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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進入遼楚開戰第十天,一個人來到大楚軍營。
秦王楚風。
顯然,皇帝對這場戰爭的局勢開始著急了。楚風接到聖旨,前來督戰,另一方面也算是增長士氣。
楚風的到來,受到很多人的歡迎。即使不問,我也看得出來,她曾經是這裡的常客。有傷兵告訴我,秦王在還是少女的時代,就參與了幾場不小的對遼戰役,因為人豪爽大度,有勇有謀,很得人心。直到現在的太女名分被確定後,而楚風又被封為秦王,為了避閒,才脫離了軍隊。但是這裡依舊有很多人念著她的好。
一個在大楚軍隊中擁有很高威望的親王,一個是未來國君現在的太女,兩人關係不融洽,而親王看起來並不是甘為人下的主。
我暗忖,大楚的安穩日子,只怕也是到了盡頭。
如果她有心取而代之,就必須讓自己始終站在道德的高峰,取得輿論的支援,方能名正言順的達到目的。在京城的時候,楚風曾就想盡辦法拉攏仕林,僅就這一點,她的居心就昭然可見。
身為一國大將軍的蕭敬平雖然在大節上與秦王保持距離,但是就楚風能讓雪衣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而爭取我,就說明蕭敬平其實早就站好了楚風的隊伍。雪衣是蕭敬平唯一的兒子,他與楚風青梅竹馬,又一直走的很近,在眾人眼中,只怕是未來的秦王正君唯一人選——蕭雪衣嫁給秦王楚風,不管她們自己的意願如何,卻是秦王府的勢力和大將軍的軍隊眼中的天作之合,眾望所歸。
我的心抖了一下,雪衣,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楚風對我在出現在軍醫部並沒有露出很多驚訝之色。顯然早有人把我的一切告之她了。
這讓我很不爽,儘管以前不願意多想,但是人在事實面前總是有許多的無奈。她來巡視軍醫部的時候,我正在給一名傷兵包紮。
我正想什麼時候可能碰上她,起身後,卻見她站在傷兵房另一邊和二三個老兵親切的說話,就好象老鄉久別後又重逢一樣。蕭炎和霍寶山站在她的身後。
楚風結束了談話,眼睛轉向我,依舊是和煦的如同春日陽光的目光,笑道;“素先生果然高才,不但文才冠絕京城,醫術高超也是超乎本王的想象。”
我不知道怎的,覺得她的眼睛裡好象藏著潛臺詞,好象在看一個整天圍著她的未婚夫君譁眾取寵的跳樑小醜,而且還只是其中之一。
心微微的刺痛,好象有一隻猙獰的毒蛇在啃嗜我的心。
我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禮數無缺的行了一禮,平靜的吩咐藥童要準備的藥方,便從她身邊走過。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秦王如果在到來後,楚軍在戰場上還未有所起色,她這秦王也就白當了。
之後的戰況更加激烈了,作為始終處在戰場後方的我似乎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可從送到軍醫部來的傷兵數量急劇增加,傷情越發嚴重來看,這種推斷,應該是沒有錯的。
我與弓藍商量後,弓藍向蕭炎提出從附近的城鎮緊急徵召幾名大夫作為臨時軍醫,這才勉強能夠處理過來。
現在的我頂著名副其實的兩隻黑眼圈在傷兵營裡忙碌,當然如此狀況的不只我一人。正在查閱傷兵的宗卷——實際也沒有多少可查的,瘟疫基本已經斷根,而現在的軍醫部裡,已經忙的沒有人有時間記錄傷情了。外面傳來喧譁。
我皺了皺眉頭,走了出去,發現有不少士兵從傷兵房走了出來,兩邊還有士兵排隊守侯。我問我帳邊計程車兵:“發生什麼事情了?”
士兵見我親自出來詢問,忙道:“是炎將軍的命令,輕傷士兵全部到自己的崗位報道!”
也就是說,現在的軍隊已經出現嚴重的戰鬥力缺口。
我看見一個手上還綁著固定上肢用模板計程車兵也站在了隊伍裡,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繃帶上還帶著血跡……她們的臉,一片黯然。
我心底的怒火噌噌上躥。
大步走過去,佔在了傷兵的前面,堵住去路。
我憤然大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守侯在傷兵營門口計程車兵領隊人竟然是虞姬。
虞姬望著我,神色不定:“驃騎將軍有令,輕傷士兵一律入隊,加入戰鬥!”
我一指傷兵隊伍中的一人:“你認為傷成這樣,還能戰鬥嗎!她,右手骨折,至今未愈,連刀都拿不起。她,頭上中刀,傷口入骨,曾經昏迷三天,現在連連續站上一個時辰都做不到。她,大腿骨骨折……這樣的傷兵,你讓她們上戰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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