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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平時學校兩點放學他一般在兩點十五分左右就能到家。進門前總是像個得勝將軍般地大聲地嚷道:媽媽,我回來了!然後秦苓一邊忙手忙腳地把孩子拖進沖涼房一邊嗔怪道:小聲些,這麼大聲全讓隔壁給聽走了。母子倆嘻嘻哈哈地笑著說著一天下來的所見所聞,其樂融融。等阿寶衝完涼走了出來,秦苓便要把他拉到門前,說是給他擦乾頭上的水滴,門前風大,能把毛聳聳的頭髮吹得幹些,其實秦苓是滿心歡喜地等著與左鄰右舍打個招呼,和別人嘮叨上三兩句的家常話。
下午三四點鐘,在組屋附近走來走去的大多都是一些家庭主婦或是老阿伯老阿媽之類的,到樓下NTUC去提來一卷廁所紙或一瓶洗潔劑回來便在樓道上停下腳步,看到秦苓母子倆總是能找到幾句家常話:“你兒子回來了?真乖。”“是啊,你看他,跑得一身都是汗,天天都是這樣,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不要我操心啊!”“快了快了,孩子都是這樣,今天還是一個小瓜,明天你就不認識了。你看我家那兒子,他外婆三天不來,就發現他又不一樣了。”“你命好啊,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好啦,你命更好,你看你這兒子,額頭寬寬的,有福相啊。”
這左鄰右舍之間,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秦苓開了口和別人說上了兩句話,自己便是心滿意足,剛來的時候老聽說新加坡人如何看不起中國人,後來才發現並不是每一個新加坡人都是這樣,比如說洪來福,就是一個熱心人。還有這鄰里之間,大家還是挺友好的,拉上個家常什麼的都是挺順口的,再加上有人誇獎自己的兒子,這話聽著心裡就是舒暢,結果十多分鐘過去,阿寶這顆小小的腦袋一個個的回合擦了下來,擦得頭皮直髮亮。
但是今天,秦苓從下午兩點三點四點五點直等到太陽慢慢地褪了色,還沒有見到阿寶出現在房屋門口。起初,秦苓還能控制住自己,僅僅是一邊做事一邊心神不定地多張望幾眼著牆上的掛鐘,到後來便坐立不安了,兩隻手總是放錯了地方拿錯了東西,兩隻腳不由自主地從大門走到窗前,再從窗前回到大門,不停地來來回回地如同掛鐘裡叮鐺作響的鐘擺,一顆心則七上八下,沒了個著落點。
秦苓自從搬進吳家專職做家務後,每天只是早上出門一趟去樓下的巴剎買菜,回房後要煮飯擦窗抹地洗衣燙衣,等孩子們陸續放學歸來吃過晚飯,還要照看著義文和義新做功課,從早到晚時間都排得滿滿的,連想歇一口氣都要找個空檔。剛搬進來那時,秦苓曾提出每天下午要有時間去學校接孩子,但是吳太聽後一臉頓時黑呼了,烏雲密佈了,說:天——哪!那我們每天要給你多少時間去接孩子呢?你能肯定你去接了孩子後能準時回來嗎?你能肯定你從外面回來以後能把飯菜按時煮好給幾個孩子吃嗎?啊!我這兩個兒子正在長身體,是不可以隨便餓的這你要知道!
吳培其則抑揚頓挫地嘆道:這孩子麼總是要長大的,做母親的不可能一輩子跟在後面幫著提書包,是嗎?你們中國現在最提倡讓獨生子女獨立生活,說是要個孩子一個健康成長的環境,這是我前兩天剛上網從<;聯合早報>;上看來的。提起網路吳培其就滿臉發光,興奮了,自從失業以後他就漸漸地迷上了網路,起初只是為了解解悶,後來發現在上面敲敲打打發表自己的高見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或許哪一天他的言論被某一長官不小心給看重了,自己就有出頭的希望了。
現在他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滔滔不絕地往下說著:想想當年,我們義文義新讀書的時候也是沒人上學校接的啊,我們新加坡比你們中國更早,那時候就提倡孩子要獨立成長了。你看現在,他們倆兄弟天天都是自己回家,多好,讓我們做父母的放心。我們這才是真真地鍛鍊孩子,俗話說的好……這幾分鐘話說的秦苓再也開不了口。於是這秦苓平日只好等待了,要是哪一天吳太叫嚷著腰痠背痛不肯出門,秦苓才能像中了大獎似的,才有機會讓吳太給個三兩個小時,衝出門去痛痛快快地辦一些重要的事情,再順便去接一接孩子。這阿寶若是在學校門口見著了母親,往往會一蹦三尺高,興奮的手舞足蹈,小臉通紅髮亮。
這些天,吳義新考完小六會考不用去學校就去父母的手機店裡或是同學家玩耍,完夠了才回來吃飯。而吳義文讀的是中學,放學後還有課外活動一般是七點多鐘才到家,秦苓怕兩個孩子回來就要吃飯,所以不敢隨意地走出房門,只能在家不安地等著,像熱鍋上的螞蟻毫無方向不知所措地轉來轉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節
無奈之中,秦苓想起了蘇晨霜,蘇晨霜對這間學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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