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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而是逐漸轉移到其他的人身上,比如自己的女兒。
因為開平帝的皇位是從母皇和前太女的手中奪來,由此,她從內心也恐懼著自己的皇位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女兒奪去。其中被懷疑的最多,竟是她的嫡長女雍玉。因為雍玉的父親是皇夫,她很小就被確認了太女身份,加上從小聰明活潑,思維敏捷,很得皇室和朝臣們的好評。雍玉也很上進,好學刻苦,十一二歲就能對朝政社稷發表屬於自己的獨特見解與看法,比起其他皇女都要出色的多。
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太女雍玉也逐漸察覺到自己母皇對自己的戒備和刻意打壓打壓:凡是她提出來的建議,都被否決或者拖延使用;凡她薦舉的人才無一不被雪藏。她身邊的親衛都是母皇派來的,而且每隔一兩年就要被換掉,她無論在那裡,做什麼,母皇都瞭如指掌。
熱情在多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空耗,信心再強也受不了一回又一回的打擊。身邊的人逐漸的疏遠,甚至避之不及,讓雍玉心灰意冷。既然不能在政事一展才華抱負,不如轉身寄情山水。慢慢大家的都知道太女不理朝政,只在家中學琴,偶或帶著一兩個侍童遊山玩水,逍遙自在。開平帝偶爾會斥責她玩物喪志,她口頭上答應要改,不過在家安份兩天,就又出門閒逛,常常為找一張琴譜,數月不歸。久而久之,大家都忽略了這位名義上的皇儲,未來的皇位繼承人的存在。
相反,開平帝最寵愛的德君所出十皇子卻逐漸得到皇帝的寵愛。一方面皇子無繼承權,不會威脅開平帝的帝位,是可以信任的人。另一方面十皇子確實聰明伶俐,又善於揣摩她的心思。時間一長,朝臣們都明白了,要達到什麼目的,只要先到十皇子或者他的父君那裡走動走動,送些禮物,之後進行起來就會容易的多。
上次大楚對西遼簽定和議的時候,太女已經確認的協議內容竟然還可以被一名皇子駁回,由此可見十皇子在西遼的權利膨脹到一個怎麼樣驚人的程度。
正因為看準了這些,我才制定了針對安樂王的計劃。一方面讓自己的軍隊消極抵抗,製造安樂王一進入軍隊後,就如魚得水,權勢迅速崛起的假象。一面派人收買十皇子與德君身邊的親信或僕從,向兩人時不時透露一旦安樂王得勢,一定會彈劾他們作為後宮男子隨意干政的行為,必然會奪走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勢和富貴的資訊。
後宮男子的身份這本就是擁有滔天權勢的德君和十皇子心中永遠的一根刺。我派去的人基本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本來就心中不安的兩人堅定了要除去安樂王的信念。只要這兩個人在言辭中隨便吹吹風,要本來多疑的開平帝對安樂王產生戒備之心,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所以很快,“連獲大捷”的安樂王就收到第一封返京聖旨。我假意糾纏,讓安樂王不得不做出暫不返京的決定,等於是讓開平帝更加篤定了安樂王的打算擁兵自重的不臣之心。一旦開平帝有了這個信念,安樂王的死就只是早晚的事情。
安樂王一走,我便慢慢開始收復“失地”。
西遼的幾名大將從朱厭開始,到後來的“黑狐”,嶽恆,欽原一一折損,被開平帝重新啟用的安樂王如今已經是等死的狀態。那以後,大楚軍進入西遼的領土後,幾乎沒有遇到什麼象樣的抵抗。開平帝后來派來的幾個將領,或有一兩個有些小才,但無不被有安樂王這個“前車之鑑”的開平帝派人盯死,無論她們有什麼作戰計劃,都需要事先上報,等到有了回覆,才能行動。
本來就不是狼,被套上項圈後,就更像一條狗——這樣的軍隊,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也曾有比較聰明的西遼將領想到用雪衣來威脅我退後。我卻是笑答:蕭柔是蕭家子,蕭家兒女歷代英傑,即便是男子,為國捐軀也是理所當然,進攻的步伐不曾稍有滯留,攻勢卻更加瘋狂激烈,我就要讓她們看出我被威脅激怒後的反應。
我心中儘管日夜憂慮雪衣安危,卻不敢讓對方看出他在我心上的重量,一旦讓別人知道雪衣是我的死穴,那麼我就再無可能救出他。只有把敵人打得越慘,她們才越不敢動雪衣,甚至為了給自己留一條退路而不得不保護雪衣的安全。這個世界裡,男子本來就是女子的附庸,我如此說法,才是最何情理的回應。誰會相信一名戰功赫赫的將軍為了兒女私情而停止一支隊伍的步伐呢,誰會相信一個家族會為了一個男子的性命而放棄忠烈的榮耀呢?
我派去京城安插在德君父家和十皇子身邊的人也給我發來訊息,雪衣被軟禁在皇宮之中,雖然沒有自由,生命卻是安全了,也沒有受到虐待。我心才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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