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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從來沒有過分娩後父子平安的例子。最好的辦法是打胎,父體才有可能活下來。”
“鳳藻顯然是知道自己吃過這種藥的,雖然他有心隱瞞,卻還是在一個月前支撐不住昏倒,弓藍趕來後查出真相,才逼著鳳藻寫信催我回來。我不明白鳳藻不是宮中妃子,我又沒有其他的男人,為什麼鳳藻會吃過這樣的藥。鳳藻給我的回答是,因為我姓蕭。”
“當初,先帝答應鳳藻成全我們的婚事的條件之一就是讓鳳藻吃下絕育的‘無花丹’。鳳藻當時考慮的是,將來為我納幾房夫侍替我傳承後代,自己不生育也沒有關係。他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情不讓我知道。可當鳳藻發現自己竟然成了例外的時候,他的想法就完全變了,他不想失去這個孩子。我當時看著鳳藻看著撲在床上,失去素來鎮定高貴的樣子,發瘋一樣喊著:我只是想要一個你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我本來以為先帝會看在鳳藻是她最寵愛的兒子份上,會放過我們。可是想想當初楚凝死後,她依然是走了一個帝王應走的路——又如何會因為鳳藻為放過蕭家呢?何況我還是逼死楚凝的直接兇手。”
我看著神情激動的蕭敬平,問道:“那後來呢?”
我自是知道無花丹的效果,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藥物,在宮中只怕還不只一種兩種。有的如“剎那芳華”可以讓一個人在一年的時間內消耗完一生的精氣,變的無比美麗動人,但一年後,就回迅速衰老到八十歲的樣子,然後慢慢死去。還有的如“魍魎”,讓人產生幻覺,分不清現實和想象,最後要麼瘋狂而死,或者是將自己封閉起來鬱鬱而終。
蕭敬平道:“弓藍說因為已經懷孕過四個月,已經過了打胎的最佳時期了,如果強行打掉,風險不下於分娩。鳳藻聽到這樣的話,竟然笑了,說這下好了,誰也搶不走他的孩子。我先是不信,又讓弓麝找機會出宮來,卻得出同樣的結論。我看著鳳藻精神幾乎陷入癲狂,只能放棄了拿去孩子的打算。辭去軍中職務,一心陪鳳藻待產,那段日子大約是鳳藻人生最後一段開心的日子。他整天不是和肚子裡的孩子不斷的說話,就是猜想著生出來的是男孩還是女駭,又或者寫了上百的名字,讓我挑個合適的。我每天乞求老天再給我們一次運氣,讓鳳藻和孩子都能夠平安健康的度過這一關。但最後鳳藻還是沒能撐下去,又過了三個月,鳳藻就時常陷入昏迷,最後……”
“我很欣慰,小柔和鳳藻長的幾乎模樣,除了眼睛比較像我。”蕭敬平望著自家府邸的某個方向,我知道那裡一定就是雪衣的房間。
“我因為鳳藻的去世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等到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月詞已經病了。月詞病的很蹊蹺,雖然開始看起來並不起眼,可是太醫院的人一直查不出來病因,試探性用的處方一點用也沒有。我進宮去看月詞,雖然病著,精神卻還很好,每天除了休息外,就是教小楚風說話,寫字,見到我甚至還責備我為什麼不把小柔帶來給他看看。我去問弓麝月詞的情況如何,弓麝的回答卻很含糊,只說慢慢調理會好的,但是我看她目光閃爍,欲說還休,心裡也總有不好的預感,但強問也問不出。”
“月詞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常常進宮探望,也常常碰見楚齡去看他,看到有時候楚齡親手給他喂藥,心中還算安慰,至少楚齡對月詞還是很好的。這樣又過了快半個月,月詞開始頻繁的出現昏迷和咳血現象,楚齡下令太醫院儘快拿出診斷方案,而這個時候除了弓麝以外,其他太醫的意見都統一起來,認為月詞得的是肺癆,而弓麝則堅持不是,但一直沒有給出確切的病症。因為弓麝的堅持和月詞的推崇,月詞還是用了弓麝的處方,可即使這樣月詞的病只是暫時穩定下來,也沒有任何起色。”
“又過了十餘天,月詞的病卻突然開始惡化,弓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我那時看她神色憔悴,眉宇中還有擔憂,痛心,難以置信,焦躁各種情緒。我不好直接問她,只好去問月詞到底怎麼回事。月詞卻問我:如果天命真的存在,如果楚齡成為太女是命中註定,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有自己註定的命運。我知道月詞雖然表面看起來還是那麼那樣的溫和那麼淡定,可心中是充滿的恐慌,他必然也有不能告訴我的秘密,有不能宣諸於口的猜測,回想我們無話不說的小時候,這個時候他的緘默,只怕是為了保護我吧。我知道這個時候先帝對我的恨已經是無以復加了。如果沒有我,楚凝不會死;如果鳳藻嫁的人不是我,他現在一定是非常幸福,所以月詞不想我再介入,她不想給我召禍。”
“我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有去找楚齡。楚齡在人後看起來竟然比月詞還要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