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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算將位置安置在她附近。
我微微有些失望。我可沒打算把自己也安置在那風口浪尖的位置上。看了一眼蕭雪衣,他的眼睛還在那仕子的紙上,不知她寫的什麼,引的他看的眼睛都沒眨一下。
輕嘆一口氣,在附近胡亂找個位置坐了下來,一個小童立刻送上茶水果點和筆墨紙硯。
“多謝。”我提了筆,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現在時間已經近中午,往常這個時候我都是吃飽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去了。如今卻要站在這裡費腦子,我暗自嘲笑自己色令智昏,又看了看旁邊一位位神情專注,正襟危坐,牽袖提筆的仕子們,心中對她們的對詩文敬業的態度大感佩服。
為了避免交白卷的危險,我在白紙上畫了幾個字,便擱筆。目光落盤子裡飽滿的紅櫻桃上,大喜,取下一串細細品味,裝做沒看見一邊小童鄙視的目光。
又過了一會,“容姐姐”又站了起來,仕子們見她有話要說,頓時安靜下來。
她令人將詩稿收了起來,自己在上面一張張看,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她的表情,只見她一時笑,一會沉吟不語,一時搖頭,一時又拍案。
大約看了一半,她才抬起頭,見到眾人都望著她,才笑道:“抱歉,本王一時看的入神,怠慢的各位。”她點了點手上的稿子,“我大楚不虧是才子之鄉,竟有如此多華麗的詩篇,讓本王目不暇接。”
下面一個仕子站了起來;“得容王殿下的讚歎,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容王殿下詩文乃大楚一絕,若能得您一句指點,我等必定受用終身。”
下面附和聲頻頻,我轉眼望了一圈,大多數人都是滿臉熱切,少數幾個人微微皺了下眉頭,卻也沒有說什麼。我本要將眼睛轉過去看臺上,卻被角落一個人吸引,她大約是全場中唯一一名穿布衣的。此刻正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笑咪咪的喝了下去,又斟了一杯,笑咪咪的喝下去。看得她旁邊的小童大皺眉頭,卻也不得發作。
我正忍不住想笑,眼睛餘光瞥見自己案上的果盤空空蕩蕩的盛幾個果核,頓時板起臉,轉頭學其他人一臉熱切的看著容王。
容王此刻正在唸著手中的詩作,一邊叫好:“尚東果然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詩尤為的不俗。”
紫衣女子也轉向那名叫尚東的女子:“你師父最近可好?好久不曾看望她,見面請帶我向尊師問好。”
尚東一臉傲色,對紫衣女子卻還算恭敬,回答道;“家師身體康健,多些五殿下關心。若知道五殿下還惦記著,家師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只是——”說到這裡,尚東話音一轉,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若是家師知道,如今充滿銅臭的商販走卒也能與菁菁學子比肩而立,一定不會高興的。”
眾人都驚訝的望著她,容王也皺了下眉頭,道;“此話怎講?能進入會場的人,都是留了詩稿。其他人是不可能混進來的。”
尚東拱了拱手道;“容王明察,只是若那人過於狡猾也不是辦不過,畢竟查的了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說完這話,徑直向我這邊走過來,“此人前幾個月在京城大街可是大有名聲的人呢。”
第21章
我摸了摸鼻子,有生之年還沒有被這麼多人同時行注目禮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除了角落裡那個自斟自酌的傢伙。
“說,你是什麼人!混進來有何居心!”還真是聲色俱厲,我打量著她,覺得她倒不像一個仕子,倒像是衙門裡拷問犯人的捕快。
眼前這位尚小姐,我略微有些耳聞,是崇文閣大學士的女兒,詩文冠絕京華。她的啟蒙老師後來被封了太傅,一年前乞骸骨歸鄉去了。
我雖然不樂意被人帶到這裡,卻也不喜歡被人轟出去。
“尚小姐問的奇怪,你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獨獨說我是混進來的?”我涼涼的笑。
“你莫要詭詞狡辯!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有臉坐在這裡,堂堂的文風都被你玷汙了。”尚東盯著我,眼睛犀利的好象一條毒蛇。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驚道;“這不是三個月前在京城大街上賣轉糖的糖先生嗎?”
“你一說,我倒想起來,就是她。”
“原來是她啊,換了一身漂亮衣服倒是認不出來了,這丫頭莫非發財了?”
“也許是傍上哪個富家公子了。”有人哧哧的笑。
我很不快活,這讓我有些牙癢癢,正猶豫著要不要挑兩個人出來咬上兩口,兩個聲音一東一西同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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