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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玉牆頭上盤膝坐下,琴置於膝頭,十指纖纖,輕輕撥動幾根琴絃,明明隔了有二三百米距離,琴聲卻清晰的如同在耳邊響起。
才聽得兩句,我心中大驚,轉頭向兵官高聲命令道:“各將領帶隊後撤十里!立刻!”
幾名將領被我忽然下後撤的命令弄的表情有些茫然,卻還是馬上執行了。
但數萬士兵撤退豈是片刻可以做到的,雖然士兵們已經開始有序的迅速後撤,但還是比不過鋪天蓋地追來的奪命音殺之聲快!
轉眼間,數萬士兵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捂著耳朵,倒地翻滾。體質差的,口鼻中開始淌血,眼神混亂的掙扎。我體內的內息不斷,可以輕鬆應付這種音殺的壓力,可一般計程車兵又那裡有抵抗這種無差別殺傷的能力。
手指扎進手心,我瞪著牆頭那人停了手上的動作,無辜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在遼士兵和將領的驚異和崇拜的目光中走下城樓。
我很小的時候,三師姐就告訴過我:“浮生若夢”是音殺中殺傷力最廣的一首曲子。它對演奏者的心性、內力以及彈奏技巧要求常人難及,但這樣一首超高難度的曲子,卻只要擁有些微內力就可以抵抗,對武林中人的威脅非常小。難學且傷害小,導致“浮生若夢”流傳得並不廣泛,會的人翎毛鳳角。
但對於普通士兵,卻是最有效不過了——不過一分鐘,就同時傷了我的數萬士兵。
雍玉,你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了。
第178章
從城樓上下來後,雍玉並沒有回東宮,而是徑直入了宮。如她所料,才進宮門,便遇到母皇派來前來傳她入宮的宮女。
開平帝緊緊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兒,有一種彷彿第一次認識她的感覺,良久才緩緩道:“玉兒,連母皇都對你看走了眼!”
雍玉感覺到後頸一寒,跪在地上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口中道:“母皇,兒臣認為一味的示弱並不能解決問題。素華衣拿到皇姨的頭顱後一點和談的動靜都沒有,她顯然還期望從母皇這裡得到更多的好處,若不給她顏色看看,母皇將來想要一席安身之地都不可得!”
開平帝冷笑一聲;“這麼說,玉兒還是為母皇著想了!”
一直立在開平帝身邊的一名年輕男子神色不善道:“皇姐真是思慮周全!可皇姐有沒有想過,萬一激怒了素華衣,後果會怎麼樣?萬一她一怒之下屠城怎麼辦?雍家上下百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皇姐如此鋌而走險該不是別有圖謀吧?即使想借機樹立自己的威信,也不用拿母皇的性命開玩笑吧!”
開平帝聽後面色一寒,看向雍玉的神色也更加犀利。
雍玉心中一片苦澀,幾曾敢於弒姐奪位的母皇變得這樣的膽小了,這麼多年了,將她為帝氣魄磨的難道只剩這些了嗎?
此話,她始終沒能說出口,只是感覺自己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的膝蓋越發的刺痛了。
等雍玉離開後,開平帝身邊的年輕男子神色由冰冷變的焦躁:“母皇,太女這樣做分明是想激怒素華衣,抬高自己的聲望。如此愚蠢的反抗,把母皇前幾日示誠之舉的作用都給抹殺了。如今素華衣定然以為前幾日我們送安樂王的頭過去是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暗地裡卻是拖延時間,抬高價碼,無和談之誠心。萬一造成這樣的誤會,母皇,我們只怕性命難保了!”
開平帝嘆了一口氣,默默向年輕男子點頭:“十兒,還是你懂事。”
十皇子乖巧的不說話。
過了一會,開平帝又道:“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母皇也只能舍小顧大了。不能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兒,把雍家上百人命都賠上了。”
十皇子感覺到開平帝撫摩住自己的手突然用力起來,他雖然有些吃痛,心理卻是很滿意:開平帝顯然已經下定決心要犧牲雍玉還保全自己。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放心,自己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了。
現在看來,幾個月來站在安樂王身後保護她的人就是這位看似不驚人的太女了。可惜,她這個時候強出頭,除了找死之外,什麼作用都沒有。也許,她心裡也早就明白了自己只是在垂死掙扎。若西遼是她一首曲子可以救活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才出場,不過是不希望如此屈辱的等死吧。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在這遼都裡撐上幾天。
軍中會功夫計程車兵不到總比例的二十分之一。好在距離城樓越遠計程車兵傷的越輕,只用藥調理幾天就好了。而前面的幾千人傷的比較嚴重,恐怕要臥床休息好一段時間了。
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