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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即使兒臣娶了雪衣,只能更引起皇姐的忌憚,她更有殺我的理由,並不能保我的命。”
文昌帝此刻已經恢復正常,輕輕摸著自己女兒的頭:“這一點你暫且可以放心,楚鳴的天命並不是真的。”
第182章
楚風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輕輕仰頭,天上的月亮,皎潔耀眼,瑩瑩生光,在黑暗的夜空中如此的眩目逼人,整個世界因為它的存在不至於陷入完全的黑暗。可無論它怎麼亮,始終不能如同太陽一樣,將它身邊的整個天空都變亮。
楚風總以為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可以例外,可以不必如同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一樣,陷入永無止境的紛爭和算計中,就如同天上的月亮一樣,在眾多星星被黑夜吞沒的時候,依舊明亮。
只有歷代帝王才可能參與兩次問天,目前有資格判定這素錦真假的,也唯有母皇一人。如果她肯定素錦來歷不正,自然不會有錯。
“朕沒有想到,鳴兒身邊竟然還有人想到這種假冒素衣門掌門詭計的人才,之所以留下她們,只是想讓她們得意忘形一下,等引出太女黨後的所有力量,再一次連根拔起。大楚的未來,若交到她手中,只怕是離傾國不遠了。”
“而其次,朕還要考驗你,是否真有為帝的氣魄和心計?”母皇這樣對她說。“為帝者,不可多情,亦不可無情,立之大局,縱觀全域性。善判能斷,要仁慈亦要殘酷;遇事不以己喜而亂,不以己悲而棄,客觀而冷靜;對人善而能用,惡而能罰。你們幾個姐妹中,你的見識和能力都是最好的,卻在帝王心術上,還不成熟。”
母皇說完後,轉眼看她:“素華衣誠然大才,權、財、名皆不能動,但性情高潔孤傲,難以馴服,一旦有一日她有心壓制於你,風兒,你認為你可有能力應對自如?”
楚風自認也是同輩中的俊傑翹楚,但與素華衣認識時間越長,越是覺得才華的深不可測與心性的難得。通詩文,精武學,曉醫術,善計謀,勇而善戰,用軍如神,遇敵時冷血,六個月連破二十一城,西遼何處沒有她帶領的鐵騎所留下的斑斑血跡和遍地哀號;對朋友卻能全心託付,為了保護雲澤,冒死千里北上,怕阿九的情報難做,從不提為難請求。若說真有一日兩人相對,她自忖不是敵手。
“若再加一上個蕭家,你可還能動她一動?”母皇又問,“素華衣今日可滅遼,他日便可滅越,若有此功,風兒,你拿什麼酬謝她?封王拜侯可能安撫的住她?縱然她自己不在意,那些依附她而富貴榮華的人可會甘心平淡?到時候皇袍加身,可還由得她自己?大楚歷代都無內戰之爭,也絕不可從她開先河!”
“如今素華衣不過一個弱冠未至的少女,便有此風華。他日她羽翼豐滿之時,會是何等景況?風兒,從國家社稷的安定出發,你可認為素華衣是個極大的不安定因素?”
楚風默然。
母皇說的沒有錯。
可素華衣難道就做錯了嗎?是她不該救雪衣,還是不該滅遼?
誰都沒有錯。
可她必須做出選擇。
“若你與蕭柔成親,便可將計就計除去素華衣。得知你們倆人成婚訊息,她一定會連夜趕回阻止婚禮。到時候就可以以大不敬之罪來治她。只要安排得當,這場婚禮不但可以讓你能夠娶回蕭柔,還可以除掉素華衣,一舉兩得!”
楚風想起自己今天本來的目的,於是改變路線去了天牢。
獄卒領著她找到關押雪衣牢房。
雪衣靠在欄杆上,臉上是從沒有過的憔悴和空洞。旁邊的牢房裡的都是蕭家的族人,她們隔著柵欄,表情猙獰的咒罵、羞辱他。
“出了什麼事?”楚風問道。
雪衣微微抬起頭,望了一眼楚風,眼神中的沉重濃到化不開,幾乎將他整個人壓垮。
“七爺爺死了,進來的當天晚上就嚥了氣,他已經快八十多歲的人了,臨死前還在罵我不孝,無恥,讓整個家族為我蒙羞……他被我活活氣死的……我該怎麼跟炎姐姐交代。還好她還沒有從西遼回來,不然我……”雪衣微微縮了下肩膀,聲音帶著不堪負荷和的愧疚和惶恐。
“若是我自己的性命和前程,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又怎麼能拿親人的命還換我的一己私慾,兒女私情。楚風,我,我是不是做錯了?”雪衣的表情恍惚,“華衣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若是她在,我——不,她不能回來,這裡對她太危險了,她不能回來!!”
楚風輕輕在他身邊蹲了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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