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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幸福裡的小弟,沒有人敢做我大哥。”
“也許你有權有勢,不在意幸福裡一群垃圾,只要大權在手,警察如狗,是不是?你可以隨便指使警察抓人。”張怕摸下鼻子說道:“其實呢,你忽略掉一件事,我就一個沒錢沒勢的外地人,敢當眾毆打你,還有你那個京城來的朋友,你以為我傻麼?看不出你們很有錢很有背景?可我還是敢打你們,你就不想想是為什麼?”
苗自立眼神變冷,還是沒接話。
張怕繼續說:“老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還真不怕你們,我一個人對上幸福裡都敢打,會不會怕你們幾個公子哥?”說著冷笑一聲:“是,你們有錢,可以找殺手殺我;你們還有權,也可以讓警察抓我,可有沒有想過一點,你們是在得罪我?如果說殺手殺不死我……不和你吹牛,成功率不高,四年前幸福裡最少有十個人想我死,現在都不在了,有去外地的,有去監獄的,我還是好好的。”
聽到這句話,苗自立終於有點動容,眼前這傢伙是一個什麼樣的畜生?
張怕接著說:“這段歷史不光榮,但是很多人知道,你可以去派出所問,老人應該知道。”接著再說:“咱倆換位思考一下,我有權,把你弄進監獄,可我敢不敢弄死你?一般情況是不敢,因為沒那個必要,你說我說的對吧?”
苗自立還是不說話。
張怕攤開雙手,低頭看看,忽然苦笑一下說:“其實,我就是個垃圾,你覺得跟一個垃圾這麼認真值當麼?就算你把我關進監獄,等我出來怎麼辦?我這個人記仇、很記仇,如果你一定要得罪我,我在忍不住的時候,一定會殺了你。”
說到這裡無奈一笑:“這句話是威脅。”說完起身道:“你讓我沒了工作,無所謂,這件事我忍了,不過你要是還想繼續琢磨我,會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不信儘可以嘗試。”
走前一步,站到苗自立正對面,輕聲說話:“咬人的狗不叫,我今天叫一次,是不想和你搞到生死相見的地步,再見。”
說完這句話,抬步走進幸福裡,扔下苗自立一個人瞎琢磨。
張怕剛才說了一大堆廢話,打架時常聽人說,近似於吹牛皮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張怕口中說出來,就是顯得真,特別真。
苗自立猶豫猶豫,上車開走,至於張怕,一定要琢磨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折騰下去。
張怕慢慢往家走,不用看臉,只看背影就給人一種憂傷感覺,也有一種孤獨感。在這一刻,他確實是不爽的。打死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做這樣事情,空口白牙威脅人家?太沒品了!
他一向奉行拳頭主義,堅守著行動大於言語的理念,不想現在也能做個改變。
這個改變讓他很失望,對自己失望。也會失落、鬱悶、甚至憂傷……
其實應該這麼說,憂傷是長久相伴的,從他喜歡上宮主那天開始,心底的自卑把自己強行劃在宮主的圈外。後來到省城,同樣是孤獨的長久相伴。
直到劉小美的出現,春天才開始開花,夏天才開始有風。
想起那個美麗女子,張怕就很開心,不單是漂亮,還溫柔體貼……想了又想,她好象是集合了許多故事中的美女的優點,比如阿朱、比如小昭……
因為她的優秀和美好,張怕心底總會有一些不確定性,即便是被雷連續劈中十次,他也要懷疑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好的運氣。
慢慢走回家,先是躺上一會兒,再起來開電腦,看著昨天上傳的文章發呆。
生活要繼續,故事也要繼續,張怕沒有選擇。
生命的意義在於堅持。先把存下的稿子發出去,再接著文件裡的故事寫下去,專心致志的什麼都不想的寫下去。
其實,心情低落的時候很適合幹活,會只管寫,旁的一切都要拋開。張怕就是保持著這種鬱悶情緒或是憂傷情緒一整天,一直在寫,寫到老皮幾個人考試回來,又寫到他們睡去,再寫到下半夜,才關電腦睡覺。
這一天什麼都沒做,甚至沒吃飯。這一天的生活只有打字和睡覺。
隔天還是打字,不過在十點鐘的時候,苗自立又來了,打電話說在街口等他。
張怕換了衣服出門,還行,依舊是苗自立自己過來,開門見山說道:“我不想管你和別人的糾紛,也不想管你有多能打多麼不要命。”說著話拿出錢夾,從裡面拿出張支票:“兩百萬,你把跟我有關的照片刪了,錢就是你的。”
張怕笑了下:“你是不是傻?我說刪了就刪了?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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