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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引起我們的注意。
我腳一點地,張開雙手,如大鵬展翅一樣後退開來。那劍劃破夜的深沉,劍尖一點寒光,在我胸口揮之不去,追魂的氣息,如同陰間大門開啟,瞬間傾瀉出來,在六月半的夜裡,讓人感覺到入骨的冰冷。
這一次的質量明顯比上一次提高不少,我心中暗忖,下腰,撐地,踢腕,不過眨眼之間。只聽見咣的一聲,劍脫腕飛向一邊。
我正要回身去擊那人要害,卻見她從袖中又摸出一對短刃,頓時無語——這位也忒職業了一點,武器還有備用的。看來我還要小心,等下她的頭髮裡是不是還藏了尖銳的簪子,手指甲裡不是藏了見血封喉吼的毒呢。
雍和一愣後,趕忙上來幫忙,卻給這殺手逼得手忙腳亂。
我內力運轉,酒力在身體裡瞬間消失,身體頓感一輕。趁雍和纏住她,我腳尖挑起殺手掉在地上的劍,橫握在手,雖然我有把握徒手製住她。但一者裡有雍和在,我不敢大意,二我不敢確定殺手是否只有她已人。因此還是謹慎一點。
我微微一笑,內力一發,劍芒如炬,腳在配合著步法,纏上殺手的身體。
劍在夜色中畫弧,如同秋葉在風中打著旋,蕭瑟之意頓起。銀白色的軌跡在黑夜中,就如同墨在白指上,蜿蜒曲折,決不拖泥帶水。
飄零劍,劍式飄零,劍心卻決不飄零,讓敵人飄零,自己卻決不飄零。大師姐當年僅憑藉一手飄零劍法,就讓其他五位師姐在武藝上甘拜下風,顯然不是說來玩的。
最後一招沒有用劍,直接用掌將她震暈。我還可不想像上次那樣,鬧到線索全斷。
向殺手的喉嚨裡扔了一顆足夠普通人昏睡三天的藥丸,我拍拍手起身。
身後一個顫抖的幾乎控制不住的聲音道:“你,你如何會這飄零劍法?”
第85章
雍和並沒有弓藍當初好應付,畢竟我可以躲弓藍,卻是打算在將來要倚重雍和的幫助。
其實應付她的理由也很好找,隨便編一個路遇高人的故事,再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人相信。而且當年的雍容據說於她的嫡長女一同被殺於亂軍之中,若是有幸逃脫,現在飄遊四海,遇到有緣人,教授一套劍法也是情理中。
我卻是不想騙她。
一來西遼的糾紛鬧的再大也是另外一個國家的事情,對大楚境內的事情,應是鞭長莫及,而且我大致聽說過當年的事情,心中有數便也不怕雍和知道大師姐還活著的訊息。以她的身份和人品,保密工作應是信的過。
因此我笑的高深莫測道:“當然是有人教我的。”
雍和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激動的好象燒沸的水一樣,讓我覺得有點危險。
“那人叫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現在再哪裡?”
我摸了摸鼻子,指指地上昏迷的殺手大姐道:“你覺得現在是談這個的時候嗎?還是這裡是好的談話地點?“
雍和收回了手,握了握拳頭,突然彎下腰,將那殺手一把扛上自己的肩,向素園走去。
素園是我買的那間小院子的名字。雲澤寫了兩個字送我做喬遷之賀,我讓雍和拿去做了額匾掛在大門上。
將那殺手點了穴,又用牛筋綁了手腳,我將這人扔在一間偏房裡。然後回自己很少去睡覺的那間臥室,雍和早在門口等著了。
她還真是一夜都等不了。
我將她叫進書房,不等她問,便道:“我先問你,若教我此劍的人還活著,你有什麼打算?”
雍和此刻已經思維混亂,她自小雖然在家中不受寵愛,但是該有的母愛父愛也並不缺少,只是不及大姐更得母親和親戚的重視。年幼曾經享受過的短暫的家庭溫暖在雍和的心中自然還是佔有很大分量。何況,我也猜想得出來,大師姐在還是太子的時候,指點江山,浪遏飛舟時是何等的風流人物,在雍和的心中獨一無二的母親的光輝形象,又是何等的崇高!
年少命運多厄,後來浴血沙場多年,她或者早已經麻木了,心如塵寂,如今乍然發現自己母親可能還活著,宛如暗夜一聲炸雷,衝亂她的所有理智。
“若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你想做什麼?”我冷靜的近乎殘酷的說:“要回西遼嗎?要公開她的存在嗎?要報仇嗎?要奪回曾經屬於你的一切嗎?”
雍和失去平常慣有的溫和,紅著眼睛道:“哪又管你什麼事情?她是我的母親,我們想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我搖頭道:“在你沒有給我答覆前,我是不會給你任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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