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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料到這一天,並不意外,只順口道:“怎麼了?”
楚悅大驚小怪道:“你知道他現在有個什麼外號嗎——天雷童子!!”
我忍住從肚子爬上來的笑欲,問道:“怎麼說?”
“說他是你從天上請下來的仙童,助我大楚國運昌隆的祥瑞,讓越人屁滾尿流的神靈!”楚悅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楚悅告訴我自從三年滅遼之後,大楚子民的自信就空前高漲起來。半年滅遼,如同一個神話一樣在民間傳播。尤其是這一兩年,飯館茶館的茶餘飯後總能聽到道:“北越算什麼,西遼也不過半年就被我們給滅了。”“若是老實待著,便罷了,若不安分,哼,大不了再花半年時間再滅個越——三國一統,這才是正道呢!”
只是當年我這個帶領滅遼的將軍後來卻莫名其妙的成了通緝犯,後來又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的不安定因素讓這種風氣並沒有漲過了頭。京城之外知道三年前發生什麼的真相的人並不多。朝廷對民間的說法是有西遼奸細在軍中製造了我企圖擁兵自重、自立為王的假證,導致朝廷失察之下錯下通緝令,後來發現了敵人的詭計,為我洗清了冤情,讓我回家“休養”去了。
當然這也僅僅是朝廷的自欺欺人的做法。我三年前在京城大街上劫人的一幕並非無人看見,平民百姓或可不知,但是京城的權貴仕子們,稍有關心時政的基本都能將真相猜個八九不離十。
餘光打量了肩膀上的幾根白髮,心道,回去了,還不知道怎麼樣的熱鬧呢。以前就不消停,如今目標顯著,會不會一上街就被人圍觀呢?或者想個辦法,把頭髮染了?
閒話說的差不多,阿九終於問道:“母皇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悅神色一黯:“太醫最開始說,是積勞成疾,只要注意休息,再補補就會好。但不知道怎的,卻越來越嚴重,進半年卻是完全下不了床,太醫也說不清楚是什麼病,只那名貴的藥材吊著,雖然有些效果,但是……情況還是在慢慢惡化。”
“太醫院的真是一群廢物!”阿九忍不住罵人,“一到關鍵時刻,她們就什麼事情就做不了了。”焦急之色昭然可見。
我低頭沉思,文昌帝這病病得古怪,她的年紀雖然不輕,但是我曾經見過她,似乎不是不注意休息和調養的人。
楚悅猶豫了一會,竟然說出和我同樣的想法:“其實,我總覺得,母皇的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阿九張了張嘴,被楚悅的一句話驚住,好半天才道;“六姐姐,你的意思是,母皇她是被人做了手腳?”
楚悅抬頭,似乎在琢磨用什麼詞來描述自己的想法和感覺好,然後道:“我也說不上來,按照常理判斷,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也沒有依據。你們大可不必當真。”
阿九鎮定了一會,才低聲道;“六姐姐懷疑是誰?”
楚悅苦笑一聲:“從表面上看,不管怎麼判斷,也只有一個人有這種動機!”
太女楚風。
她是問天儀式確認的下一任繼承人,其他皇女再怎麼爭也是爭不過她的。所以費心去害皇帝根本就是無用功,只有她,若是登基心切,在皇帝身上做手腳,卻也不是不可能。何況以文昌帝對楚風的偏愛,楚風多的是接近她的機會,想要做點什麼小動作而不被人發現,並非難事。
只是,楚風是那麼迫切的想登上皇位以至於對偏愛自己的母皇都要不擇手段的除去的人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又拖上這麼長時間。清書說過,文昌帝身體變壞是在一年前了,這是一個迫切想登基的人可以容忍的嗎?
但是如果不是楚風的話,又會是誰呢?
這個疑惑只能留到回到京城後再解決了。
我對楚悅道:“事到如今,不僅是楚風,連你也是一樣,不要對任何皇女都報有太大的信賴。你父親是個有大智慧的男子,想來他已經有了決定,有什麼不防問問他,我想你會得到很好的答案的。”
常相思身居後宮多年,而後宮男子整天無事免不少勾心鬥角,其中需要花費的智慧和腦力決不下與朝堂之上。作為一介皇商之子,常相思卻能做到四君之一的位置,地位僅僅次於皇夫,其中經歷的陰謀與算計也覺不比放在殿堂之上爭鬥單純。常淑君不會放任自己的女兒出事,不過他卻沒有將自己一干經驗與思想灌輸給楚悅,大約也是不希望她捲進需要整天只有陰謀與算計的旋渦中吧。
楚悅聽我這樣說,一頭霧水,不過她似乎對我信心很足,對她的父親也頗是敬愛,便再未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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