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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新任掌門年僅十四。未滿十六不宜舉行問天儀式,會對天命師本身的壽命有損。接到回信後,皇帝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不顧眾臣的壓力,強立了大皇女為太女。”蕭敬平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向我笑道:“不過即使舉行了問天儀式,非皇室人員和朝員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你剛剛那樣一說,我就奇怪了。”
“原來如此。”我暗暗回憶四年前是否有什麼特殊的來函,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暴汗,那個時候我少有認真看過大師姐給我文書,現在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有沒有見過了。
蕭敬平大約是覺得話題扯的太遠了,又馬上回歸正題上:“那一場儀式我們幾個都沒有資格參加見證。所以只有皇上,恩,還是叫她當時的名字吧——楚齡。楚齡一人去的。儀式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因為儀式開始沒有多長時間,二皇女楚凝手中的晶石就發光了。”
“當時訊息傳的很快,我們幾個還沒有見到楚齡就知道了。雖然我們幾個早就覺得楚齡不可能是天命所指,不過當訊息傳來的時候,我仔細看過月詞,他的表情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蕭家兒子的命遠,恐怕沒有一個比嫁給一個帝王更糟糕的。那個時候楚辭大概也能猜到月詞心裡在想什麼,所以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告訴我們,在那一場問天儀式後,楚凝的晶石確實是先亮了,但是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楚凝身上去的時候,楚齡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晶石也亮了起來。”
“開始光很弱,後來居然慢慢的強起來。楚齡後來曾告訴我,她那時候心中的感覺可以用震驚和恐懼來形容,只覺得傾天大禍就要降在眼眼。好在畢竟在宮中生活多年,她強迫自己馬上鎮定下來,很快做出了決定,將石頭藏進了自己的袖子,面不改色的擠進人群,和眾人一起向楚凝道賀。”蕭敬平說到這裡神色逐漸黯然,從那個時候,就註定這六個人必定會捲進不可逃避的風波吧,她的心情自是不好受。
“天命星轉,紫薇宮變,三年之內,必有鬩牆之禍。”我嘆了一聲。
蕭敬平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你如何知道?”
我忙道:“曾在一本書上見過類似的說法。”
蕭敬平笑道:“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懂?”
我謙虛的說:“只是略知一二。”
蕭敬平又道:“其實我後來不明白:問天用的晶石事後天命師都會收回來的,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塊,當時為什麼沒有被發現呢?我想來想去,只能歸因那掌門疏忽忘記了,事後也很感嘆楚齡的運氣——或者也真是她命中註定的運勢。”
我心中暗笑道:師傅如此人物怎麼可能沒有發現晶石無故少了一塊?她只是不說而已。以她的才智,如何不知道當時如果說出來,後果會是如何?要麼楚凝死,要麼楚齡死。帝王的臥榻,又怎容他人酣睡?何況天命師不干涉時世,問天便是隻管一個問,結果她卻是不能涉及的。
所謂禁止逆天改命,其實是非常苛刻的要求。因此,即使做為天命師的師傅明明知道後來者必然將讓前者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卻是一句也不能開口。否則若皇帝知道此事後,放棄的是後者而保前者,師傅等於是間接上導致了逆天改命。
當然,以師傅的性格和立場,她也不會有興趣去說任何話。我默默的想。
第103章
“楚凝很快就被冊封為了太女,七皇女楚京為了逼其鋒芒,自請出京到邊疆出駐守了。不過實際上,也是為了保命吧。事後看來,楚京確實是個聰明善斷之人,雖然她壽命不長,但是去世的時候還算是很安詳。”蕭敬平微微露出一笑,“那個時候她在軍中,我偶有機會與她接觸,認為她確實本事不凡,可是運勢不佳,無辜斷送了一身才華。”
“雖然出事的種子是在問天時就埋下了。但是楚齡一直沒有說,我們六個也依舊是和以前一樣,逍遙度日。我們四人早就看出弓麝對何夕有情,只是沒有挑明而已,但何夕的態度卻是很曖昧,對弓麝很好,卻始終維持著師姐弟情誼的程度。很長時間內我們把他們兩之間的事情拿來當話題,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卻沒有想到最後命運卻給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何夕喜歡上了楚齡。”
“何夕是個心思很細膩的人,但也同時是個很頑固的人。一旦動心,十頭牛都拉不出來。我們知道這個事情後,為弓麝製造了很多機會,希望她能取得何夕的心,這樣我們三對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因為感情問題導致彼此的友誼出現裂紋。”蕭敬平苦笑了一下,“可惜這只是我們四個人的一廂情願而已。事情很快就往最糟糕的方向開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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