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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虛弱的在弓藍的扶持下靠在枕頭上,我面無表情道:“陛下請多多保重身體,明天兩名公子將要入宮來覲見,陛下可不要給兩位佳人一個不友好的印象啊!”
楚風合著眼睛,似乎神志不清的樣子。我也不管她是裝暈還是真暈,在弓藍不滿的目光下,其他太醫噤若寒蟬,宮女宮侍畏畏縮縮的目光下跨出房門。
我剛剛想到阿九有些走神,一出門卻撞上幾個一直等在門口的人。
我驚訝的看著站在門不進去的雪衣。
“你怎麼——”
他望了我一眼,道:“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候進去。”
我忽然想起剛剛說的要讓兩名男子進宮的事情,頓時尷尬無比,雖然我的用意一半是如我所說的收攬民心,但我也知道楚風是斷不肯讓其他男子入宮的,因此另一半就是專用來氣她。因為我要達到的後半個目的慾望過於強烈,導致我一直忽略了這件事情還不得不涉及到的第三個人——雪衣。
雪衣是無辜的。
我蠕動下嘴唇,道:“我剛剛所說的只是隨口說說。還不一定會……”
雪衣忽然打斷我:“後宮採納不是你管的範圍。這件事情我來做比較合適。”
我猛得抬頭,慌忙道:“雪衣,你不用——”
雪衣卻又打斷我的解釋,道:“這件事情如你所說的一樣利國利民,如何做不得?何況,他們入宮後,楚風來我這裡的時間就會少些——”說到這裡,他猛的停了下來,自覺說了不該的東西,臉上有一絲慌亂和懊惱,然後逃避一樣向楚風的寢房走去。
南方的大澇已經過去,但是由此引起的糧荒和大批流民的安置還沒有完全解決。
我一面根據各地發來的資料與雲澤商議著放往各地的錢糧比例,一面又與吏部尚書白若靈商量著賑災的人選。等到一切都落定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雪衣作為中宮皇夫,下了懿旨,封了計蒙並原北越皇室之子兩人為君,在朝中引起不不小震動。一時朝臣紛紛稱讚皇夫賢淑大度,知書識禮,乃是天下男子的楷模。卻不知道這是帝夫離心的開始。
楚風自那此大病後,身體便一直不怎麼好。加上國家處於天災期間,於是一切儀式從簡,並沒有掀起多大風波。
又過了幾日,我決定親自去南方去看看賑災情況。
雲澤則去了北方檢視旱災的賑濟情況,他確實是最好的監察人選。
川南真是好地方。
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與前世的江南風情頗有相似,而實際上這裡的川江以南確實也有江南之稱。
風景如畫。
人卻不如畫。
洪水到來造成的大片農田被淹沒,房屋沖毀,一切生活資料和生產用具都沒有,無數家庭只剩下幾具光光的身子,甚至有的連身體都被洪水有一起捲走。
受災的人在吃完了僅剩的糧食後開始湧向附近的城鎮、縣市湧去。而很快這些正常生活的地方也慢慢承受不住了。
好在這個時候賑濟的糧食也已經都撥了下來。才勉強緩解了燃眉之急。
為了不避免別人一眼就發現我的身份,我特地將調了藥將頭髮染黑了。
守心的易容手段無數,想要變個頭髮顏色還不容易。他早就想幫我把頭髮染了,理由是白髮不符合他的審美觀點——我身邊也僅只有他一個不怕觸及我當年的回憶而數次提及白髮,叫得那個理所當然連我自己也覺得好象這麼一頭白髮是太損形象了的說。
於是就趁這次機會採取了行動。守心自然是很高興。但我也看見雍和、清書等人看見我恢復黑髮時露出欣慰了表情。
大概也是因為頭髮變了顏色,我一路的行程隱蔽了許多。二十多天走下來,整體情況我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賑濟的整個流程合理,讓賑濟工作開展的又快速同時也方便了相互監督。這套體系是雲澤提出來,我和她商討後稍微做了些調整就頒佈下去了。我對雲澤處理內政的能力真是佩服的有加,不過三年,她是怎麼能把一個如此龐大的國家搞的這樣清楚的,我只能說除了勤奮外,天分也是很重要。
不過到底還是有少數腦子太靈活心思又不端正的傢伙還是忍不住和一些奸商勾結起來,轉移了部分糧食囤積起來哄抬物價。
對於這樣敢於頂風作案的傢伙,我自然不會多麼客氣。發國難財的行為在我眼中,也就僅次於直接叛國了。
該怎麼處理的就怎麼處理,這些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