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經被這樣的一雙手輕輕撫摸。

究竟是什麼時候？

我想不起。

她一直都在笑。母親，我想到了這個詞語……

我的靈魂在顫動，那棵紮根在我靈魂裡的光禿禿的金色小樹晃動著，它在呼喚她。近似狂喜。

無窮無盡的吸力從小樹瘦瘠的樹幹上湧出。

消失，她的臉再一點一點的消失。

我想制止靈魂裡的那棵小樹，卻是徒然。

我想呼喚她，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變成了一道白色的光，纏繞在了那棵小樹上，一點點滲了進去，被它吸收。

我的臉上，殘留著她手心的餘溫。

眼淚從我眼裡流出。

悲從風來。

“小雪，小雪！！”

“我的愛人，愛人——”

“嗯？他壞掉了。這是神罰……”

“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王，醒一醒！”

很多女孩子的聲音。

我被拉回了現實。

我在哭。

我不知道為什麼哭。

我在傷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傷心。

我在猶豫。

我不知道為什麼猶豫。

我在思考。

我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

禁mm圍著我飛了一圈，“……主人，我們沒必要在留在這裡。該得到的東西，已經到手了……”

“……她是誰？”我問。

“這個世界的意識。”禁mm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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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謊。”我大聲道。

“不要再撒嬌！”禁mm冷冷的對我說。

困惑在我心中撕開一道裂縫，一點一點擴張。

我想起了她對我說的話。

她說小紅帽是可憐的孩子。

我的視線抬高。

我盯著天空中被羽翼覆蓋著的哭泣的女孩。

她，為什麼哭？

她又在傷心什麼？

我向她伸出手。

我腳下浮起兩圈魔法陣。

我向天空中的她走去。

她的身體以不再那麼巨大。一如我初次見到她是那麼嬌小。

“不要碰我，我討厭你。”

她說。

“我知道。”

我輕聲道。

“她也不要我了……不要了。我只是不該存在的無用之物。”

她抽噎。

“誰來規定誰該不該存在呢？”

我撫摸著她的頭。

“我沒有棲身之所，什麼都沒有。”

她說。

堅強不在，原是表象。

“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我對她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我家。依兒，你也見過的，我很樂意你也做我的妹妹。”

（）

“不要！”

她斬釘截鐵的拒絕。

扭曲。

我身後的一切都在扭曲。

是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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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屬於這裡。

我向朵兒揮揮手，“……再見了。可以的話，再讓我揉一揉你的胸部。”

“小雪，去死！”

朵兒冷冷回答道。

藍色的魔龍載著女神、修女、幽姬、凋殘向我飛來。吃吐馬跟在其後。

雅典娜，高傲的站在西摩的頭顱上。她對大地伸出右手，開始詠唱：“以雅典娜之名，印記解除……”

銀色的，細小的，亮閃閃的，數不清的魔法符號向下飄去……

我們在這裡存在過的一切都會被抹除吧，我這麼想道。

…………

現世。

姑且這麼稱呼我現在居住的世界。

“我回來了，現世！”

我用力的向天空揮了揮手。

“啊，變態！”

“這人沒穿衣服！”

“報警啦！”

“呀啊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音圍繞著我。

我淡然的看了一眼自己，切，又是這樣啊，吹雪穿著名為空氣的透明衣服。

西摩，變成了藍色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