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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我不以為然的笑道:“蕭將軍以為我有的選擇嗎?我與那幕後之人已成不死不休之勢。我非是等死之人,而蕭將軍也不能勸那人罷手不是嗎?”
蕭敬平皺著眉頭,神色變換;“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我本來以為不會再有提起那一天。而且,即使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我望著這個在人前,至少在我面前一向都是威嚴有加的軍人,忽然淺淺一嘆,竟然給人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好象人一瞬間老了十歲。
想起昨日阿九說的那句“你外婆在的時候,蕭家女兒中英雄倍出,在朝中是一呼百應!而現在呢,同輩中就只剩一個蕭炎在苦苦支撐,而你娘這一脈竟然只得你這一個男兒!”心中想到,雖然蕭敬平外表看起來風光威武,可實際上這麼多年來,她是經歷了多少才撐下來的,其中艱難只怕難以為外人道出。
我微微頷首道;“至少,到目前為止,不是最上面那一位想要我的命。”
蕭敬平眼中神光乍起,看向我的目光充滿驚訝和淡淡的欣賞,然後神情又恢復了正常,竟然笑了起來,向我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總是在不斷的讓我驚訝。我現在有點理解,雪衣為什麼對你這麼關注了。他是一向不大理會——恩,我看你年紀並不大。今年多少歲了?”
我被她那一句“雪衣為什麼對你這麼關注”弄得心裡七上八下,雪衣在關注我嗎?我按耐住自己的想入非非,道:“華衣今年十八。”
“年未弱冠就有如此才華,稱的上是青年才俊了。”蕭敬平前半句先似乎是在誇我,後半句思緒似乎跑的很遠了,“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們,也還如你一般大小,或者尚沒有你這樣的才華,哪一個又不是人中之龍鳳。開始的時候,也都如你一樣年少輕狂,放縱任性,以為這天底下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做不到的,但後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漸漸的都不一樣,都變了……”蕭敬平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轉頭問我,“事情很長,你有興趣聽嗎?”
“越詳細越好。我不想錯過細節。”我表示自己很有耐心。
“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剛剛在軍中歷練了幾年,有了些資歷,被放了京城的護都驍騎一職,每天的事情很清閒。也和一群京城的浪蕩女整天的喝酒賭錢,走馬章臺,偶爾犯個小錯,最多也就被長輩關個幾天禁閉,打上幾板子,也不放在心上。直到後來我認識了鳳藻。”
蕭敬平見我一臉茫然,微笑道;“這是雪衣父親的閨名。”
原來雪衣的父親名字叫楚鳳藻。
“鳳藻、月詞以及現在的貴君何夕並稱當時的京城三大公子。可我當時以為天下男子再出色,又有哪有人強過了月詞去,卻沒有想到卻意外的到護國寺外遇到他。他正被我當時一起胡混的幾個朋友纏住,進退不得,我一見到他便驚為天人,自然上前去為他解圍,然後送他回家,方知道他就是宮中最受寵愛的六皇子。”
“鳳藻很聰明,並且,”她看了我一眼,“他在宮中的位置,同現在的九皇子一樣。如何查不到我其實與那幾個人是一夥。一開始對我不理不睬。在蕭家,月詞的父母那一房與我父母這一房雖然血緣上並不近,但是我們倆自幼關係不錯。所以月詞常常製造機會讓我與鳳藻‘偶遇’,一來二去,勉強算是熟人。另一方面我也收斂自己的行徑,對軍中事務也更上心,讓自己更配得起他一些。”
“到後來,也有一個青年女子也常常和鳳藻一起出現。我後來知道她其實是看中月詞。我不說,你也猜的到,這個人就是現在的皇上,那個時候她還只是不怎麼起眼的十皇女,父親只是個二品的君,並且也不太受寵,但是莫名的就投了我和月詞的緣,我看得出月詞對她也很感興趣。而且她與鳳藻關係很好,鳳藻應是不會看錯人的。”
“後來我們四個人常常找各種理由出門遊玩,野餐。皇上當時在宮中地位並不突出,沒爭權奪位之憂,因此我們的日子過的很愜意。我那個時候的努力也被族中認可,將我的品階又提高了,大約也是看到我的改變,我與鳳藻的關係漸漸也沒有那麼僵硬了。”
“有一次,我們偷偷出去遊玩時,鳳藻卻意外的摔傷了腳,連馬都騎不得。我和皇上只好輪流揹著他去找大夫。中途在一間茶館裡休息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弓藍與弓麝外出採藥回來,弓麝那個時候的醫術便已經很不錯了,一眼便看出鳳藻傷的不輕,上前詢問診視。我們才知道鳳藻可能已經骨頭受損,如果不馬上治療,很可能影響將來行走。”
“但是因為傷在腿上,卻是不好給陌生女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