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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前一試氣息,幾乎全無,再握脈一查,心中一跳,似乎是中毒。
我翻了她的眼皮,瞳孔還未擴散,微微鬆了口氣,正要從懷中掏出針包,卻感覺有人接近這裡。心中一驚,莫非是個殺人嫁禍的陷阱。思維瞬間轉了萬千轉,飛快從懷中掏出一支小瓶,將裡面所剩的藥丸的一股腦倒進她的喉中,取出針在她的後頸和頭頂各扎一針,然後又摸出一粒龍眼大的藥丸給她塞了下去。
這樣應該沒有問題。我收好屬於自己的東西,掃眼過去沒有留下任何有關我的痕跡,接著飛身上樹,躲在一邊看到底是何人前來。
等那人跨進院子中,我幾乎沒叫出來:這人不是弓藍是誰!
她不在軍營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莫非也是衝越琴而來?
弓藍一進院門,見到一地凌亂,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略愣了一愣,迅速上前檢視她的情況。我正要打算跳下去問她怎麼回知道越琴住在這裡,卻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沒等弓藍摸到越琴的脈,一個捕頭帶著幾名衙門捕快衝了進來,一見此情此景,大喝一聲:“你在做什麼!”不等弓藍分別,便將她向一邊推去,兩個捕快立刻扭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彈。捕頭將手伸到越琴的鼻下試了一試,很快得出結論:“死了。”
弓藍睜大眼睛,驚道:“讓我看看,我是大夫,我可以救她的。”說著掙扎起來。
兩名捕快不耐煩了將她狠狠按爬在地上,在她身上踹了幾腳;“老實點!”
我的指甲刺進手心,弓藍是二師姐的姐姐,今年已經過五旬,卻要受這起翫忽職守,囫圇辦事的小人侮辱,令人無法平靜。
捕頭抽出刀比著弓藍的腦袋,得意洋洋道:“你殺人被抓了個現行,還有什麼好掙扎的。老孃立功一等,你就乖乖伏法吧。”
弓藍怒道:“你這個昏庸的捕頭,我來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
捕頭微愣,又笑道;“殺過人的都會說不是自己殺的,你當我是傻子嗎?這三山五嶺的平常那裡會有人來。而這裡除了你跟死者,哪裡又有第三人?若不是我們接到匿名信,舉保說今天有人會來殺這裡的一個山野大夫,才大老遠跑來一趟。眼見為實,莫非還冤枉了你不成!”
弓藍微愣,現在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眼中射出怒火:“你看不出這是栽贓陷害嗎?有人先殺了人然後通知你們前來,正好我又出現在這裡。”
捕頭搖搖頭,掏掏耳朵:“我可管不了你這麼多,有什麼你還是跟縣太爺去申訴吧。走,把人給我帶走!”
捕頭一揮手將讓兩人壓著弓藍離開,又讓兩人留著看守屍體,自己則帶著弓藍返回衙門。
很顯然這是一個陷阱。有人將越琴的下落故意洩露了出來,引有心人上門,她則向景天的衙門投了匿名信,然後將越琴殺死,等到被她用訊息引來的人上門後,便恰好被上門巡查的捕頭抓個正著。
而這段時間要查二十多年前蕭月詞蹊蹺病死一案的,似乎只有我一人。由此說來,這個陷阱極可能是為我設計,但很不湊巧,弓藍卻不知道從那裡也查到越琴的下落,幾乎與我同時尋了過來。而我因為內功深厚,耳力優於常人,所以躲過了一劫。但是晚我一步到的弓藍,卻意外替我踩了這個圈套。
回到景天市集,我立刻讓金聚樓以最快的速度發信雍和,讓她通知雪衣,楚風立刻前來相救弓藍,同時一定將這個案件發展的主動權趕快搶到手!
越琴現在是查清蕭月詞死因的最後一條線索。若她死了,很可能一切都重歸迷霧,再難找出真相。這個圈套一旦成功,不但成功抹除了最後的隱患,同時還順便幹掉了一個討厭的找茬者,一石二鳥之計,使得又準又狠。
我面對著的,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對手呢?
第144章
雪衣和楚風竟然在入夜前趕到了。
同行的還有被雍和派來的偽裝成我的守心,我不由得再一次感嘆雍和的心思之細:蕭月詞重要的人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素華衣”怎麼可能還在素園中安坐?
守心來後我就恢復了原貌,而守心則換了另一張臉。
雪衣見到我非常焦急,一向剋制的眼睛裡滿是責備:“怎麼會這樣?華衣,怎麼能一個人來景天,萬一發生了意外,連個可以照應的人都沒有!”
我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安慰道;“放心,我現在沒有事情。先不說這些了,你現在必須馬上去一趟縣衙的大牢,買通牢頭和獄卒,保證弓藍在關押的時候安全,至少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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