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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定的嗎——她無辜打死了一個進京赴考舉子。那舉子名叫佟潛,是與臣一起上京了的同鄉夥伴。”白若靈娓娓道來。
楚風迷茫的眼睛逐漸清晰,顯然是已經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了,這些記憶顯然已經在她的腦海裡封塵太久,連找出來都費了一些功夫。當一旦回憶起來,很多事情一連串的都浮出了水面。而當一切都浮出水面的時候,楚風的臉也就陡然死灰。
“朕記起來了,當初你來秦王府的時候,拿的是素華衣寫給朕的舉薦信!”
楚風的這句話無疑又是另一個炸彈,扔在在百官之中。剛剛那些還一臉正直剛毅,視死如歸的御史們現在抖的跟秋天風裡的葉子一樣,臉上露出不可思意和絕望的表情。而那些附議的多半是楚風的嫡系官員,現在的面色與楚風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最可憐的,只有那些昏了頭的牆頭草,剛剛跳出來表忠心卻發現自己表錯了物件,那種悔恨和恐懼就赤裸裸寫在她們臉上,怎麼看怎麼——噁心!
白若靈點頭道:“是,陛下。那個時候,臣的同伴佟潛因言辭莽撞得罪予王楚鳴而被她指使人打成重傷,那時候我們身邊所有的人怕被我倆牽連,將我們趕出了京城,臣只好帶著佟潛在一間破廟避難,而佟潛因為傷勢過重慘死。臣當時連給她下葬的錢都沒有。那個時候,只有素太傅——當時她還只是常將軍的西席,找到臣,幫臣安葬了佟潛,同時派人看著我,怕臣一時衝動做出傻事,最後她告訴臣,如果想要為同伴申冤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輔佐陛下,因為只有陛下才能幫助臣。”
說到這裡,她回望了我一眼,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素太傅當年救臣於危難,又引導臣實現心願,而且她還曾經救過臣與佟潛的性命。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做出剛剛那些人所說的罪行。就算有一百個人一千人來問臣,臣也是一樣的答案!”
楚風已經聽得說不出話來,白若靈的一番話等於宣判了她的徹底失敗。此刻的她面紅如血滴,頗為駭人,各種古怪的表情都在臉上掠過:憤怒、沮喪、嘲笑、仇恨、不甘、後悔、絕望、茫然、恐懼……看得下面百官心中驚駭無比,不知道她下一步要怎麼樣?
楚風似乎已經氣的失去理智,她踉蹌的站了起來,身邊的貼身宮女立跟上,低聲問;“陛下,你現在要不要去休息下?”
楚風如未聞一樣,向前走了幾步,視線沒有焦距,彷彿只是本能的走動。不過這種走動似乎對她是個很大負擔,很快氣喘吁吁,她甩來一邊宮女企圖來扶她的手,下意識轉向我所站立的方向:“素華衣,素華衣,你好——”
忽然腦袋歪,就倒下來。
宮女們驚叫著,擁了上去。
下面一半的官員也混亂了起來,有人在紛亂中叫道;“快叫太醫、快叫太醫!”
另一半看了看被包圍得已經看不見的楚風,又看一眼我,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言。
我靜靜的看著這一團混亂,有一種大戲落幕的蒼茫之感。但是其中的劇情,我卻是一點不想去回味。
楚風還有一點大概不知道,連前左宰辛梓的自請辭職,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引誘她跳下來。
三天後,太醫院會診楚風是情緒激動而引發的突發性昏厥。
當然我知道實際要比這個嚴重很多,只是太醫院不敢將事實說出來,怕得罪我。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因為楚風無論如何是沒可能上朝了,皇夫蕭雪衣與寧王楚悅商量下,決定讓太女楚臻監國。
當然誰也沒指望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做什麼,她的義務充其量就是做在鳳椅旁邊的小椅子上安靜的聽完每天半個到一個時辰的早朝。
不過我想這多少對於她將來處理政事還是有幫助的。
我現在每天的事情便是教導楚臻識字斷文,方法同以前教導小七柳沒有太大區別,每天幾個小故事,只是刻意向國家民生,政治權術、用人之道上下功夫。楚臻一日不見我進宮便向素園跑。而楚風養病中的乾正殿楚臻卻是去的很少,最多有時與雪衣一起去看看一直沒有清醒的母皇,對於這個母皇的感情,我看的很清楚,楚臻卻是淡薄的很,談不上多傷心,不過也談不上多高興,每次去似乎也只是為了完成一項任務而已,並沒有任何感情寄託其中。
現在宮中,恐怕也只有那群太醫不得不為著楚風轉了,而其他人,基本上都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眾叛親離,也不過如此吧。
如此過大約半年,我在素園等來一個不知道該說是盼望以久,還是早已經料到註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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