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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聚樓與百花樓就都不用吃飯了。只要我希望安靜的離開的話,自然也能做到。
可眼下我卻不想這麼做。昭顏顯然是認出我與雍和是曾經送雲澤回北越的人,雲澤與我的關係固然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但在事情沒有鬧到最糟糕的時候,我的態度越是強硬,昭顏就越不敢對雲澤輕舉妄動。
如此考慮之下,我便決定讓小七柳出手。
小七柳樂了。
從他的包袱裡摸出一些東西放進貼身的袋子,開啟窗戶,一躍而出,落到窗戶邊的一棵大樹上,雙腳在枝椏上連點數下,攀上樹冠,大喝一聲:“一群大笨蛋,看這邊!”
越兵聞聲而動,向小七柳方向聚集。還有兩隊弓箭手,將箭對準了小七柳的方向,雪亮的箭頭在火把的照映下泛出冷酷猙獰的光。見到樹稍上迎風而立的是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清秀的男孩,仰望來的越兵大多露出詫異目光。
小七柳哈哈一笑,哪有半分畏懼。他輕功是極好,在半空騰身一轉,一點也不顯吃力和凝滯,雙手重疊在胸前,每兩指中夾了一粒藥丸大小的黑色小球,眼睛一抬,便向人多處擲去。八粒小球眨眼便落在越兵中,轟得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爆炸聲掀起劇烈的氣浪,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將整爆炸點四周半徑七八米內的東西掀翻、撕碎——人、物、建築,皆如是。
儘管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的耳朵還是被震的微微有些發麻,客棧的地板瘋狂的震動起來,濃烈的火硝味在空氣中四處瀰漫。再看球落處,黑煙滾滾,幾乎不能視物,黑煙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滿身鮮血的越兵,有的還是缺胳膊斷腿,便是不死也難多活一刻了。
小七柳在北越三年拿此彈丸炸過野狼,炸過土匪,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臉色如常,只是輕蔑的笑了一聲,轉身飛到客棧頂上。我雖不知道他在屋頂上做什麼,卻能看見窗外七處地方先後又發生劇烈的爆炸,最先與最後一次的爆炸發生的時間僅相隔三秒種。
不禁微微讚賞的點頭,我心道,這孩子在器械製造上的天賦著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只怕是絕無僅有的。這分明是利用連七發的袖箭改造的小型火藥發射器,跟前世的手槍有的一拼了。我從未提過,他竟能無師自通。
雖然知曉火藥的配方,但我從來沒有將此用在戰場上。這是嚴重破壞一個時代平衡的產物,一旦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並發展起來,歷史的程序將被大大提前。這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歷史的發展應該是健康的,而不是畸形的,超越時代一步是先進,而超越十步則將被視為異端。另一方面無論火藥對於民生可以有多麼大的貢獻,最開始卻是用在殺人上的。曾有人說過:劍是兇器,是無論多麼美麗的藉口都不能掩蓋的事實。殺人的武器越是先進,人性則越加墮落,這是無庸質疑的事實。
但我還是將這項技術交給了小七柳,不僅因為小七柳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有權利選擇是否使用它,同時也因他喜歡農學,熱愛民生,沒有野心。我確信在他的手中,火藥的正面作用應得到更大的效用。而清書志在沙場,熱血勇莽,並不是適合的交託物件。
不論小七柳願意不願意,經此一戰後,他的名字將不再平凡。
前後不到三分鐘,整個客棧的四周就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整潔的街道,黑夜中成排的燈籠,紅牆黑瓦的矮牆彷彿不曾存在這個世界一樣,只透過殘火、濃煙、漫天的灰塵看見滿地濃稠的腥紅,分不清楚是屍體還是被屍體中流出的血染紅的碎石殘木。隱隱還能看到有人如同蟲一樣在腥紅的堆積物中蠕動,發出模糊的痛叫和呼喚,場面悽慘之極,可又有誰能幫的上忙,誰有敢上前去幫忙?
根據我的目測,廢墟中數百越兵折損過八成。即使那些運氣好的在爆炸點的空隙中沒有受多大傷的,多半也被突如其來的爆炸炸蒙,失去戰鬥力,一個個只知道驚恐的哀號,慌不擇路的逃跑。
看著外面滿地的殘肢斷臂,腸穿肚爛,我竟然只是覺得有些感嘆。或者是經歷了太多的戰場廝殺和生離死別,我終是變得麻木無情了。嘆了口氣,血腥滿地畢竟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風景,我將窗戶關上,不執一詞:難得讓小七柳炫耀一下他的破壞力,我還是等他玩盡興再出去阻止吧。
阿九雖然早見過小七柳實驗這些東西時候的效果,不過這樣頻繁密集的使用,卻是第一次。他無奈的看了看窗戶,勉強自己在時不時的“地動山搖”中坐下來,給我泡了一杯茶。
我心滿意足的品著清書剛剛送來的新茶葉,心中決定等茶喝完了便去叫回小七柳。再怎麼折騰,總不能讓他一時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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