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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錯!妹子,你真該多笑笑才對!”院子裡的樟樹上不知什麼時候斜斜的倚著一身著湖藍色衣裙,頭戴銀飾,帶著幾分少數民族氣息的女子。只見她輕輕一躍,猶如樹葉一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濺起絲毫的飛塵。
這是個美麗的女人,一張美人的臉,一雙美人的眼,還有屬於美人的風情。但這個女人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她雖美,卻不是江南的柔美,北方的豪爽,而是一種辣。——讓人不敢輕易碰觸,但眼波流轉之間又有無比魅力的辣,舉手投足,寫意風流的辣,武功不錯又很聰明的辣!她走起路來身上叮叮噹噹的作響——她雖然著漢族人的打扮,但那明顯帶著苗族風情的衣裙和陽光下隱隱折射的銀光都說明了她是屬於苗族的花。
這女子走起路來幾乎和迦南一個模樣,赫赫生風,只是迦南的冷漠會讓人覺得寒冷,這個女子的笑顏卻讓人覺得熱烈。
她快步走到迦南面前,直接伸手扯住她的臉皮,捏了捏:“你這丫頭,出去這麼久也不送個信回來,想急死我們呢。”
“晃嗖(放手)。”迦南的臉被捏成了一團,連話都說不清楚。
女子齜牙道:“不放!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若是回來,一定會先回來看這幫兔崽子!”
田婆婆笑道:“風姑娘這是在怪南姑娘沒先去酒館看你嗎?你那酒館什麼時候不能看啊,姑娘奔波這麼久,自然先得回來休息休息才是!”
“哼!”女子輕哼一聲,放下捏著她臉頰的手,拉起她就往裡屋走忽又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衝著男子笑道:“燕思遠,沒想到你這酸儒有時候也是有些好主意的嘛!”說完又拉著迦南大跨步進了裡屋。
燕思遠無奈搖了搖頭,從倚著的門框上立了起來,拍手道:“孩兒們,休息也休息了,姐姐也見了,咱們也該上課了!”
“嘭”的一聲,女子隨手就是一罈酒放到迦南面前,自己手裡同樣抱了一罈,豪氣萬千道:“喝!”
迦南皺皺眉:“不要。”
又是“砰”的一聲,女子用自己的酒罈撞到迦南面前的酒罈上,只是聲音卻軟了:“喝吧,大冷天的,喝點酒暖身子!”
迦南抬眼敲了敲她的摸樣,湊上前去,動了動鼻子,一股辛辣熱烈的氣息直衝迦南口鼻:,她嫌棄的轉過了頭:“太烈了。”
女子笑道:“女中豪傑,就要喝最烈的酒,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把最好的的男人!”
迦南癟了癟嘴,輕輕取下莎莎他們送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懷裡。
女子又嗤笑道:“莎莎他們送手套給你,是給你戴的,不是給你收藏的;是希望這手套能護著你的手,而不是讓你護著這手套。”說著她放下手套又揉了揉迦南的臉,“你這丫頭就是奇怪,有時候心腸比石頭還硬,但對這那些小崽子又軟得跟豆腐一樣,這麼容易感動。”
迦南眨了眨眼,搬開女子的手,又取出那雙手套戴上:“你說的有道理。他們看到舊了的會比看見嶄新的更高心。只是,我不覺得對人區別對待有什麼不對,人的心本來就是偏著長的。”迦南看上去似乎很不愛說話,但對著女子卻像有說不完的話。
女子笑著舉了舉酒罈:“那就為人們偏著長的心乾杯!”
迦南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盯了盯眼前的酒罈幾秒,忽的一下子抱了起來,猛的灌了一口:“咳咳咳……太烈了。”
“哈哈哈……”女子看著迦南腦袋冒煙的模樣,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好,好,好妹子,再來!”說完自己又灌了一口,“看你下次還會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這麼晚回來。”
“啊。”迦南張了張嘴,“忘了件事。”她從自己懷裡掏出五個信封,放到女子的面前:“清風,這是這次的酬勞。”這苗族女子的名字竟是個十足的漢名,還是個跟她的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的名字,不由得讓人心生兩分探究。
清風有些複雜的笑了笑:“這可真算是賣血的錢啊……”她收起了四個信封,還了一個給迦南,道,“這個你留著,我記得好像有人的目標是買房啊……”
迦南道:“買房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數。娃娃們不但該添冬衣了,屋內還得常備取暖的炭火,然後筆墨紙硯,針線……”
“收!”清風突然喝道:“怎麼平時一寡言的人,這個時候這麼羅嗦呢!讓你收回去就收回去!我那小酒館還有些收入,何況……你不準備在這兒久待吧?難道不需要銀兩?”
迦南的大眼睛圓咕嚕的望著突然一腳踩到了凳子上的某人。