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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口福了,我早上正好釣了一尾鮮魚。來一次一魚三吃如何?”
常清書見我如此說,清咳一下:“客隨主便,如此有勞素姑娘了。”
很快兩隻碟子一隻湯碗上了桌,番茄魚片,韭黃魚絲,冬瓜魚頭魚骨湯。配菜都是普通材料,不過做的人不同,味道呈現的也不一樣。
常清書一開始驚疑我一個大女人竟然會下廚,等嚐了了之後,不由得眉頭舒展,精力就立刻轉移到自己一雙筷子上了。
“說實話,在金聚樓我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味道。素姑娘不去做廚師真是可惜了。”飯桌上果然最好談話的時候,我幾句話就常清書出她目前的尷尬處境。她雖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但一頓飯就可以將她的心扉開啟,說明她的心思還是比較粗放。真正的商人上了酒桌等於上了看不見的戰場。如果一頓飯就被套出底線,那接下來必定是一敗塗地。
“春姨是我小嬸嬸,她的眼光一向極準。這幾日我觀察素姑娘經營轉糖攤子,手段也是巧妙無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春姨不會看錯人,還請素姑娘教我。”常清書懇切道。
常清書的來意與我猜的大體不錯,她是常家家主的女兒,也擁有未來常家家主的候選資格,可她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雖然學的很認真,比起普通商人好上不少,卻難及她幾個姐妹的水準。她心裡很清楚若是自己敗下來結局會怎麼樣,卻又不甘為人下,因此向最近一年來迅速崛起的春姐討教,希望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從常清書的口氣中,我判斷春姐並沒有透露我在金聚樓的崛起的背後的作用,心中也認可她這種謹慎的做法。金聚樓畢竟崛起太快,管理機制再先進也抵不過有皇家做背景,加上百年時間積累的常家實力雄厚可怕。
現在的春姐最多讓常家宗家感覺到有些吃驚和壓力,還談不上威脅。所以宗家還是持觀望的溫和態度。可如果持續這樣發展下去,一山難容二虎,且不談市場上生意的爭奪,即使是為了宗家的臉面著想,也不會放過春姐。現在,春姐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暴力路線:取宗家而代之,這完全是孤注一擲,不死不休的辦法,風險很大,損失也會很大;另一種方法,在宗家找到自己的靠山,或者是傀儡。
春姐的正夫聶紋貞是常清書爹爹聶紋均的幼弟,聶紋均是常家家主常如晦的第三房夫侍,聶家經營茶葉生意,在楚國也頗具規模,聶紋均有爹家的人撐腰,又生女兒常清書,因在常家還算有些地位。若要找個利益代言人,和她有親緣關係又彼此信任的常清書顯然成了她的首選。
常清書的經商天份不如她,年齡閱歷更是談不上,將來勢必會在很多事情上依賴她這個小嬸嬸,不用擔心常清書翅膀長硬後反噬於她。而兩人若能達成默契,春姐解除了危機,而常清書得到了家主之位,無疑也是雙贏的局面。
我很快的出上面的結論,但是因為多數還是猜測,事關重大,我還是想向春姐確認過再說。另外,這個常三小姐是否是春姐最合適的代言人,我還要考察一下。
“三小姐,小人或者在經商上略有點小手段,可畢竟只是一個布衣小販。三小姐家裡應該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老師吧,小人身份低微,如何教的了常家的小姐?若別人看到了,豈不是會恥笑三小姐不顧身份,自甘墮落?”我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
常清書猛的站了起來,聲音中竟暗藏金戈之勢:“誰敢恥笑,我定打落她的門牙,叫她爹都認不出來。素姑娘,不,先生,”她立刻換了稱呼,“先生不用激將我,我認準的事情,絕對不會因畏於人言而退縮,若是清書的資質還入的了先生的眼,就請先生收下我吧。”
常清書進門時心情忐忑不安,還在為自己未來憂慮,後來的交談下輕鬆坦然,到現在的堅定無比,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連歲的女子,似乎就有一種力量,那略帶謙恭的表情讓人不自覺的放下戒心,澄清溫和的目光讓人有種想要信她的感覺。回想起春姐在信中未明言的極度信任和推崇之情,想起這幾日這個好象奇蹟一樣在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上聲名大盛的女子,她隱隱感覺,這個女子就是自己這一輩子命遠的轉折點,將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境遇。
越來越篤定心裡的這分信念,常清書收斂了焦躁的情緒,規規矩矩的行了九叩拜師之禮,抬起頭:“求先生教我。”
我微微一笑,這孩子雖然沒有什麼經商的天分,卻是個果敢勇為之人,雖然不太聰明,但待人坦誠,不拘一格,也算難得。
我有心收下她,卻沒有立刻答應。教人有兩種,一種是表面傳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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