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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發生騷亂甚至動亂都是正常的。可到現在,卻沒有傳出任何不穩妥的訊息。我想母皇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擔心其中又有更大陰謀,才謹慎著不敢採取任何措施。”
弓藍思索了一會,贊同點點頭;“確是。平常看上去挺普通的一個女子,沒想到竟然深諳皇家規則至此,以往真是小看了她。”
阿九低頭冷笑道:“能叫華衣看中放在身邊的人,哪一個又是簡單的。”過一會又緊張道,“我進來前,雍和跟我說了,她已經都安排好了。只等你確認華衣傷情穩定了些,就趕快把她弄出去。她說母皇短時間不會輕舉妄動,不代表以後能長久平安,還是早點把華衣救出去更好。”
弓藍停了手,望了阿九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卻還是打住了,淡然道:“既然如此,就儘快吧。華衣的內傷還需要內功深厚的人來治療,外傷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看她自己了,若是不願醒,出不出去也沒有區別。”
兩人又小聲討論了半天細節,一個穿的黑衣幾乎不能感覺到存在的女子忽然出現,道;“九殿下,有人向這邊過來了。”
阿九與弓藍對望一眼,又望了我一望,然後離開。
我鬆了一口氣,終於安靜了。
三日後,我被人裝成一具死屍給運出天牢,送往亂葬崗。話說我對那個把我裝進麻袋裡的人很不滿,即使是真的屍體,也沒有必要把身體綁得這麼緊吧,雖然現在我確實不能動,可是血液流不動,也是相當難受的呢。
這幾日,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狀態,明明能夠感覺到身體每一個部分,卻又“看到”自己身邊發生每一件事情。不像是靈魂脫殼啊,難道全是我的幻覺,或者其實我現在說不定還在湖水裡泡著呢?還是早已經死掉了?
我鬱悶的想,既然已經是個死人了,還考慮這麼高深的問題做什麼。
快到亂葬崗的時候,我被換下上另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把我扶了進來,正是雍和與阿九。
馬車佈置得很舒適,鋪上了大量的棉花,上面又放了一張涼蓆,感覺又柔軟又涼快。我很是不好意思的枕著阿九大腿,卻是連張張嘴唇說聲謝謝的力氣都沒有。
車輪很快就轉起來,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震動。
阿九輕輕替我揉著手上被麻繩勒出來的淤青,一邊向雍和道:“京城的城衛森嚴,你可有把握。”
雍和微笑道:“放心吧。”
阿九點點頭,我卻感覺到他的心跳隨著離城門的距離越近,跳的越厲害。
“停車!”大概是到了京城門口。
車猛的停了下來。
“車裡是什麼人?”城守士兵問道。
坐在車外喬裝車伕的守心道;“大姐,裡面是我們小姐和小姐夫君。”
“把簾子掀起來,我們檢查檢查!”士兵不客氣道。
“這——”
“有什麼不能看的嗎!讓開,讓我來看!”一個蠻橫的聲音插了進來。
車簾被猛的掀開。
“就你們兩個人嗎?”那聲音不耐煩道。
“是的。”雍和恭敬道。
那人哼了一聲,把簾子一扔:“沒事就快滾吧,都堵在大門口別人還要不要走路啊!放行!“
士兵似乎有些畏懼那人,道了一聲;“是。”
車輪又開始轉起來。
阿九輕輕舒了一口氣。轉向雍和低聲道:“這人是你安排的?”
雍和望著車窗外,恩了一聲。
我合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幫我們掩飾過的人,是朱厭吧。
我幾乎忘記她原來也在京城的。
沒想到竟是安置在城防軍中。原來的夜叉將軍如今變成一名看門計程車官……我忽然感覺到全身如同有許多蟲子在咬一樣的痠痛,身體上的疼痛一瞬間全部回來了,從體表的到體內的,連太陽穴都似乎在一抽一抽的痛。有一句話說的沒有錯,越是清醒越是能感覺到疼痛——我終於是完全清醒了過來,痛醒的。
勉強眯著眼打量著周圍的景物:我真的是在馬車上。
阿九首先看到我睜大的眼睛,歡呼一聲:“華衣你醒了!”
我艱難的想動一動,卻是力不從心,只好張了張嘴,聲音嘶啞道;“水。”
阿九慌忙從水壺裡倒了一碗水,將我小心的扶起來,讓我慢慢的飲下去。
乾涸的要冒煙的喉嚨得到灌溉,我舒服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