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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低聲道:“對不起,讓你捲進來。”
第二日早上,我走進將軍帳。楚風,蕭敬平,蕭炎都在。她們很有默契的彼此看了看,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將一封信箋放在案几上。
蕭敬平拿起信箋,展開一看,神色立變,身體下意識坐直,似有不信一樣,銳利的目光又在紙上來回移動了好幾回,表情逐漸激動起來。
她將信紙遞給一邊的楚風,眼睛卻如驁鷹盯著獵物一樣盯著我:“這是你想出來的?”
我低頭道:“華衣不才。”又轉向捏著信紙,驚異不定的看著我的楚風;“還望秦王殿下兌現承諾。”說完,欠身一禮,退出帳外。
紙上只有八個字:謊稱援軍,火燒宴都。
第70章
西遼和大楚多年兵戈不斷,但也因為彼此消耗,慢慢形成了力量均衡,誰也討不得好的局面。最後的結果,卻是奇妙的形成了一個比較長久的和平時期
朱厭之前疏懶軍務,所以並沒有周全的規劃。而這次肆無忌憚的大舉進攻,確是自恃之前的瘟疫削弱了大楚的戰鬥力,另一個依仗就是宴都對她的援助。
我這次西遼一行,對西遼軍營和宴都一帶地形和情況有所瞭解。西遼的軍心因為主將的擅離開始潰散,不過也因馬腹的努力,維持在一個可以控制的範圍。
而宴都因為長年處於後援的地位,開始對前線的硝煙烽火陌生,甚至失去應有警惕心。而將軍朱厭在那裡竟然成為人人可以戲耍的物件,也可以看出,宴都與西遼軍隊之間並沒有一般人想象中那麼和睦。長時間的歌舞昇平軟化了宴都的鬥志,鏽蝕了宴都的刀鋒,我出入宴都中曾觀察到她們的防務,空有其表,擺設而已。若是想潛入其中做點什麼,不是什麼犯難的事情。
如果宴都受到大規模的打擊,西遼軍隊就可是腹背受敵。朱厭如果不是想自斷後路,她必然要回援宴都。何況西遼軍營和宴都一體同位,若是朱厭在關鍵的時候棄宴都不顧,宴都將來會不會在朱厭危險的手背後插一刀,都很難說。
更重要我知道,朱厭的心上人,計蒙在那裡,她是絕對不會讓計蒙受到一點委屈的。
於公於私,朱厭都沒有放棄宴都的理由。
這是我圍魏救趙策略制定的根源。
事情的關鍵是,如何派人偷襲宴都,而又讓人認為這是有可能造正大規模破壞的援軍。但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三日後,軍中遍傳,太女帶援軍從東北包抄,直取宴都。
大楚有了援軍,精神大振,揪住西遼不放,窮追猛打。
當夜,宴都被襲,幾乎半個城市同時開始起火,因為居民多年生活安定,火一起,紛紛慌張四逃,加上喧譁四起,城中衛隊想救火,顧此失彼,想抓人,根本看不到人影,抓一堆嫌疑人,一問後發現都是本地人。
宴都無奈,烽火求救。
朱厭不得不回援。
撤退的命令下的很匆忙,隊伍中有人乘機大喊:“遼軍敗了,宴都被燒了,楚人要打過來了,快逃啊。”
人心惶惶,這一喊,撤退的隊型頓時亂了。你推我踩,士兵長官想阻止,卻也難獨善其身,她自己不跟走人流走,自己就會被踩死。
頓時人如潮擁,楚軍在後面作勢追趕,戰鼓擂的天響,敗逃的遼兵越發惶恐,一路丟盔棄家甲,鬼哭狼嚎。
據後來計算,遼兵在那一場大規模的踩踏中死傷過半。
蕭炎一馬當先,追了兩日,已經追到宴都下。此刻雖然火勢已滅,可原本繁華的城變的凌亂不堪不說,竟然沒有一個守兵。
那些敗退的遼兵,殺敵不會,可面對因火起慌亂又手無寸鐵的百姓卻是絲毫不客氣,能拿的拿,能搶的搶,搶完後,立刻逃出城去。原本見到這種情景要自刎的城主也被原本潛入宴都放火的楚兵控制住。
第二日,我又將一張信紙送入將軍帳。
“窮寇勿追,見好就收。”
我方的援軍是假,戰鬥力有缺是真。能在敵強我弱的戰役中得一個宴都,已經是賺了。若是繼續追下去,逼急了逃兵,被反噬也不是可能的。何況戰線拉的越長,對楚軍越是不利。
很快,蕭敬平下令,接管宴都兵務,糧倉,衙門,商會等重要部門的權利。因為失去軍隊的保護,長期平安生活陶冶的軟弱性子,加上蕭敬平下令,不得殺人,搶劫,凌/辱城中百姓,比起剛剛洗劫她們的遼兵同胞,楚軍的態度反而更讓人能夠接受一些。所以後來的接管雖然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