前,最上面便是那一顆鮮活的人頭,這便是我的工藝品。
“剛好八塊!”我冷冷道。
就在我與這些將領纏鬥的時候,林嘯卿出其不意地架起潔兒和曹正清飛身出了帳門。
“想跑?”我厲聲喝道,正要飛身追趕,卻被十幾個將領團團圍住。
“活的不耐煩了!”眼中兇光閃過,臉上寒意大現,一道道凌厲的黑影便如疾風暴雨般橫掃禮堂。
只剩下最後一個將領了,他怔怔地看著我,身體劇烈顫抖,嘴唇囁嚅著,似乎想說什麼。沒等他開口,我一鞭揮了過去,那顆頭顱便飛上半空,鮮血噴在林嘯卿親書的那副“地久天長”四字大立軸上。
“地久天長……地久天長……”我喃喃著,似乎不能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
長鞭一掃,捲起紅燭,落在“地久天長”的立軸上,竄起的火苗頓時熊熊地燃燒起來。
“地久天長”很快燃成了灰燼,不一會,火苗蔓延到了帳頂,很快,整座大帳變成了一座燃燒的火山。
*
我慢騰騰地走出帳門,天色已經大暗,回頭看了一眼火海,冷笑著,“餘思哲,這就是你今天拜堂成親的禮堂。”
遠遠看著曹正清和潔兒被送上一輛馬車。那馬車裝飾豪華,由八匹駿馬拉著,裡面似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曹大人就交給本王,林將軍放心。”
八匹駿馬飛馳而去,捲起滾滾殘雪。
一顆心從沒有這樣空洞過,似乎只有鮮血才能將它填滿。不由喃喃道,“曹正清,我心的空間,是你走過以後的深淵,我情的中間,是你舍我而去的血淚。”
兩百士兵的衛隊驚恐地圍了上來,我睥睨著這些將死之人,右手一抖,長鞭上的血如一串油上的水珠被甩了出去,一滴也不留在鞭上。那根長鞭登時像烏沉沉的蟒蛇一樣,在火光中透著死亡的氣息。
手中的長鞭一揮,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卻聽到一聲威嚴的命令,“都退下!”這聲音不大,但就如閃電竄過暗青色的天空,惹得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士兵恭敬地退避兩側,讓出了一條道路。在道路的盡頭,站著一個沉穩如山嶽的人,那正是林嘯卿,只見他踏著堅定如鐵的步伐,挺著筆直的脊樑,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這個夜晚漫長悠遠,月色使荒野看上去如白亮亮銀子造成的世界一般。天空是青黑色的,一排排的雲如深黑的海潮,帶著呼嘯聲從北邊滾滾而來。
於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和一個一身銀甲的將軍站在這樣的月光下靜靜地對望。
“你把曹正清送走了?”我冷冷道。
“不錯!”林嘯卿直截了當道,“有什麼怨恨,衝我一個人來吧!”
狂風驟起,颳起白霧,天地混同一色。黑夜中的荒原看起來寒意逼人而充滿死亡氣息。
我靜靜地看著林嘯卿,及腰的白髮在狂風中舞動,冷漠而悽清,妖冶而蒼涼。林嘯卿靜靜地看著我,銀白色的盔甲在熊熊火光中閃著耀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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